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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節


和麒麟調侃幾句夜幕就降臨了,我看看天色準備先小憩片刻再做正事。
因為有事情壓在心上,我睡得並不安穩。忽然隔壁房間傳來許然的尖叫聲,我連忙縱身一躍,拍打著許然的門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許然卻只是叫,根本說不出話來。我扭動門鎖,竟然一動不動,只好伸腳踹開了。
只看到許然抱著自己的膝蓋蹲在床上瑟瑟發抖,尖叫聲沒有停,可卻不是從許然口發出的。
她一看到我就撲上來抱住,瘦弱的身軀一抖一抖的。
「怎麼回事?」我顧不上享受懷裡的軟玉,連忙問道。
許然用顫抖的聲音回我:「我不知道,準備出來的時候就聽到自己的尖叫聲。我感覺,我感覺牆上那個洞那邊有人看著我。」
「洞?」我凝眉。
走過去一看,牆上竟然真的有一個洞,大約荔枝大小,裡面黑黝黝的什麼都看不到,卻有風吹過來。
我怎麼不知道自己家的客房有個洞了。感到事情嚴重性的我連忙用抹布堵住那個洞,尖叫聲也隨之停止。
許然哆嗦著上前看了看,低聲道:「難道是蓮花教的人來了?」
「你說蓮花教?」我忽然意識到什麼,一把抓住許然的肩膀。
還記得今早上我兩次詢問,許然都說不知道蓮花教是什麼的。
許然茫然地點點頭,說:「昨晚上我不是才告訴你嗎?」
怎麼回事?我感覺到了許然的反常,想要試圖從她口知道什麼,卻十分頹然。許然表情真摯,以證明她說的都是實話,至少對她來說是實話。
看看手上的表,時針已經指到了1,我知道沒有時間追問了。
帶上準備好的東西,和許然一起偷偷摸摸地來到鍾情家樓下。
她家的燈還亮著,在一片黑暗顯得尤為明顯。我有些猶豫了,這樣貿貿然上去,會不會碰到鍾情的母親?當然我最擔心的還是會不會碰到那把菜刀。
要知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我也不例外。總不能讓我對著一個普通人用武吧,婦人失去了女兒已經夠可憐了,我可下不了手。
這時候一向憨憨的麒麟忽然提議道:「和今早一樣進去不就好了嗎?」
我明白麒麟的意思,就是先去敲門,然後許然和早上一樣扮作鍾情。這讓我忍不住對麒麟另眼相看,難道說戀愛的男人會忽然變聰明?
麒麟和我心意相通,自然很快讀懂了我眼神的意思,只聽到它粗礦地哼了一身,甩尾巴和小貓玩鬧去了。
我們如早上一樣敲開了鍾情家的門,那婦人顯然還沒睡,一看到許然就劈頭蓋臉地質問道:「怎麼玩得這麼晚?正經女孩都不會如此。」
許然委屈地低下頭,用眼角看著我。我知道是時候站出來了,連忙柔聲安慰道:「媽,這不是我們玩得太盡興忘了時間嗎。這個點宿舍也回不去了,讓我在家裡將就將就可以嗎?」
婦人有些猶豫,看來她還是很在乎女兒的清譽的。
我連忙舉起雙手保證,睡沙發都可以。這下婦人才放心下來,拍了我肩膀一下:「說什麼傻話呢,哪有讓客人睡沙發的。這樣吧,情情和我睡,你住情情房間。」
這下輪到許然不願意了,她搖晃著婦人的胳膊,像是平常的小女兒對父母撒嬌一般:「媽,我想和小趙多說會話,你先睡吧我晚一點回房間。」
婦人半信半疑,最終還是經不起許然的撒嬌同意了。
光明正大地走進鍾情房間,婦人讓我要是想要洗澡就自己去後,就回了房。
聽著木門關上的聲音,我這才開始動手翻起來。
鍾情的房間裡只有一個衣櫃一張床和一個電腦桌。電腦桌上架著書架,上頭光禿禿的只有一個淡藍色的本子。
我屏住呼吸,將本子拿下來一翻,差點失手扔出去。
這是一本完完全全的日記,鍾情因為朋友少所以很喜歡在日記本上寫寫畫畫。我看到,日記裡大部分都寫著一個名字「小趙」,再翻下去就看到一篇關於小趙的章。
和之前充滿戀愛氣息的甜蜜風不同,這篇日記的字有些潦草,每一筆都劃得很重,特別是「小趙」這個名字,似乎對他帶有恨意。
「趙宇峰,我一定要找出你的真面目!一定!」
日記滿篇都是抱怨的話,只有最後這一句帶著紅色感歎的語言才讓我好奇。
趙宇峰想必就是鍾情的男友小趙了,這個名字我很陌生。根據鍾情的記錄,似乎趙宇峰對她有所隱瞞卻被她發現了。
這個所謂的真面目是什麼?我繼續往前翻,卻看到前幾頁沒有日記,滿篇都是用紅筆寫出來的「趙宇峰」三個字,密密麻麻寫了整整兩頁。
這和婦人所說,鍾情出事之前那兩天的表現所應對。難道是趙宇峰做了什麼,讓鍾情有所察覺?
終於找到一條線索了,我和許然對視一眼,悄悄從門口溜了出去。婦人的房間裡傳來穩健的呼吸聲,看來她已經睡著了。
第355章 線索出現
因為客房裡有個洞,許然只好搬到我的房間裡睡,當然我打地鋪。和美人在同一間房裡說不激動是不可能的,但我還是很快就睡著了,這幾天可真給我熬的。
有了趙宇峰這個名字後我以為會好辦很多,連忙尋求在警局的朋友幫助,調查出趙宇峰的資料。可是讓我吃驚的是,年齡和住址相符的確有趙宇峰這個人,但他在幾年前因為酒後殺人而被迫關在少管所裡。
也就是說,那個和許然交往的男子是頂著趙宇峰的名字罷了。這條線索似乎又斷了。
許然再一次提出要去看她爺爺,這一次我忽然想要見見老人家,說不定能夠知道些什麼。
跟著許然來到一家大宅,這是一座二層小洋樓,我判定建於民國時期。此時小洋樓上下全部都被青苔和籐蔓覆蓋,樓前的參天老樹都快和房子一樣高了。
走進去,裡頭的設備也透露出一股濃郁的歐洲風,燭台雖然陳舊卻被擦得很乾淨。
許然的爺爺就躺在樓上,我們上去的時候他正在書房裡,坐著輪椅帶著老花鏡在看些什麼。
一腳踏進去,老人家立刻向我看來,那雙眼犀利得不屬於七十歲老人所有。
「爺爺,這個就是您所說的偵探。」許然笑瞇瞇上前,奪過老人手的書籍:「醫生不是說要靜養嗎,爺爺你怎麼還在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