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我們這邊把村長家搜了個遍，沒有任何發現。錢衛國在十多分鐘前已經回屋了，你放心，我們搜完後都回屋了，沒有露出馬腳。你們倆趕緊回來吧。」掛了電話，二人靠著路邊的草垛休息了幾分鐘，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結伴回到了村長家。因為厲鬼已經出現，眾人不由開始警惕起來，輪流守夜睡覺。幸運的是，第一夜還算平安，厲鬼並沒有再出現。
第二天吃早飯時，李素關切的詢問：「小呂，我看你們臉色都不太好啊？是不是天太熱的緣故？咱家沒空調，你跟同事們就委屈委屈住吧。」「沒事的，阿姨。我們啊，就是太嬌貴沒怎麼吃過苦。這次對我們來說也是鍛煉。」眾人繼續喝粥，這時候一個神情惶恐的中年男人跌跌撞撞跑進了村長家：「不好啦……死，死人了！村長！鐵柱他……死了！」
「什麼？」錢衛國震驚的放下碗筷，他想不到，昨晚才見過面的王鐵柱，怎麼今早就死了？雖然自己確實有一瞬間萌生過想殺死對方的想法，但因為膽小，還是作罷了。劉四結結巴巴說到：「昨天下午鐵柱神神秘秘找我，說今天早上有事要跟我說，叫我去他家。我看他好像很開心，心想是不是賭錢贏了，今天一大早就去找他了。到了他家，我發現門沒關，結果一進門……」
劉四回憶起王鐵柱的慘狀，不禁臉色慘白：「鐵柱死的太慘了！屍體那叫一個噁心，嘔……」錢衛國著急的起身，打算去王鐵柱家一探究竟。「村長，我們能去看看嗎？」呂清等人見狀，紛紛起身。
「……」錢衛國本不想讓呂清等人插足，但轉念一想，生怕他們懷疑自己，便點頭答應了。一行人很快走到了王鐵柱家門前。
第28章 血債血償
此時，王鐵柱家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村民。眾人指指點點，竊竊私語。有幾個調皮的小孩想溜進屋一探究竟，紛紛被自家大人拉住，狠狠地訓斥了一番。錢衛國和呂清一行人到場後，見到圍著的人群，錢衛國上去呵斥道：「死人有什麼可看的？趕緊都給我散了！」
呂清指了指范桓對錢衛國說：「村長，這裡是案發現場，應該疏散群眾，以免破壞現場證據。我這位同事是個醫生，學過一些法醫方面的知識。現在我想和他進去看一下，現場涉及到的一些專業問題，他比較在行。」幾句話唬住了村長，呂清向眾人使了個眼色，其他人也心領神會。
為了能表現一下自己，新人魏冕也主動請纓，要求和呂清一起進入案發現場。錢衛國作為村長，村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跟他們一起進去。四人推開門後，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瞬間撲鼻而來。呂清不禁皺緊了眉頭：昨晚王鐵柱只是被勒死的，怎麼會有這麼多血？走進王鐵柱屋內，錢衛國見到眼前的場景，嚇得往後退了幾步。王鐵柱的身體被撕得四分五裂，內臟腸子嘩啦啦流了一地，一顆死不瞑目的人頭被擺在床上。
呂清因為上次任務之後，平時在家沒少看恐怖血腥類型的電影，此時他雖然有些噁心，倒也勉強能忍受。范桓因為職業緣故，對血腥場面已經有所免疫了。錢衛國嚇得面如土色，雙腿直打顫。而最慘的就是魏冕，他從沒接觸過這些可怕的場景，扶著門就吐了起來，看樣子連膽汁都快要嘔出來了。
