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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節

  「狗強,你信不信我宰了你?」
  丁勇青筋暴露,咬牙切齒道。
  「喲呵,跟老子耍狠?老子進看守所跟進自家門一樣,怕你小子不成?」
  「你動老子一根毛,我天天晚上往你家裡扔蛇,看誰狠!」
  狗強耍起了無賴,手一揚,一個手下拎起個蛇皮袋,裡面沙沙作響,分明是藏有劇毒之蛇。
  「強子,我就實話告訴你了,遷墳是不可能,要命老子爺孫倆奉陪……咳咳,咳咳!」
  丁老爹氣急攻心,捂著胸口痛苦的大咳了起來。
  「爺爺,你別動氣,驚了傷勢,我來收拾這幫龜孫子。」
  丁勇連忙扶住丁老爹。
  「你們兩個雜毛,高湯不喝非得吃屎,兄弟們給我剁了這爺倆。打死了,打殘了,曹爺有人,管殺管埋!」
  狗強可不是講理的善茬,當先拎起砍刀就要剁人。
  「慢著!」
  唐驍月嬌喝一聲,打住了狗強等人。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唐驍月挺著胸口,冷然發問。
  「臥槽,城裡來的妹紙啊,瞧瞧,多水嫩,這胸!嘖嘖,美女,你陪小爺睡一覺,我就告訴你什麼叫王法。」
  狗強哪見過唐驍月這等天仙般的美女,尤其是見她胸口豐滿挺拔,更是饞的直流口水,伸手就要去抓。
  「人渣!」
  唐驍月可是內煉武者,向來眼裡揉不得沙子,登時雷霆大怒。
  騰空一記迴旋踢,軍靴完美的吻在了狗強的臉上。
  狗強張嘴奉獻一嘴的碎牙,慘叫一聲飛了出去。
  「媽的,我的牙啊!弟兄們,把這娘們給我弄住,我要玩死她。」
  狗強爬起來大喝道。
  「哼!」
  面對十幾個混子,唐驍月如入無人之境,不待秦羿出手,三下五除二,打倒了一片。
  頓時院子裡,躺了一地的傷病殘將。
  「你不是要玩我嗎?還想玩嗎?」
  唐驍月揪起狗強,凜然問道。
  狗強哪見過這等狠角色,連忙跪地拜倒:「姑奶奶饒命,我他媽就是嘴臭,跟你開玩笑的呢。」
  「開玩笑,看來你很喜歡摸女人的胸,很喜歡打人,今兒我就廢了你這對狗爪子!」
  唐驍月一發力,卡擦脆響,竟是生生用內力捏碎了狗強的手腕。
  「都給我滾,再敢來丁老爹這找事,我下次就踢爆你們的狗頭。」
  唐驍月呵斥道。
  混子們倉皇爬起,奪門而出。
  「臭娘們,我是曹爺的人,你敢廢我,我看你怎麼走出黃橋鎮!」
  狗強回過頭惡狠狠的罵了一句,踉蹌而去。
  「丁老爹,你怎麼樣,好些了嗎?」
  唐驍月趕跑狗強等人,連忙過來扶住丁老爹。
  「他受了內傷,是被一種奇怪的毒掌所傷,不過也就是彫蟲小技,一道靈官符,一顆金創丹調服即可痊癒。」
  秦羿微微一笑,指尖一道符光彈向丁老爹的胸口,又拿出一顆療傷的丹藥,讓丁老爹和水服了。
  丁老爹服下藥丸,頓時只覺胸口一股熱流,張嘴吐了一口黑血。
  霎時,胸口塊壘盡舒,渾身清爽,已然是痊癒。
  「爺爺,你別嚇我,你,你沒事吧。」
  丁勇緊張的問道。
  「通,通了……」
  「先生真是神人!」
  丁老爹激動的熱淚盈眶。
  「我自從中了曹家武師的害手以來,嘗遍各種草藥,均是不治。沒想到先生一服藥,便解了天下聞名的害手,簡直就是華佗再世啊。」
  丁老爹捂著胸口,大喜作揖拜道。
