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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節

雖然魯擎蒼並不認為王雪清的死和七年前的案子有關,但是他現在把王雪清的案子要了過來,那麼對於王雪清的屍體,他要親自看看,「回去看看王雪清的屍體吧。」
古籐點了點頭,兩人告別王雪清父母趕回辦公室,在回去之前,魯擎蒼給曾博士打過電話,讓他去二隊那裡把物證和證詞都拿過來,當然王雪清的屍體也拉了過來。
曾博士看著王雪清的屍體動了動鼻子上厚重的眼鏡問道:「蓉姐,咱組裡有法醫嗎?」
伏蓉白了曾博士一眼,「我哪裡知道?」
魯擎蒼帶著古籐來到停屍房,這是他們組裡的解剖室,古籐二話不說便換上瞭解剖服,伏蓉一臉不相信的看著古籐,「他是法醫?」
魯擎蒼並沒有說話,因為他也不知道古籐算不算是法醫,對於他的身份,他到現在還不清楚,不過古籐對於人體構造很是瞭解,解剖屍體的手法也很嫻熟,所以魯擎蒼一直以為古籐應該是醫生或者法醫之類,即便是這樣,他依舊查不到古籐的身份。
伏蓉見魯擎蒼沒有說話,以為他默認古籐就是法醫,也沒再多說話,拉了拉曾博士的手走出瞭解剖室。
曾博士跟在伏蓉身後走了出來,「蓉姐,你看到古籐看到屍體時的眼神了嗎?」
「沒有啊,怎麼了?」
想起剛才在解剖室無意間看到古籐的眼神,曾博士便覺得後背發涼,「這個我也說不上來,我感覺古籐好像很喜歡屍體似的,雖然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可是我感覺他看到屍體時是在笑。」
聽曾博士這麼一說,伏蓉身體一抖,她可不想遇到這麼變態的同事,「你看錯了吧,怎麼可能?」
「也許吧。」曾博士也不敢肯定古籐是不是在笑,但是他就是覺得心裡毛毛的。
解剖室內古籐在查看王雪清的屍體,魯擎蒼則一動不動的站在旁邊觀察,「通過體表可以看出死者的身體有多處外傷,大規模的閉合性頭顱傷,左腿處有一開放性骨折,傷口大部分都是在身體的左側,大面積鈍性損傷,指甲裡沒有任何的殘留物。」
說著古籐轉了轉王雪清的頭部說道:「頸部過度靈活,可能有多處頸椎骨折,同時伴有大量的撕裂傷和擦傷。」
「從體表特徵能不能判斷是墜樓身亡?」
古籐指了指王雪清身上的傷口說道:「從這些特徵基本上可以判斷是從高處墜落形成的傷口,當時我們看到王雪清的屍體時,她的屍體也是偏左躺在那裡,所以大部分的傷都在左側,接下來要解剖才能夠確定準確死因和死亡時間。」
魯擎蒼點了點頭,「嗯,開始吧!」
007章 初次解剖
古籐解剖完屍體之後,魯擎蒼通知組裡所有人開會,匯報一下解剖結果,「通過X光片可以看到頭骨骨折、凹陷呈線狀,左邊頸椎、鎖骨、脛腓骨螺旋開放性骨折。」
顏如玉問道:「是墜樓形成的嗎?」
魯擎蒼說道:「沒錯,這些骨折全都是死者從八樓墜樓時形成。」
古籐見魯擎蒼說完繼續說道:「肺表面有大小不等的片狀出血,多見於下葉,在吸氣狀態墜落時,由於肺泡內壓急劇上升,造成肺膜下氣泡形成,肺泡和部分小支氣管破裂,引起氣胸。」
曾博士在之前看的一本書上看到過,「這些都是墜樓才有的現象。」
古籐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不過在王雪清的體內發現了一種藥物——巴比妥類藥物,是巴比妥酸的衍生物,巴比妥類藥物多為白色結晶或結晶粉末,無臭、苦味,臨床常用巴比妥,藥效和毒性差異較大,一般治療量的十倍以上才可以中毒,要是致死的話,巴比妥為5g~10g,巴比妥藥物依據脂溶性透過血、腦脊液進入腦組織,經肝臟代謝或者以原型由腎臟排出,急性中毒時嗜睡、神志不清、昏迷、體溫下降、呼吸緩慢、肢體軟弱甚至進入深度昏迷。」
