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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節

「難聽死了。」柳承妍抬起手,佯裝一副要打人的架勢,隨後目光落在了呂清身上:「阿清,都說你聰明,關於孩子的名字,你有什麼好想法嗎?」
「啊?」呂清沒想到對方會提到自己,有些尷尬道:「要不你們決定吧……」
「不礙事,我也正愁沒什麼好名字呢。」戴時瑾毫不介意道:「大家都是朋友,有什麼話隨便說。」
「是啊清哥,他們嫌戴圓不好聽,那你給想個高大上的。」戴時凱附和道。
呂清愣了愣,似乎想起了什麼。他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如果是個男孩,叫劍英可好?」
聽到這個名字,戴時凱原本的笑容也慢慢沉了下去。想起摯友曾經的笑顏,他心底最深處的某個地方被觸動了。
是啊,老白已經去世一年了。
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記得他,除了自己和呂清。
「劍英,劍……英……」柳承妍緩緩的撫摸著肚子,喃喃重複了兩遍,這才抬頭笑道:「很好聽的名字,我喜歡。」
「那就叫這個吧。」戴時瑾攬著妻子道:「你喜歡就好。」
計程車如期而至,呂清和戴時凱告別了二人,拉開車門坐了上去。車子漸漸駛離小區,當哥哥嫂子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後,戴時凱臉上的微笑也隨之消失了。
「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他望著呂清,長歎一口氣:「清哥,過了今夜,我們是否能迎來新的開始呢?」
「會的。」呂清望著窗外的雪景,暗黃的燈光從他臉上快速化過:「黑夜過後,太陽照常升起。」
最後一次任務,就在今夜了。
第670章 日記
來到這裡已經15天了。
這座荒廢的小鎮位於愛爾蘭海岸的大西洋海域中,某一座不知名的小島上。之所以會選擇記錄下每一天的生活,是因為如果不這樣做,我怕自己會徹底發瘋。這個鎮子從裡到外都透露著古怪,不,應該說整座島嶼都瀰漫著極其邪惡的詭異氣氛。
我有預感,自己可能無法活著離開了。在寫這段文字的時候,我又開始感覺到沒理由的頭痛……該死,我必須集中注意力,才能繼續回憶著,寫下這些東西。
這本日記權當是留給其他人的線索吧,如果有人能撿到的話。
好了,言歸正傳,讓我再回憶一下,回到最初開始的時候。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2019年2月4日除夕之夜,我接到了空間區域任務的通知。這是我的第七次任務,在剛得到提示的時候,我是有信心的。畢竟之前的任務我都有驚無險的度過了,這第七次應該也不在話下。
但我沒想到的是,參加者次任務的破夢者陣容,竟然如此可怕。
單宏偉,徐真,呂清,戴時凱,清水……
空間裡完成九次任務的破夢者全都聚集於此了。從那一刻起,我便知道,這次任務難度恐怕將會達到一個極其恐怖的頂峰,到底能不能活著離開?我已經開始動搖了。
本次執行任務的破夢者人數足足有24人,數量也是前所未有的高。如今想來,這麼多條人命,不過只是空間進行殺戮狂歡的犧牲品罷了。
進入任務以後,我們便發現本次任務的執行地點是一座荒廢了幾十年的無人小鎮,而本次任務也沒有時間限制,關於血字內容,也僅是簡短的一句:找到離開小鎮的生路即可回歸空間。
……
不得不說,這裡的氣候條件真的很惡劣。進入荒鎮的當天,我們便遇到了前所未見的災害天氣。
這種時候,連一向特立獨行的第一區也沒了辦法,只能和我們躲進了同一家旅館。畢竟整個鎮子上,它已經是最牢固的建築了。在各自隊長的帶領下,我們所有人都住進了旅館內。
就在天黑之際,我們看見暴風雨以千軍萬馬的陣勢,朝我們這個方向席捲而來。那一夜的暴雨實在太大了,耳畔嗚咽的風如同怨靈般,撕咬著著腐朽的窗欞。狂風驟起,脆弱的窗戶被吹的辟啪亂響,風中還夾雜著玻璃破碎的巨響。我和隊友縮在漏雨的屋內,渾身淋得濕透。我甚至懷疑,這裡的房屋如此破敗不堪,真的可以抵禦暴風雨的侵襲而屹立不倒嗎?
暴雨來襲的那一晚,我想不只是我,所有人都無法安眠。
第二天,當清晨的陽光透過破碎的窗戶照進屋內,我以為昨夜的恐慌總算結束了。可誰曾想到,真正的噩夢,在此時才剛剛拉開帷幕。
那晚,有兩名破夢者悄無聲息的消失了。沒有任何徵兆,也沒有人發現。
在後期的任務中,除非是破夢者刻意而為之,否則消失,就意味著死亡。
有人提出旅館內有古怪,眾人商議之下,離開了這裡,並且開始探索這座神秘的小鎮。
【寫到這裡,日記的後幾頁被人撕去了】
這已經是第38天了,我知道,空間根本就沒打算讓我們活著回去,所有人都會死在這裡,所有人!!!!!
那一批人不顧我們的勸告進了山,便再也沒有回來過。只有瘋子才會願意去山裡冒險,他們明明知道的,一旦離開鎮子會遭遇多大的危機。
為什麼大家都會相信那個男人的鬼話?難道他們看不出來嗎,那個男人就是想拉所有人下水!
好在還有一部分人和我想的一樣,我們拒絕了他的提議,選擇了留在鎮子上。
他們在十五天之前離開了,迄今為止也沒有任何消息。
我知道,他們全都死了——這就是自作聰明的下場。
剩下的時間裡,我們只能在這鎮子上繼續尋找物資,找尋離開的生路。
第二天,我們便發現這座小鎮裡處處都是危機,只要是存在黑暗的地方,就會有那些東西出沒……
……
在剛進任務的時候,我們便感受到這個荒廢小鎮裡的氣氛很不對勁。不光是其他人,我經常沒有理由的感覺到心慌,恐懼,而在看到那些東西之後,我更是發現自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頭腦就像被什麼東西撕裂攪碎一般劇痛難忍。
儘管又過了幾天,我們在教堂的地下找到了一個屯有大量照明物資的倉庫,足以抵禦黑暗的侵襲。但在此之前,又死了一個,我也在逃跑的過程中受了重傷。
如今糧食已經被我們消耗殆盡,面對物資的匱乏,他們終於被逼瘋了。
我親眼看見那幾個人把死去同伴的屍體從土裡刨了出來……那一晚,餓了許久的人們終於吃上了一頓飽餐。有人給我帶來了那些「食物」,但我拒絕了。
我寧可餓死,也絕不吃他們給的一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