  「丁老爹,你就別感激來感激去了,這些混子是怎麼回事?」唐驍月急問道。
  「說來話長,都怪這殺千刀的秦侯啊!」
  丁老爹抹掉老淚,沉默良久,終是長歎了一聲。
  「秦侯?」
  秦羿與唐驍月同時莫名其妙,驚詫出聲。

第二百零一章三刀有難了
  「什麼?」
  「丁老爹,你的意思是這些人是秦侯派來的?」
  唐驍月與秦羿面面相覷,驚問道。
  丁老爹進了屋,給他們倒了茶,點了一鍋子煙,抽了幾口,滿是皺紋的臉上愈發的滄桑了。
  「他們都是鎮上惡霸曹天華養的走狗!」丁老爹徐徐道。
  「可這跟秦侯有什麼關係?」
  秦羿端到嘴邊的茶碗放了下來,意識到這裡面肯定有問題,皺眉問道。
  秦幫有很嚴格的幫規,地方堂口弟子不得任意擾民。
  秦幫註冊門人上萬,他不確定這個曹天華是否秦幫之人。
  但即便是,他也不能違背幫規做這種喪盡天良,欺壓百姓之事。
  這也是他最擔心的事,地方堂口弟子良莠不齊,而秦幫張大靈的刑堂也不可能監察到這種偏遠之地。
  「秦先生,你們不曉得。」
  「曹天華魚肉相鄰,哪來的本事?仗的全都是他表哥,市裡一個叫吳三刀的勢。」
  「吳三刀又仗誰的勢,不就是這位江南之主秦侯的威風嗎?」
  丁勇怒氣沖沖道。
  「丁老爹,你們是不是誤會了……」
  唐驍月剛要辯解,秦羿眉頭一沉,嚇的她把話嚥了下去。
  他此次來南州正要考察吳三刀,如今民聲在耳,正好做個真實的摸底。
  「你們可以報到當地警局,或者市裡有關部門的,不就是一個小混混嗎?」
  唐驍月話鋒一轉,岔開話題道。
  「唐小姐,你是東州人,不懂我們南州的局勢。」
  「吳三刀是秦侯在南州的代理人!在南州稱王稱霸,連市委一把手都得敬著他。」
  「聽說省城的一把手尹先生,跟他的主子秦侯是拜把子弟兄。」
  「你說有秦侯這把傘罩著他,誰敢動他?」
  「甭說吳三刀了,就說狗強吧!前幾天一耙頭把蠻子他爹腦漿都打出來了,被抓到看守所,呆了沒兩天,這不就被曹天華給保出來了?」
  丁勇越說越氣憤,氣的青筋暴起,一掌拍在桌上。
  「他娘的,總有一天,我要親自取了秦侯的狗頭,給鄉親們一個交代!」
  「你……」
  唐驍月見他越說越過分,生怕秦羿發飆,好不擔憂。
  「丁兄弟說的對,這個秦侯,耳目不清,用人不查,手下走狗仗勢欺人,是該清醒清醒了。」
  「來,丁兄弟消消氣!不瞞你說,我認識一個人,正好能治吳三刀,你們有何委屈,儘管說來。」
  秦羿淡淡一笑,端起茶碗與丁勇碰了碰。
  「真的嗎?還有人能治吳三刀?秦先生的意思是,我們老祖宗的墳地能保住了?」
  丁老爹激動的拱手就要作揖。
  「丁老,公道自在人心,吳三刀、曹天華等人的惡行,天必懲之!」
  「只要我在,這塊地,沒有人能動!別說他吳三刀,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秦羿扶住他,點了點頭,斬釘截鐵道。
  「這話說的痛快,秦兄弟,我以茶代酒敬你。」
  丁勇如遇知音,怒容一收,舉碗大喜道。
  「唐小姐,這,這位兄弟是……」
  丁老爹琢磨過味兒來了,見秦羿器宇軒昂,又醫術通神,小心翼翼的把唐驍月拉到一邊嘀咕問道。
  「丁老爹放心,我這位朋友呀,手眼通天,就是吳三刀見了他,也得恭恭敬敬的叫聲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