呂清等人一眼就看到了牆上用他的鮮血書寫的四個大字：血債血償。看來鬼新娘的目標應該就是那些害死她的人了。同時，他注意到錢衛國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呂清心裡已經有數了。幾人從屋內離開，回到了村長家。因為出了人命案子，錢衛國沒什麼心思招呼呂清等人，村長家此時聚滿了不少村民。「幾位同志，我和村上幾個幹部有事商量，暫時沒工夫招待您幾位了，我找了村裡的年輕人，讓他們給你們帶帶路，欣賞一下周圍風景。」錢衛國略帶歉意的說到。
「沒事，村長你們忙，我們考察去了。」呂清等人客套了幾句，便離開了村長家。早已在門外等候的朱剛和趙山川見眾人從村長家走出來後，立刻迎了上來。朱剛是個黑胖的中年人，因為經常幹農活的緣故，身體十分健壯，孔武有力。他也是個老實憨厚的漢子，經常幫村裡困難的老人幹些農活，人緣非常好。
而一旁的趙山川則與朱剛形成了鮮明對比，他長得十分精明，一雙鼠目總愛亂轉，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讓呂清有些不舒服。朱剛雖然熟悉村子附近的路線地形，但有些不善言辭，因此錢衛國找到了油嘴滑舌的趙山川，讓他們一個負責講解，一個負責帶路。
其實眾人在第一天已經把村子逛的差不多了，因此他們提出想去河對岸的竹林裡看看。二人聽到他們的提議後，臉色有些難堪。「請問有什麼不方便嗎？」楊婷好奇的詢問。「那地方沒啥可看的。」朱剛有些尷尬。
「是啊，那地方不太吉利，要不我倆帶各位去附近的山上看看風景？」趙山川訕笑著提議。但是「不吉利」三個字卻讓眾人眼前一亮。「怎麼了？那裡出過什麼事嗎？」李文喬急忙追問。「我看河邊有船可以過去，要不您就帶我們去看看吧？」杭光提議到。
「你們這些城裡人，沒見過墳地嗎？那林子是我們這裡埋死人的。」朱剛的一句話讓大家毛骨悚然。「我們農村又不像你們城裡弄什麼火葬，家裡人死了，就用蓆子一裹，去對面林子隨便刨個坑埋了。那林子裡全都是墳，平時村子裡的人都不會去那邊的。太晦氣了！要是得罪了死者，那可是大不敬。」
「那不然我們自己去看看？」呂清堅持要去對岸的竹林。「哼，那林子看起來不大，但裡面的竹子長得又茂盛又高，進去以後你們很容易就很迷路了。如果沒人帶路，我估計你們都走不出來！」朱剛好沒氣的反擊。「如果你們非要去那片林子，那隨你們吧。我反正不去了！」說罷，朱剛扭頭就要離開。趙山川有些為難的左顧右盼，欲言又止。
范桓見狀，將趙山川帶到一邊，從兜裡摸出六百塊錢小聲說：「這錢你拿著，你幫我們把朱剛勸回來。如果他肯給我們帶路，事成之後我再給你們一人一千塊做為回報。」趙山川接過錢，一邊說著不好意思，一邊將錢塞進了口袋。他追上了朱剛，把他拉到一邊說了幾句，沒多久，便看到朱剛有些勉強的點了點頭。
在他們聊天時，唐詩雨小聲詢問：「你們說任務要我們找的屍體會不會就藏在樹林？村長家就靠著河邊，想必藏屍會很方便。」魏冕也有些激動：「很有可能！不是說平時都沒人去那裡嗎？那裡本身就是墳地，這麼一想，屍體肯定在林子裡埋著！」呂清提醒他們：「現在厲鬼已經出現，接下來很可能會有危險。大家一定要提高警惕，注意周圍，千萬不能走散！」
