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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節

不過還好,張昊宇雖然流血很多但是還有意識,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古籐將張昊宇背起來往他所在的房間趕去,他實在不放心王奕愷。
臨離開倉庫之前,古籐回頭看了看躺在那裡的王依娜和趙子昂,不知道此時是什麼感覺,畢竟這些人都是他的人格,是因為他在生活中的巨變才將他們喚醒,以保護他的主人格,不過現在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讓他想這些,他必須要去救另外一個人格。
只是當他背著張昊宇出現在房間門口時,房鎖被破壞的很嚴重,難道清道夫不但攻擊了他們,還攻擊了王奕愷?
古籐想要衝進去救王奕愷,又擔心此時清道夫還留在房間內,只好小心翼翼的靠近門邊,仔細傾聽裡面的聲音,畢竟他現在還背著受了重傷的張昊宇,不能再讓他被清道夫攻擊。
接近黎明的黑暗是一夜之中最黑最安靜的時候,這個時候古籐能夠聽到的就是風在山谷中狂奔亂跑的聲音,還有這一夜都沒有停的雨不斷的低落在物體上發出的聲音,那聲音就像是催命符一般,不斷不斷的在古籐耳邊響起。
就在很久之前,古籐一個人待著的時候很喜歡聽到雨聲打落在物體上的聲音,那種聲音讓他感覺心情很安靜,不會去想一些雜亂的事情,得到片刻的安寧,然而現在這個時候這些雨聲和之前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此時此地聽到卻讓古籐內心深處感覺到了恐懼,好像是死神的腳步聲,在一步一步的靠近他,告訴他不要再躲避,死神已經找到了他,很快就將帶他離開這個地方。
原本九個人的民宿,現在只有古籐和張昊宇兩個人,而張昊宇卻受到了攻擊暫時失去了意識。
古籐想要找個人商量,想知道他的其他人格是不是原因幫助他找到清道夫,只要幫助他找到清道夫就好,將清道夫的人格消滅,他完全可以和其他的人格公用一個身體,畢竟他們都不是太壞的人,他相信只要魯擎蒼和張小曼一直待在他的身邊,他和其他人格一定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
原本熱鬧的民宿現在卻如死一般的安靜,古籐想要往前邁進一步,雙腿卻像灌滿了鉛一般沉重,無法向前移動。
古籐在不能移動的情況下,只能站在門口,伴隨著自己劇烈的心跳聲,他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王奕愷所在的房間內,他站在那裡聽了一會之後,覺得房間內沒有什麼異樣,便伸手輕輕推了一下被破壞的門,探頭往裡看去,他記得只要將門開一個很小的縫隙就能看到裡面的床,所以他想要通過縫隙看一看王奕愷是不是還在裡面。
然而等古籐看清楚裡面時,本來應該在床上躺著的王奕愷卻不見了蹤跡,古籐心想壞了,王奕愷一定是受到了清道夫的攻擊。
想到王奕愷被攻擊,古籐警察的本能讓他忘卻了恐懼,推開門衝了進去,房間內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也沒有出現拖拽痕跡,好像王奕愷是自己走出去的一樣。
不過王奕愷不可能自己走出去,古籐他們離開的時候王奕愷還在昏迷,而房門也在外面鎖住,他根本不可能離開,那麼在外面破壞鎖的人是誰,是不是他帶走了王奕愷,如果他在這裡沒有殺死王奕愷而是將他帶走,這到底又是為了什麼?
