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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節

「怎麼回事?」陳知和徐海建也目睹了這一場景。在陸傑死後,呂清丟下了手中的槍,轉身緩緩走下祭台,連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說。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就因為對方獲得了自由,成為了唯一一名脫離空間的人類?
李塵音知道,呂清這麼做絕對有其他原因。她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想衝上去問個究竟,但黑霧卻已如期而至,將他們各自傳送回了空間之內。
呂清的舉動在空間內引發一片嘩然,所有人親眼看著呂清對恢復自由之身的陸傑開了槍。對方在任務結束前已經是身無長物,而區域道具也早已落入呂清囊中,若是說因為利益起了爭執,是絕對不可能的。
「看不出呂清這個人平日裡道貌岸然的,實則內心卻是個如此狠辣陰毒之人!」空間各個內,有人義憤填膺道:「他一定是見不得陸傑恢復自由,出於嫉妒殺了他洩憤!」
「沒錯,有的人在空間裡待久了,內心也跟著扭曲變態了!」
「說不定是陸傑知道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呂清為了保守這一秘密,才會殺人滅口永絕後患。」
「不對啊!如果陸傑死了,呂清便是違背了空間的規則,可他不還是活著回來了?」
「難道陸傑沒死?」
「不!沒準殺死陸傑是空間的意思,其實根本就沒有人可以離開這裡。」
當幾名倖存者回歸空間後,各個區早已經鬧翻了天。關於呂清最後為什麼會對陸傑出手,如今各區眾說紛紜,一時間也沒有人能徹底說出個所以然來。
而作為眾矢之的的呂清再回到第三區後,一個字也沒說,便直接選擇了離開。
戴時凱焦慮地拍了拍徐真的肩膀道:「這回可能真出事了,徐真哥,我先追回去了,剩下的交給你了。」
徐真點頭,表情凝重:「我相信呂清不會無緣無故殺人的,阿凱,回去問清楚,有事聯繫我。」
在戴時凱離開後,徐真望著面前眾人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表情,主動開口道:「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雖然目前我也不清楚呂清為什麼會對陸傑開槍,但是請大家相信,他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反正,我知道他不是濫殺無辜之人,他這一路走來,我都看在了眼裡。呂清此舉,必有苦衷。」
「我也相信他的為人。我這條命是他救的,他絕不是大家想的那樣。」人群中,一名面容姣好的少女走了出來。她說著一口蹩腳的中文,聽起來有些滑稽,但臉上的表情卻是異常嚴肅。在她的帶動之下,白奇、吳若萌等人也紛紛表明態度立場,在場八成以上的人開始站在了呂清這一邊。
徐真欣慰的看著樸美善,點了點頭:「如今正值動盪期,三區持有大量區域道具,各區不懷好意之人始終對我們虎視眈眈。若此刻大家再不團結對外,恐怕今後的路將異常難走。」
「至於呂清,事情結束之後,我會讓他給大家做出一個合理的交代。」徐真一字一頓的說道。
第660章 真相
「清哥,到底怎麼了?你為什麼要對陸傑開槍?他……應該沒死吧?!」戴時凱一腳踹開呂清的臥室,卻發現對方已經在一言不發的收拾行李了。
「阿凱,幫我訂兩張去台灣的機票,你和我一起走。」呂清頭也不回道。
戴時凱知道此事事關重大,既然對方願意帶上自己,就表明此事他會解釋給自己聽。於是,戴時凱二話不說,立刻聯繫人買了最早的一趟航班,回屋簡單收拾了一些東西後,兩個人風塵僕僕趕往機場,坐上了去台灣的飛機。
這一路上,戴時凱憂心忡忡的看著呂清。從出發到現在,對方連一句話都沒有跟自己說過。他始終眉頭緊鎖,眼中滿是疲憊。呂清的手總是無意識地伸向口袋,卻又在還沒摸到的情況下縮了回去。他大概是想抽煙,又考慮到不方便,悻悻打消了這個念頭。
呂清左手五根手指煩躁且毫無規律的敲擊著扶手,一雙眼睛始終盯著窗外出神。
二人抵達機場後,呂清來到了一排儲物櫃前,戴時凱見他停在了左手第三排的某個櫃門前,按下了一串數字。
櫃門打開,戴時凱定睛一看,發現那裡面放著一塊形狀奇特的黑白吊墜,墜子由一黑一白兩條首尾相互銜著的魚構成,輕輕一扯,還能將其分開。