這時朱剛和趙山川也走了過來：「我不管你們要去那個林子做什麼，但是我不想在那裡待太久。最多十分鐘，十分鐘後不管你們走不走，我肯定會離開。」呂清微笑著說：「麻煩您了，只要您給我們帶個路，我們參觀一下就會離開。」他對自己的記憶力很有信心，在朱剛的帶領下應該可以把環境和出路記的八九不離十。
一行人來到河邊，向村民租借了兩條船。眾人只是說想在船上欣賞一下美景，租船的村民也沒有多問，收了兩百塊後美滋滋的離開了。趙山川在船上向眾人介紹：這條河叫小清河，村裡的水源都來自於此。村子比較窮，唯一能吃上的肉就是魚蝦等河鮮。小清河雖然叫河，但遇上天氣不好時，水勢也非常湍急洶湧。河雖然並不寬，但卻很深。因此很少有村民會下水，大家平時捕魚捕蝦都是靠划船。介紹完沒多久，眾人用了不到十分鐘，就到了對岸。
剛上岸，呂清感覺溫度驟降了好多，幽密的竹林往裡看去一片漆黑，彷彿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物，靜靜的等待眾人走進它的陷阱。不過好在雖然這裡比較冷，卻不是鬼魂出現前的那種帶著死亡氣息的陰冷。朱剛皺著眉頭道：「走吧，別磨蹭了。」說完帶頭走進了竹林。
眾人有秩序的排成了一條隊伍，杭光、范桓在前，楊婷、李文喬緊隨其後，再接著就是新人唐詩雨、魏冕夫妻，呂清和趙山川走在最後。這是呂清之前就安排好的，他這樣安排，可以保證隊伍裡成員的安全，女性和新人走在最安全的位置，呂清作為隊長，主動擔任了最危險的位置。根據徐真和大哥傳授的經驗，鬼魂的出現有時候並沒有先兆，走在最後面的破夢者經常被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因此，擔任殿後位置的破夢者必須有十萬分的警覺和勇氣。
第29章 第二天
竹林幽暗靜謐，除了偶爾幾聲鳥叫，幾乎一片寂靜。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腐臭，一想到這個味道的來源，幾個女生有些噁心的皺緊了眉頭。隨著越來越深入，眾人感覺光線越來越暗。剛進入竹林時還有斑駁的光影，現在已經一片昏暗。還好包裡有手電筒，范桓和杭光共用一支，給朱剛也遞去一個。
正如朱剛和趙山川所說的，林子裡幾乎什麼都沒有。偶爾能見到幾個小土包，上面歪歪扭扭的插著破爛的墓碑。碑也是用木頭製成的，不少墳已經有些年頭了，木頭破爛的不成樣。一路走來，並沒有發現什麼翻新的痕跡。眾人因為擔心鬼魂會出現，一個個都高度警惕，四處觀望。趙山川有些納悶的問呂清：「我說小呂，你這些同事們一個個咋看起來又害怕又緊張的？女的也就算了，咋那個男的也這麼怕？」他悄悄指了指身前的魏冕。
呂清笑了笑：「他們膽子都比較小，被這裡的氣氛嚇到了。」趙山川心裡直犯嘀咕：害怕還非要來這裡看，莫非我們這片林子裡有什麼寶貝？他不禁開始浮想聯翩，甚至覺得政府帶著目的來開發村子。他越想越激動，暗自下定決心，這陣子一定要偷偷跟好這幾個人，指不定能發現什麼秘密。
這時，隊伍最前方的朱剛忽然停下了腳步。「前面已經沒路了，林子也逛完了。咱們現在折返！」呂清等人沿途並沒有什麼發現，雖然他們還想繼續留一會兒，但看到朱剛的臉色，怕引起懷疑，便打消了念頭。因為害怕有什麼意外出現，眾人在折返的途中加快了腳步。幸運的是一路上非常順利，他們走出竹林，只花了6分鐘。