「古籐——」躺在古籐背上的張昊宇這個時候醒了過來,當他看到他和古籐正在自己房中時,有些奇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張昊宇的聲音,古籐將他放下來,「你怎麼樣?」
張昊宇感覺到頭上傳來的一陣陣劇痛,讓他疼的有些睜不開眼睛,「頭很疼,我們怎麼會在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在倉庫的時候被襲擊。」古籐說道。
「王依娜呢?」張昊宇看了一圈一直黏在古籐身邊的王依娜並不在這裡。
古籐搖了搖頭低沉著聲音說道:「她被殺了!」
「怎麼會這樣?」聽到王依娜被殺,張昊宇激動的站了起來,但是隨後頭部傳來的劇痛讓他再次跌坐在床上。
古籐不知道該怎麼對張昊宇說,「我也不是很清楚,醒過來的時候王依娜就已經被殺,你也被襲擊。」
「王依娜不想去那裡,是我們非要讓她去,如果不去的話她也許就不會被殺害,早知道當初我留下來陪她就好,都是我的錯,非要去抓什麼兇手,是我害死了王依娜!」張昊宇對王依娜才剛剛有些信任,準備和她交朋友,沒有想到卻發生這樣的事情。
看到張昊宇自責的模樣,古籐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當時提議出去找他們的人是我,也是我沒有保護好王依娜,這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你沒有必要把錯誤攬到自己身上。」
看到古籐說起王依娜的死很是平靜,張昊宇有些不能理解,「你和王依娜接觸的時間最長,她被害死之後你難道不傷心嗎?你沒有把她當朋友?」
古籐看了太多死人,對於死亡相對於平常人來說要淡然一些,他表面雖然看不出悲傷,但是並不代表他的內心不悲傷,只是這樣的冷漠表情,往往讓太多人誤會他,「王依娜的死我也很難過。」
古籐口中雖然說著難過,張昊宇卻並沒有看出他有多難過,有些生氣的轉過頭不去看他。
見張昊宇誤會他,古籐只好解釋道:「我是一名法醫,見慣了生老病死,人一出生就注定了死亡,所以只要活著的時候過的開心快樂就好,死了也不過就是化作一捧塵土罷了。」
「你的那些想法我不懂,我也不想懂,我只是覺得王依娜是我們的朋友,她死了我們都應該很難過才對,看都你這個樣子我在想如果下一個死的人是我,你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冷漠。」張昊宇仰著腦袋眼神倔強的看著古籐,他希望自己在古籐心裡是不一樣的。
看著張昊宇這樣的眼神,古籐眼睛像是被什麼燒著了一般,眼部突然傳來的疼痛感讓古籐別過臉去,他不想看到這樣的眼神,這樣的眼神就像是太陽一樣耀眼,會灼傷他。
見古籐不回答,張昊宇低下了頭,「我知道,我們只是剛剛認識的人,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和你認識了很久一樣,只是你並不這麼認為。」
古籐不知道張昊宇這個人格在他的身體內存在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夠感覺到古籐這個人格,不過既然他們公用一個身體,他對古籐熟悉是應該的吧,畢竟古籐在進入這個民宿的時候並不覺得其他幾個人是什麼陌生人,就好像是多年未見的朋友在這裡相聚似的,「我想我們認識了很長時間吧。」
「為什麼這麼說?」張昊宇不懂古籐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說不上來,只是感覺,也許我們很多年前見過面呢,只是我們都忘記罷了。」古籐說道。
「那你當我是朋友,對嗎?」張昊宇以為只有他自己有這種感覺,沒有想到古籐也是這麼認為。
「當然,我們是朋友!」古籐說道。
「是朋友就不能拋棄對方,你不能像我的父母那樣把我拋棄知道嗎,因為我真的真的很喜歡古籐,我們永遠都不要分開好不好?」張昊宇孩子氣的說道。
古籐和他不可能不分開,等到他找到清道夫的人格殺了他之後他就會重新清醒,而清醒後的他要想再次見到張昊宇應該是不太可能,不過這個時候看到張昊宇期盼的眼神,他真的不願意傷害他,只好撒謊說道:「好,我不會離開你。」
聽到古籐說不會離開他,張昊宇高興地笑了起來,這是古籐見到他以來第一次聽到他的笑聲。
張昊宇這麼高興的時候古籐不想破壞這個氣氛,只是現在時間緊迫,「現在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王奕愷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我明明鎖了門。」張昊宇這才發現床上沒有王奕愷的身影,驚慌失措地說道。
「我知道,你確實鎖了門,只是門鎖被人從外面破壞,將房間內的王奕愷帶走了!」古籐心想現在在外面的人只有錢瑋傑和王奕愷,他們兩人中間一定有個人就是清道夫,只是他該怎麼判斷出清道夫到底是哪一個人格。
「我們現在怎麼做,是不是要去找他?」張昊宇不知所措的問道。
「必須找到王奕愷,我擔心他出事。」在沒有見到王奕愷的屍體之前,古籐絕對不會相信他死了,同樣的,他也不完全相信錢瑋傑就是清道夫。
「彭!」就在兩人商量著該怎麼去找王奕愷時,一聲巨響撕破了黑暗的寂靜。
「什麼聲音,怎麼回事?」張昊宇不安的躲在古籐身後。
這個聲音對於古籐來說再熟悉不過,「是槍聲!」
「這裡怎麼會有槍?」張昊宇心想要是殺人兇手手裡有槍的話,他們這的是無法活著離開這裡。
「鄭弘文房間內雜物間少了一把槍,我想就是那人將槍拿走了!」古籐猜測道。
「會是誰,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張昊宇緊握住古籐的胳膊躲在他身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