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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節

古籐走上前仔細查看前面的路況,指著一棵樹說道:「你看樹上那道劃痕,應該是顏如玉一邊走一邊用石頭留下的痕跡。」
朱銘凡一聽,近走兩步往前尋找,果然在前面四五米的一棵樹上也發現了,「沒錯,我在這裡也看到了。」
「跟著劃痕走。」魯擎蒼說道。
不過劃痕並沒有引著他們走多遠,差不多十幾分鐘之後,劃痕消失不見,在最後劃痕的樹根位置他們發現了一塊沾著樹汁的石頭,應該是顏如玉用做痕跡的石頭,朱銘凡拿起石頭,「前面還有那麼多樹,她怎麼不繼續做標記了?」
「應該是出事了。」曾博士看到一個雜草的樹葉上有血跡。
古籐走上前取出試紙測試,「是人血。」
伏蓉不相信的看著他們,「顏如玉出事了?」
026章 真正的兇手(3)
古籐看著顏如玉做的最後一處痕跡說道:「樹上的痕跡只做了一半,她應該是在做痕跡的時候被人從後面襲擊,所以才會留下血跡。」
「會不會是張權?」伏蓉擔憂地問道。
顏如玉是追張權到了這個地方,而她又在這失蹤,幾人不得不把這兩件事情聯繫到一起,魯擎蒼看向四周說道:「分頭找,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魯擎蒼、古籐和伏蓉一組,朱銘凡和曾博士一組,沿著顏如玉可能去的方向尋找,如果找不到的話再回到原地集合。
雖說現在已經是秋天,但是山谷中的植被依舊蔥鬱,這反而增加了他們尋找的難度。
古籐一邊尋找顏如玉的蹤跡,一邊在腦中將最近發生的幾起案件聯繫起來仔細想了又想,總感覺這中間有些事情說不通。
「我不明白張權為什麼要綁架王平?」伏蓉一邊尋找顏如玉一邊問道。
「應該是和張友明被抓有關係。」魯擎蒼說道。
對於張權這個人,伏蓉只知道他是一個無能懦弱的男人,其他的倒是真的不清楚,「張權平時愛喝酒根本不管家裡事情,張友明被抓他也是聽警察所說,按理來說他不該有這麼反常的行為啊。」
魯擎蒼看了古籐一眼,這個時候古籐一般都會給出他合理的推理,只是今天,古籐依舊很安靜,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伏蓉的話。
魯擎蒼只好問道:「古籐,你認為張權綁架王平的原因是什麼?」
「為什麼認為是張權綁架了王平?」古籐反問道。
魯擎蒼疑惑地看著古籐,「你的意思是張權沒有綁架王平,可是從種種痕跡上都可以看出是張權綁架了王平。」
古籐停下腳步說道:「我沒說張權綁架王平這個可能,只是在沒有看到真相之前,我不想過早的下結論。」
「張權失蹤,王平緊接著也失蹤,這兩件事情之間肯定有聯繫。」伏蓉見古籐停下腳步,也跟著停了下來。
魯擎蒼聽到身後兩人停下腳步,有些不解,隨即說道:「邊走邊說。」
兩人再次挪動腳步,古籐說道:「張權綁架王平這是一種可能性罷了。」
「如果真的是張權綁架了王平,這到底是什麼原因?」伏蓉走在古籐前面回頭問道。
古籐看了伏蓉一眼,他本不想說,見他們二人想要知道他的想法,只好說道:「一個男人在家裡受到妻子的辱罵,在外面受到外人的嘲笑,喪失男人的尊嚴,我想在他的自尊心上應該承受不住,所以整日買醉,以為可以忘記這一切,誰知道自己唯一的兒子在這個時候出了這種事情,作為父親,他沒有檢討自己的行為,而是把這種怨恨轉移到了王平身上,他怪王平平日裡除了生意就是生意,根本不關注兒子成長,在知道兒子殺了那麼多人不可能生還的情況下,他決定讓王平給自己的兒子陪葬吧。」
「王平也是為了養家,要是張權能夠賺錢養家的話,王平也不至於會忽略了張友明啊?」伏蓉說道。
「張權人生不如意把這些全都歸罪於別人,根本不會檢討自己,如果他真的會正視自己的問題,也不會終日買醉,怨天尤人。」古籐說道。
魯擎蒼走在最前面說道:「我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這中間一定還有什麼事情使我們不知道的。」
「你說的是張友明的案子?」古籐聽到魯擎蒼的話問道。
「你也發現這其中的問題?」魯擎蒼問道。
古籐走在最後面,一直低著頭爬山的他深呼吸了一下,「殺了這麼多人,你覺得一個張友明能完成嗎?」
魯擎蒼當然不會認為張友明一個人做了這麼多起案子,「我知道,最初的時候我們就發現這些案子不是一個人完成,只是幫兇呢,張友明除了和葛斌聯繫之外,根本沒有和任何人有過聯繫,而且葛斌在案發的時候有不在場證明,他不是幫兇。」
「圍繞著張友明調查不出來,那麼張權呢?」古籐問道。
走在最前面的魯擎蒼聽到古籐的話一下停住了腳步,猛地轉過身看著古籐,「你認為張權是幫兇?」
跟在魯擎蒼身後的伏蓉被魯擎蒼的動作嚇了一跳,「組長,張權可是全都在我們的監視下,他不可能作案吧?」
魯擎蒼說道:「不,張權不完全在我們的監控下,因為他整日醉醺醺的,再加上我們警力不足,有些時候我們根本沒有在他身邊布控。」
聽到魯擎蒼的話伏蓉驚訝地說道:「怎麼會這樣,要是張權在我們沒有布控的時候出去作案,我們根本不可能知道,難道——」
這一切也都是魯擎蒼的推測,他也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如果真的是張權的話,他可是犯了一個極為嚴重的錯誤,「但願是我想多了。」
「當初搬家是王平的意思,在陶利鎮上張權也沒有任何認識的人,如果是張權的話,他是從哪裡找來的幫兇?」伏蓉問道。
「是啊,如果是以前他們居住的地方,張權還有認識的幾個人,只是在陶利鎮張權根本不認識任何人,他是怎麼做到的?」魯擎蒼也想不通。
伏蓉突然想起來一夥人,「對了,張友明不是有幾個拜把子兄弟嗎?你說會不會是他們?」
想到那幾個年輕人,魯擎蒼說道:「那些人都是一些小屁孩,根本不可能聽從張權的話,如果是張友明的話,說不定他們還會聽一些。」
「如果他們是在不之情的情況下做了幫兇呢?」一直沒有說話的古籐突然冒出一句話來。
「不知情的情況?什麼意思?」魯擎蒼問道。
「沒什麼,我也只是這麼一說。」古籐現在沒有什麼依據,自然不會亂說,也許找到張權和王平之後,有些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吧。
魯擎蒼還想仔細問一問古籐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這時他看到在不遠處的一個樹枝上掛著一個東西,「你看,那是什麼?」
伏蓉隨著魯擎蒼指的方向看去,一個閃閃發光的東西,伏蓉走近一看,「這是如玉的鑰匙扣。」
「你確定?」魯擎蒼見這鑰匙扣沒有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