大家的心情有些複雜，一方面慶幸沒有危險發生，另一方面又懊惱沒有新的發現。看來還得找時間再來這裡搜查一番，畢竟竹林是藏屍的最大嫌疑地。回到岸邊，眾人又隨著朱剛、趙山川二人把村子附近走了一圈，不知不覺已經下午兩點了。
朱剛在路過村口李大娘家時，停下了腳步。他對眾人說：「接下來參觀村子的事情就交給趙山川了，李大娘眼睛不太好使了，腿腳也不方便，我得幫她幹些農活兒。」話音剛落，一位老婦人拄著拐顫顫巍巍從門口走了出來：「這不是剛子嗎？又來幫我幹活啦？大娘真是謝謝你了……」
「沒事大娘，這都是小事。我這剛剛走路有些渴了，能來你家討碗水喝嗎？」「沒問題，你身後那些同志也一起進來吧，大娘正好煮了不少綠豆水，大家不嫌棄的話都進來喝一口。」眾人見狀，也不好推辭，便一起進了屋。李大娘丈夫走的早，好不容易把兒子拉扯大，幾年前她的兒子在山上打獵的時候失足掉下山摔死了。可憐李大娘一大把年紀，哭了三四天，最後眼睛都哭壞了，看東西也霧濛濛的。因為沒人照應，村子裡有好心的鄉親，沒事也會上門幫忙照顧一下老人。眾人聽了朱剛的話，都唏噓不已。李文喬紅著眼睛走到屋內，從包裡掏出五千元塞到李大娘手裡。
「姑娘，你這是幹啥？使不得！」大娘一下子慌了，急忙推脫了起來。李文喬笑著說：「沒事的大娘，這是政府對貧困老人的慰問。您就收著吧！」李大娘接過錢，感動的握住了她的手：「閨女，真是感謝你，感謝政府了！」
屋外，杭光悄悄對其他人說：「看不出來，喬姐平時看著潑辣，沒想到內心這麼細膩。」楊婷：「文喬之前有跟我說過，她從小父母離異，是被鄉下的奶奶辛苦拉扯大的。聽說了李大娘的事情，肯定心裡不是滋味。」
眾人感慨之際，一旁喝水的趙山川卻把屋內的情況看的清清楚楚。好傢伙，那麼多錢！這些人一個個出手闊綽，要是好好巴結，肯定還能給自己不少好處。一想到下午朱剛不在，他心裡暗自慶幸，這樣就能多拿錢了。「汪汪！」正當趙山川偷笑時，不知從哪裡竄出一條黃狗，朝他惡狠狠地吠了幾聲。「嚇死勞資了，哪來的野狗！」趙山川被狗嚇了一跳，重重的跺了幾下腳，想把狗趕走。
「狗子，來！」聽到李大娘的聲音，黃狗搖著尾巴就屁顛屁顛跑到她的身邊。「大娘，這是您養的土狗嗎？」楊婷見黃狗通人性，便蹲下身想逗一逗它。「這是附近的野狗，平時四處討吃的。前陣子有好心人給我送了不少飯菜，我那天正好剛吃過，怎麼也吃不下了，又怕天熱菜餿了。正好這狗子上門，我就把吃的餵它了。一來二去就跟我親近起來了。」
「大娘，你拿飯菜餵狗，也太浪費了吧。」趙山川有些不滿，在他們村子裡，平時窮的肉都吃不起，還有人拿去餵狗，簡直是糟蹋糧食。「狗也是生命，況且我老太婆無依無靠，已經把它當做家人了，只要我有一口吃的，它也不會挨餓。」李大娘慈祥的笑著摸了摸黃狗。黃狗也舔了舔她的手心，一人一狗融洽相處的場面讓人覺得十分溫馨。
呂清也不嫌髒，笑著摸了摸狗說到：「狗是通人性的，它也知道您寂寞，所以常來陪您。多虧您的照顧，這狗養的真好！皮毛油光發亮，看著也很健康。」李大娘笑道：「還不是吃的好，它啊，嘴都快被我養刁了，整天就想著吃肉。」
大家因為同情李大娘，便在她家多待了一會兒，幾個女孩陪李大娘聊天，其他男性則和朱剛一起幫大娘幹活，呂清順便把大娘的屋頂也修葺了一下。趙山川為了迎合眾人，也賣力的幹起了活。朱剛還好奇，平日裡好吃懶做的他，怎麼今天表現的這麼賣力。
