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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節

兩個人在一起喝茶,喬楚麗被害,那麼林少強呢,他又去了哪裡?
對於喬楚麗的死,魯擎蒼將林少強作為重要嫌疑人,現在首要任務就是找到林少強去了哪裡。
顏如玉和朱銘凡正在調查朱震的案子沒有時間,魯擎蒼只能讓曾博士也伏蓉出現場,走訪調查林少強到底去了哪裡。
喬楚麗是張明軒案子的關係人,所以喬楚麗的案子很自然的也就落到了魯擎蒼頭上,古籐現場證據搜集完後,便將屍體拉到解剖室進行解剖。
趙慶瑞暫時沒有什麼事,古籐便將從喬楚麗住處帶回來的兩個杯子交給他,希望他能從杯子上發現別的線索。
通過走訪調查發現,確實有人看到林少強在前一天下午的時候來到喬楚麗的家中,至於他是什麼時候離開,倒是沒有人看到。
魯擎蒼請當地公安局的同志幫忙,尋找林少強的蹤跡。
然而所有人找了一晚上,也沒有找到林少強的蹤跡,鎮子上的人沒有一個人看到林少強離開,他就像是在這個小鎮子上蒸發不見了。
魯擎蒼、伏蓉和曾博士三個人找了一整天也沒有找到林少強,三個人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辦公室。
伏蓉急忙拿起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也顧不得淑女形象大口大口地喝著,曾博士則先給魯擎蒼倒了一杯水,送到他手上之後,自己又倒了一杯。
伏蓉喝了幾口水,感覺冒火的嗓子舒服了一些,「林少強不會是殺人潛逃了吧?」
魯擎蒼拿著水杯沒有喝水,他一直在想林少強和喬楚麗在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像是,我去過他家裡,他的家裡人根本不知道他失蹤不見的事情,對於林少強的銀行賬戶我也讓人時刻監控著,沒有取走任何錢,如果一個人要逃走的話,錢是最不能少的,他怎麼可能不取錢就跑路?」
「也許他是怕被我們查到,所以才不敢去取錢。」曾博士猜測。
魯擎蒼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小,「一個人在外面沒有錢寸步難行,除非他身上有很多現金,不需要去銀行取錢。」
這時伏蓉想起來一件事情,「飯店服務員不是說了,他們飯店的採購多是林少強親自去,也就是說他身上肯定有現金啊。」
魯擎蒼想了想,「那點現金根本不夠跑路用。」
魯擎蒼不明白的是,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林少強連錢都不要就逃離了這裡,難道和喬楚麗十年前離開小鎮有關係。
古籐從解剖室出來,看到三人低頭不語想事情,「你們也忙了一晚?」
聽到古籐的話,曾博士也說道:「從昨天下午到現在,我們連一口水一粒米都沒有吃到,以為能找到林少強,結果什麼都沒有找到,一個大活人怎麼會憑空消失了呢?」
看到古籐眼底的烏青,魯擎蒼問道:「你昨天晚上也通宵了?」
「嗯。」古籐說道:「昨天晚上我已經請趙法醫幫忙,在喬楚麗家裡取回來的杯子上發現了林少強的指紋,在杯口處發現了他的DNA,另一隻杯子上取到的指紋和DNA是喬楚麗的,可以判定當天和喬楚麗一起的人就是林少強。」
「這個和我們之前推測的一致。」魯擎蒼說道。
「接下裡我說一下解剖的結果。」古籐說完看了看三位,「當然,如果你們不累的話。」
「沒事,你說吧。」魯擎蒼也沒有詢問其他兩個人的意見說道。
伏蓉和曾博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組長都已經發話,他們兩個小卒子還能怎麼辦,雖然一晚上沒有睡覺,還是強打精神聽古籐的屍檢結果。
古籐見幾人坐好之後說道:「昨天我將喬楚麗的屍體運回來之後,發現確實像她女兒說的,已經是癌症晚期,通過屍檢發現喬楚麗左側顳部頭皮下出血,右側顳部頭皮下血腫,左枕、頂葉局灶性腦挫傷,伴蛛網膜下腔出血,顱骨及顱底未見骨折,頸部肌肉出血,雙側扁桃體周圍、咽喉部出血,心外膜灶性出血,可見凝血塊形成,心肌點灶性出血,右肺中葉片狀出血、肺臟散在灶性出血,食道與氣管上段出血並凝血塊形成,左肝挫傷,包膜下出血,左膈肌散在片狀出血,左側子宮底部局灶性出血、左側卵巢、輸卵管及周圍出血、血腫形成,子宮內膜出血,宮腔內凝血塊形成,右輸尿管中段局灶性出血,伴輸尿管腫脹左側髂骨骨折;盆腔、雙側後腹膜巨大血腫,盆腔少許積血;下腹部、雙側腰部、雙大腿前內側皮下出血。」
