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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節

  攤主正是秦文義,揮毫之餘,冷然質問。
  「媽的,給臉不要臉!」
  「給我砸!」
  大黃牙抓起桌上的墨汁,一把潑在了秦文義的臉上,一腳踢翻了畫攤。
  一行人上前照著秦文義便是一通拳打腳踢。
  不遠處,溫雪妍焦急的搖晃著秦羿的胳膊,「羿哥哥,二叔挨打了,你快上去幫忙啊。」
  「不急!」
  秦羿微微一笑,並沒有出手。
  吱嘎,一輛紅色寶馬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從車上焦急走下來一個氣質如蘭的美婦。
  「黃牙,你們給我住手。」
  「誰讓你們打人的?」
  美婦護在秦文仁身前,忿然嬌喝道。
  「喲,是三小姐!」
  「這事吧,是武爺交代的。」
  「你要有意見,可以去找武爺啊。」
  黃牙冷笑道。
  「我哥能使喚你,我便喚不動你是吧,立即給我滾!」
  美婦喝道。
  「得,誰讓你武爺的親妹子呢,三小姐,武爺可是為你操碎了心,你就省點心吧。」
  「弟兄們,收工!」
  大黃牙似乎對美婦頗為忌憚,乾笑了一聲,抬手喝住了眾人。
  「秦瘸子,你給我聽好了,立即給我滾出雲州,要不然老子見你一次打一次!」
  「走!」
  臨走,大黃牙衝著秦文義啐了口唾沫,這才解氣而去。
  「文義,疼嗎?我立即送你去醫院。」
  美婦扶起秦文義,滿臉心疼道。
  「不用!」
  秦文義抹了一把臉上的墨汁,冷冷道。
  說完,低下頭,默默的收拾著散亂一地的筆墨、畫卷。
  驟然間,一雙手出現了,幫忙拾掇著畫紙。
  秦文義抬頭一看,是一個年青人。
  年青人很平靜的衝他笑了笑,只是一個眼神交會,秦文義心頭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很快,他明白了過來。
  這個青年與他竟是有幾分神似,桀驁、孤清!
  當然,這其中還有一種似曾相識,難以言明的關係,便是他也說不上來。
  秦羿收好了畫紙,整理好了,遞給了秦文義。
  秦文義只是掃了他一眼,接了過去,沒有任何話語。
  他從來不需要任何的憐憫,無須任何人的同情!
  他也不想跟劉嫣以外的任何人有所交集,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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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五章狂妄少年
  「等等,二……你這畫,可以賣給我嗎?」
  溫雪妍小聲的問道。
  秦文義放下畫,淡漠問道:「你懂畫?」
  「學過幾天,先生的畫,重意不重形,如秋日落霞,冬日寒梅,孤傲、滄桑,猶如一杯苦酒,讓人望而心生悲愁!」
  「就像眼前這幅長河落日圖,看似隨筆之作,實則蘊含了先生的意境與才氣。」
  「不知道,我說的是否對,還請指教?」
  溫雪妍妙目靈氣流轉,娓娓道來。
  秦文義臉上少有的浮現出笑意,點頭道:「你是第二個懂我畫的人。」
  「第二個,那第一個呢?」溫雪妍不解的問道。
  秦文義不語,一旁的氣質美女劉嫣俏臉通紅,羞澀的低下了頭。
  「叔叔,我真的很喜歡你的畫,能賣給我嗎?我全要了。」溫雪妍欣喜道。
  她倒不是刻意造作,實是秦文義畫功了得,便是比那些名展上的大師手筆,也絲毫不遜色。
  秦羿也沒想到,自己這個親叔,不僅容貌上與父親極為相似,便是這畫功也是血脈傳承,各有造詣。
  不同的是,父親的畫,瀟灑、絕倫,如蒼天之白鶴。
  而二叔的畫,則是大漠孤鷹,落寞、蒼涼,孤獨無依。
  「文義!」
  劉嫣大喜,悄悄給他使了個眼神。
  秦文義靠賣字畫為生,由於標價過高,又無名氣,幾乎一年也賣不了幾張,日子過的極其緊巴。
  如今好不容易遇到懂畫,還願意買畫的大買家,可是筆大生意。
  「不賣!」
  秦文義搖了搖頭,淡然道。
  「為什麼啊?」
  溫雪妍失落的撇了撇嘴道。
  「沒什麼,就是不想賣了。」秦文義冷然道。
  「叔,我是真喜歡啊。」
  「是啊,文義,人家姑娘一片誠心,你就成全人家小姑娘吧。」劉嫣勸道。
  「不賣就是不賣!」
  秦文義夾著畫卷,背著畫夾,一瘸一拐的,緩緩消失在路口。
  「羿哥哥,你倒是說句話啊。」
  溫雪妍見他走遠了,心中莫名酸楚的很。
  秦羿摸了摸鼻樑,淡然一笑:「二叔,有意思啊!」
  秦家人,骨子裡天生有一股子驢強勁,無論是秦文仁,還是他,都有犯倔的時候。
  現在看來,二叔也是如此。
  他不願意賣畫,只怕還是因為旁邊這位美艷動人的三小姐吧。
  一個是開寶馬的富家小姐,一個是窮困潦倒的殘疾畫師,這兩人之間竟然有如此一段故事。
  這倒是有趣的很啊!
  看著倔強的秦文義落寞而去,劉嫣眼角流下了心痛的淚水。
  「兩位貴姓?」劉嫣擦掉眼淚,問道。
  「我叫溫雪妍,他是秦羿,姐姐跟這位大師熟嗎?」
  溫雪妍蕙心蘭質,心知這女人很可能就是以後的二嬸,自是親近的很。
  「我叫劉嫣,他,他是我愛人!」
  「你們別介意,他這人就是脾氣不太好,能給我個聯繫方式嗎?我明天肯定會把畫給你們弄到的。」
  劉嫣笑道。
  溫雪妍與她互相交換了手機號碼。
  「劉小姐,你認識他多久了?結婚了嗎?」
  秦羿抱著胳膊,淡淡問道。
  劉嫣柳眉一蹙,頗是不悅,秦羿的問話就像是訊問一般。
  但他那雙冰寒、傲氣的雙眼,讓她不由得莫名心生畏懼,便是像她父親,以及雲州市的一把手也無這等氣勢。
  這個年輕人,來頭不小啊!
  「實不相瞞,我們在一起三年了,尚未結婚,個中苦楚,不便明言!」
  劉嫣苦笑道。
  「很好,三年不離不棄,你夠資格入秦家門了。」
  「這樁好事,我就給你們成了!」
  秦羿沉思了片刻,負手傲然道。
  「什麼?」
  劉嫣欣喜之餘,愈發暈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