朱銘凡以為王雪清只是單純的墜樓身亡,如果古籐這麼說的話,那有一點他不是很明白,「從王雪清身上的傷可以推斷這些傷都是墜樓留下,只是有一點我不是很明白,一個要跳樓自殺的人,為什麼還服用巴比妥類藥物?」
聽到朱銘凡的話,伏蓉放下手中的鏡子說道:「也許之前她打算服用巴比妥類藥自殺,發現死不了,所以選擇了跳樓。」
對於這種可能性朱銘凡認為可能性很小,「一個人選擇兩種方式自殺,我覺得不可能吧?」
聽到幾人議論,魯擎蒼問道:「你們為什麼認定她是自殺?」
伏蓉不以為然地說道:「沒有任何抵禦傷,難道不是自殺嗎?」
曾博士一整天都在查七年前的案子,對於網絡上關於七年前案子的記載他瞭然於心,魯擎蒼這麼一說,他便明白是什麼意思,「不見得,你們還記不記得七年前的那五起案子,被害人被害的時候全都沒有意識,而且醒來的時候不記得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
「你是說王雪清的死和七年前的案子有關係?」顏如玉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太不可思議。
朱銘凡在警校的時候學過,一般人作案的時候都會有某種特定的規則,一旦形成了某種規則很難會改變,「七年前兇手只是入室強姦可沒有殺人,一般嫌疑人都不會改變自己的作案手法,怎麼會從強姦變成殺人?」
顏如玉也認為這點說不通,「我們有很多地方解釋不通,嫌疑人為什麼七年前銷聲匿跡,七年之後再次犯案,而犯案的手法卻與之前完全不同?」
古籐繼續說道:「還有一個發現,王雪清有很嚴重的胃潰瘍,也就是說她承受著很大的心理壓力,我想這對你們破案會有幫助。」
「一個準新娘能有什麼什麼壓力,難道是婚前恐懼症?」顏如玉知道,很多女人在結婚前都會很不安、焦躁。
魯擎蒼想起白天的時候在王雪清家發生的一件事情,「古籐,你記不記得我們之前詢問王雪清父母七年前案子的事情,當時王雪清的丈夫李浩天也在現場,王雪清的父母特意將他支開,也就是說李浩天很有可能不知道王雪清以前的事情。」
「你是說王雪清的壓力來自七年前的那件事情,擔心李浩天知道後會取消婚禮?」一個即將要舉行婚禮的女人,在婚禮前一夜一直糾結著要不要把心中隱藏的秘密說出來,一邊是希望對愛的人毫無隱瞞坦蕩蕩,一邊是擔憂丈夫知道後會嫌棄自己,這兩種擔憂讓她無法釋懷。
「王雪清生前有沒有遭到性侵?」顏如玉覺得這是一個重要的線索。
古籐搖了搖頭,在屍檢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有性侵現象。
「奇怪了,一個強姦犯,七年之後作案不但改變了作案手法,連他作案的最終目的也改變,怎麼可能?」顏如玉認為這起案件的兇手和七年前的幾樁案子不是同一人。
朱銘凡說道:「只是體內的巴比妥類藥物該怎麼解釋,難道是巧合?這是不是也太巧合了?」
「取巧不成書,也許真的只是巧合罷了。」曾博士看著幾人小聲的說道。
魯擎蒼決定從王雪清的死因開始查起,「古籐,王雪清是自殺還是他殺?」
「從胃內藥物檢測可以得出王雪清是先服用了巴比妥類藥物,然後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又墜樓,也就是說,王雪清在墜樓的時候很有可能已經失去意識。」
「在王雪清的房間內有沒有發現巴比妥類藥物?」
「沒有。」
朱銘凡說道:「這可就奇怪了,如果王雪清要自殺的話,沒有必要把盛有巴比妥類藥物藥物的器皿收起來吧?」
這一點確實無法理解,於是魯擎蒼對朱銘凡說道:「銘凡,你一會去王雪清父母那裡,問一下有沒有收拾過房間,或者說家裡有沒有少什麼東西,再一個就是問一下李浩天知不知道七年前王雪清的事情。」
朱銘凡收拾一下筆記站起身說道:「是,組長。」
「對了,之前讓你去問七年前調查這件案子的刑警,有沒有什麼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