離開李大娘家，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呂清等人飢腸轆轆，一中午沒吃東西，大家都已經餓得不行了。回到村長家，李素已經備好了飯菜。眾人也顧不上客氣了，吃的狼吞虎嚥。呂清發現錢衛國不在家，便問道：「阿姨，村長去哪了？」
「他啊，去老劉家了吧。老劉也是村上的幹部，早上那個劉四就是他兒子。」李素答道。「聽說你們今天去李大娘那裡了？」趙山川和朱剛因為收了錢，並沒有把樹林的事告訴別人。「是啊，代表政府關心慰問孤寡老人。」
「李大娘挺可憐的，平時村上都會有人幫她做點活兒。不少人家都會給她帶些吃的，我這閒的沒事也會給她多做些捎去。」李素邊吃邊聊。「聽說了，您經常探望村裡的貧困戶，接濟他們的事跡。阿姨您也是個好人！」楊婷誇讚到。
李素訕訕地笑了。為了有個好口碑，錢衛國經常給村民送這送那，聽說政府將要派人下鄉後，更是變本加厲的往外倒貼。她雖然有些心疼家裡的錢，但錢衛國說這是為了以後賺大錢做準備，口碑好了，政府才會放心讓他接觸項目，才能從中撈到好處。聽了他的話，李素便也不再反對。
第30章 夜幕降臨
飯後，李素收拾好碗筷，便不再打擾眾人。回到屋內，大家又開始了討論。范桓：「這一天下來我們已經把村子看的差不多了。我認為屍體很可能還在竹林。」「我有一個想法。」唐詩雨突然開口了。「哦？說來聽聽。」呂清朝她露出了鼓勵的眼神。
「你們說屍體會不會在小清河裡？我今天在船上看了一下，河中央的水真的很深，水質也算不上太好。如果他們把屍體用石頭綁住拋入河裡呢？我聽村裡人說了，這河裡以前淹死過不少人，所以大家現在都不輕易下河。如果殺人後擔心屍體被發現，那麼肯定會選擇把屍體藏在遠離開發的地方。政府項目是修路扶貧，那麼村子裡、家裡應該不會藏屍了。」
聽完唐詩雨的話，眾人臉色有些難看。畢竟村子裡的水都來自那條河，那到現在吃喝所用的水，都是泡著屍體的……唐詩雨看到大家的反應，有些慌張的說：「大家不要太在意，我，我只是隨便說說的。」
杭光聽完她的話，搖頭說：「不一定，你的分析也有道理！」李文喬贊同道：「是的，我們只考慮到竹林，卻忘了河裡也有很大的可能藏屍。你不錯啊，觀察的很仔細嘛！」得到了其他人的肯定，唐詩雨臉有些微紅。
呂清不太贊同道：「現在竹林才是我們重點搜查的地方。小清河範圍實在太大了，雖然詩雨的想法不錯，但我覺得河裡藏屍的可能性不大。畢竟時間有限，小清河的範圍太廣。要在五天內找到屍體是絕對不可能的。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我們還有三天時間。雖然不想這麼說，但眼下我們只能在晚上搜查了！如果白天再次進入竹林，實在是引人注目，一定會被其他人懷疑的。」其他隊員臉色慘白，大家都明白夜晚意味著什麼，但為了能活著離開，不得不強打起精神。
晚上九點多，錢衛國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家裡，他向眾人打了個招呼後，匆匆回到了屋內。一個多小時後，二人屋內的燈也熄滅了。
聽到屋內傳來錢衛國的鼾聲後，呂清招手示意眾人可以開始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