呂清將黑色的那部分吊墜遞給了戴時凱,示意對方收下。戴時凱並無任何懷疑,接過吊墜仔細研究了一番,此物說不出是什麼材質,雖然通體漆黑,但表面卻有流光轉動,晶瑩燦爛,宛若烏鑽般通透。
「看著倒是個好東西。」戴時凱說著,剛準備將此物佩戴在了脖子上,忽然又想到了什麼:「這是陸傑給你的?」
「嗯。」呂清望著他,淡淡開口道:「你把東西收好,以後說不定能派上用場。先去休息一下,我看看回去的機票。」
此時,戴時凱終於忍不住奪過了他的手機,順便將那黑色玉珮粗暴地塞進口袋,絲毫沒有半分珍惜。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呂清,壓低聲音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要你說清楚。陸傑這個人,究竟有沒有死?大家親眼看著你朝他開槍了,可如今你完好無損的回來了,那就證明陸傑應該也只是負傷。我本以為你帶我來台灣,是想去找他的。可是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意思?」
「阿凱。」呂清撥開他的手,從中抽出了手機,平靜的說道:「他確實已經死了,是我殺的。」
自呂清從台北機場回來以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他托人採購了大量有關民俗以及道教文化的典籍,隨後便將自己關在屋子裡,足足兩天沒有邁出過一步。
期間他將手機關機,似乎鐵了心不想和任何人聯繫。在找不到對方的情況下,徐真等人只能將戴時凱作為集火對象,幾乎天天他的手機都會不間斷的收到各種信息,但無一例外都是詢問有關呂清的任務,以及陸傑的情況。
到了第三天中午,在呂清不搭理自己,其他人的狂轟亂炸之下,戴時凱終於崩潰了:「草,都他媽問我,我問誰去啊!」
他怒氣沖沖的走到呂清緊鎖的臥室門口,提高嗓音衝著屋內吼道:「呂清,你他娘的能不能出來吃口飯了?!三天了,你丫不吃不喝的窩在那房間裡,是想修仙了嗎?!我數三聲,你在不給我開門,我就只能動用武力了!就是五花大綁,老子也要看你吃東西!3……2……」
他從未直呼過呂清的姓名,也沒有用這種口氣對他說過話,由此可見這一次,戴時凱真的動了怒。
就在他即將倒計時結束,抬起一條腿準備踹向大門時,那緊鎖的臥室毫無徵兆的打開了。
呂清從屋內走了出來,兩天不見,他的下巴上已經泛起了不少青色鬍渣,面容消瘦,雙眼一片血紅,一看便知沒怎麼休息過。
「清哥,你總算肯出來了。」
戴時凱望向他身後的房間,地上鋪滿了各式各樣的古書,桌子上、地上也全是凌亂的筆記。
不僅如此,那黑板上羅列著蔡台明等四名受害者的全部信息,他萬萬沒想到,呂清依舊對上一次的任務耿耿於懷。
「清哥,你到底要幹什麼?任務不是已經結束了嗎,怎麼還在研究……」戴時凱還沒來得及說完,便被呂清一句沒頭沒腦的話給打斷了:「阿凱,還記得半年前你喝醉了,非要拉著我去算命的那件事嗎?」
戴時凱莫名其妙的看著對方,然而呂清眼中滿是焦慮,似乎在等著他告訴自己答案。
於是,他頓了頓,仔細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況,認真道:「記得,當時那老頭說你八字純陰,性格必然內斂穩健,多心機主見,就是婚姻什麼的會不順,當時我還誇他算得準,又讓他看了看我的。結果那老東西說我是純陽命格,咱倆一個純陰,一個純陽,應了那個什麼狗屁:純陽不長,純陰不生。多為孤寡夭折的命,當時給我氣的不行,差點砸了他的攤子。」
說完後,他有些好笑的補了一句:「這不就跟電視上演的那樣嗎?那些老江湖騙子逮誰都說是骨骼清奇的練武奇才。咱倆這一陰一陽也太扯了點,弄得跟天選之人似的……對了,你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來?」
呂清抬眼望著他,將戴時凱引入屋內:「如果那算命的老頭說的是真的呢?」
他指著手邊的資料,緩緩道:「我的八字是乙亥年,已丑月,丁卯日,乙巳時。五行是:年柱天干乙木,屬陰。年支亥水。月柱天干已土,屬陰。月支丑土。日柱天干丁火,屬陰。日支卯木。時柱天干乙木,屬陰。時支巳火。日主丁火,是屬火命。八字五行本氣缺金。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純陰之命。」
「至於你,我看過了,也確實是純陽命格,在上次的任務中,何姑也親口承認了。阿凱,面對現實吧。」呂清知道戴時凱一直在裝傻充愣,以他的頭腦,從機場的那條太極魚到現在,這三天內發生了什麼,他雖然不清楚具體情況,卻也已經猜到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