聽到古籐的解剖結果,魯擎蒼問道:「從解剖上得出的致死結論是什麼?」
古籐繼續說道:「頸部雖然有損傷痕跡,沒有看到確切機械性窒息死亡的證據,做了毒物實驗,也沒有在其體內發現任何毒物,所以屍檢結果喬楚麗是被毆打致死。」
伏蓉憤憤的說道:「是什麼人會對一個已經快死的女人下這麼重的手?」
曾博士想到一個已經枯瘦如柴的女人在生前受到那樣的折磨,不免心生憐憫,「是啊,喬楚麗生前不但受到了病痛的折磨,最後還被人活活打死,這是不是有點太慘無人道。」
「這個小鎮不大,人也不是很多,接連出現兩起暴力致死的案子,我想這兩個案子之間有一定的聯繫。」古籐認為這兩起案子絕對有一定的聯繫。
「除了這點之外,還能發現別的相同點嗎?」魯擎蒼不能憑借這一點就認定兩起案子有關聯。
011章 關聯
古籐沒有說話,因為他並沒有發現其他相關聯的線索,這時顏如玉和朱銘凡從外面趕了回來,朱銘凡正好聽到魯擎蒼的話,於是說道:「我們找到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聯繫。」
聽到朱銘凡的聲音,魯擎蒼轉過頭去看著他,「看來你們這次收穫不小啊?」
「稍微有那麼一點收穫。」朱銘凡稍微謙虛一下後接著說道:「通過對朱震的調查發現,朱震是一個孤兒。」
伏蓉急忙打斷朱銘凡的話,笑著說道:「等等,讓我猜一猜,朱震不會是在天使孤兒院長大的吧?」
朱銘凡打了一個響指說道:「正確!」
「又是孤兒院?兩位死者都是孤兒院的人,朱震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孤兒院?」魯擎蒼問道。
聽到魯擎蒼的提問,朱銘凡恢復正經模樣說道:「我去調查過,十年前朱震從孤兒院逃走之後便沒有了消息,他再次出現在這個小鎮上的時候已經長大,容貌發生了變化,姓名也改了,所以沒有人認出他是當年逃走的那個小男孩。」
「又是十年前。」古籐嘀咕道。
「是啊,這事也太奇怪了,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沒有一個人原意說起?」顏如玉在調查的時候發現,十年前曾經生活在孤兒院的人陸陸續續離開了,現在留在孤兒院裡的已經和十年前的人完全不一樣。
魯擎蒼想起當時在檔案室看到的照片,照片上的四個大人已經有三個人去世,還有一個消失不見,如果想要知道十年前的事情,還有一些人知道,「看來當時在孤兒院裡的四十名孩子很有可能知道什麼,只有一個一個去拜訪,希望能夠從他們那裡得到一點線索。」
朱銘凡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小,「這範圍是不是也太大了,被收養的孩子已經被養父母帶到了不同的地方,有的甚至不在國內,這樣查找起來難度太大。」
「是啊,困難太大,有的家庭領養了孩子之後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即便我們找到他們家裡,他們一定不會配合。」顏如玉說的沒錯,有的孩子年紀小,當他們被收養的時候很有可能記不得當時的事情,所以在他們心裡,現在的養父母就是他們的親生父母,自然養父母也不會讓別人知道他的孩子是領養來的。
對於顏如玉說的這一點,古籐有自己的看法,「一般這樣的家庭領養孩子的時候,小孩的年紀比較小,還沒有生成一個完整的記憶鏈,所以這些孩子也不會記得十年前發生的事情,即便是問也不會問出什麼結果,我們現在要詢問的是當時已經記事的孩子,相對年紀要大一些。」
如果排除當年年紀特別小的孩子,會讓他們的工作量稍微小一些,「如果想要知道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通過這一點來查找,即便困難重重我們也要去做。」
「有一件事情我覺得有些奇怪,朱震當年也就是十四五歲的一個孩子,他能做出什麼事情,十年之後被人打死?」對於朱震被人打死這件事情,伏蓉覺得也許和十年前孤兒院沒有任何關係。
曾博士覺得還有一點讓他想不明白,「是啊,這兩起案子是在十年之後發生,為什麼張明軒卻是在十年前被滅門,還有張全鍾死亡方式和家人完全不一樣,這些都是我們無法解釋的事情。」
對於曾博士的疑問古籐給出了一個解釋,「張明軒十年前被滅門,只有一種解釋,兇手對於張明軒的恨最為直接,也就是說他當時必須殺了張明軒,而現在這兩個被害人之所以十年之後被殺,很有可能當年他們的離開讓兇手無法找到他們,或者說他們對於兇手而言不足以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