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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節


的確,麒麟沒有動手,而是我衝過去拗斷男子的手,用那匕首抵在他咽喉處。
第353章 跟蹤者
「你是誰?」我用刀口抵著男子的大動脈,只要輕輕一用力就能讓他歸西。
男子還想要掙扎,不小心用力過猛自己撞到了刀鋒劃破皮,有紅色的液體流出來。這下他才覺得大事不妙,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你先把刀放下,不然我什麼都說不出來。」
「不說?」我挑眉,這傢伙竟然還想要和我討價還價。刀子直接在原來的傷口上又往裡劃了一道,硬生生地和原本的傷**錯成叉流出血來。
男子不敢動了,雙眼瞅著我不住討饒,原本就矮小的身體此刻更是蜷成一團只有嬰兒大小。我放下心來,繼續追問。
說時遲那時快,男子不知道用了什麼術法,竟然將渾身的骨頭變得酥軟無比,一溜煙從我手下逃脫。而我想要去追時,只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音,男子落下東西了。
也因為這一短暫的停頓讓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男子溜走,他在越窗而逃之前竟然還回眸對我展露出一種奇怪的笑容。
拳頭握起又放,最後化為一聲無奈,俯身將男子落下的東西撿起。這是枚晶瑩剔透的玉珮,上頭被雕刻成蓮花的模樣,而背後有硃砂嵌入的大字「蓮」。
「是,是爺爺的仇人。」許然摀住嘴退後一步,竟是不敢直視玉珮。
「蓮是什麼意思?」我蹙眉,從業這麼多年還真的沒有見過這種東西,莫不是什麼信物吧。
許然抱住自己的雙肩,垂頭盯著地上道:「是蓮花邪教,爺爺仇人所在的組織。本以為這麼多年早就零落,沒想到他又重建起來。」
「他?他是誰。」我追問。
但許然已經陷入了極大的恐懼當,一個字都不肯再說了。那驚懼的模樣讓我不忍心再問下去,連忙將玉珮收入懷,充當起居委會大媽的角色。
夜漸漸深了,許然在我身側睡得不太安穩。每每我想要起身時許然都會驚醒,繼而用那雙受驚小鹿般的眼神請求我留下來。
美女在身側,陣陣馨香向我襲來,可是我卻什麼都不能做,乾瞪著眼到天亮。
在清晨第一縷陽光傾瀉在窗台上時,我終於忍不住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卻已經躺在自己的床上,屋子裡還彌留著淡淡的香味,是許然身上特有的。
麒麟趴在我的床腳睡得正香,時不時吧唧一下大嘴發出色瞇瞇的笑聲。我下了床,忍住踹它一腳的衝動去看許然。
許然的房間裡一片凌亂,但卻沒看到她的蹤影。難道昨晚是一場夢?我探手入懷,那枚玉珮冰涼的氣息襲來。
「你想要吃早餐嗎?」一顆小腦袋探出來,許然手裡端著什麼正對我笑。
大步上前,一把拉起許然打量著,我呼出一口氣大歎:「還好你沒事。」
許然看了看我們相握的手,臉色微醺慢慢抽回去,用蚊子叫那樣小的聲音說了聲謝謝。
等我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時,只感到手裡被塞進一個東西,而許然的身影飛也似地逃開了。
看看許然那尚在晃動的髮梢,我搖搖頭輕笑一聲,低頭看,那是一塊已經被蹂躪得不成樣子的三明治。三明治上還有著形狀不明的黑點,看來許然的廚藝還真的...很一般。
吃過了不太美味的早餐後,我又要開始一天的工作了。這一次要去的是照片裡第二個受害人的家,這是一個芳齡女子,家就住在偵探所不遠處。我和許然徒步前進,而麒麟護著小貓在我們身後打打鬧鬧,沒有個消停。
「許然,你認為今晚蓮花教的人還會來嗎?」我拿著那玉珮端詳著,問道。
許然猛地一怔,抬頭看著我十分真摯的模樣:「蓮花教是什麼?」
「你不記得了?」我把玉珮在她眼前晃動幾下,忽然覺得有些荒唐。
許然搖頭,說不知道蓮花教是什麼。
仔細端詳了許然的表情後,我得出結論,她是真的不知道。可是玉珮的存在如此真實,難道一切都只是我在做夢?
而且若是許然不知道,今早上為何要對我道謝?
甩甩頭拋開這些疑問,因為我們已經到了。
照片裡的第二個死者叫鍾情,家庭算是小康,父親早逝只剩下一個母親。我敲開門,就看到一個蒼老的婦人,她警惕地看著我,手指微動就想要把門關上。
用手肘撐住,那婦人忽然歇斯底里地蒙頭往回跑,邊跑邊喊:「野獸來了,狼來了,救命啊。」
我上前一步想要解釋,那婦人卻轉身拿了把菜刀出來,殺氣騰騰地看著我。
許然拉了拉我的手,然後對我搖頭,自己走了上去。
奇怪的是,婦人似乎對許然沒有敵意,反而漸漸放下了菜刀,猛地嚎哭一聲抱住許然:「我的女兒啊,你終於回來了。」
這是瘋了嗎?我站在不遠處,因為害怕上去會讓許然受到威脅,所以只能看著。
許然將婦人當成了自己的母親,手掌撫摸在婦女的背上輕輕呢喃:「媽,女兒好想你。」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婦人破涕為笑,反手抱住許然,手的菜刀也光噹一聲落在地上。
我連忙箭步上前想要拉開婦人,卻再一次看到許然搖頭了。
她十分耐心地哄著婦人,讓她坐在沙發上。那婦人看看許然再看看我,臉上洋溢著失而復得的幸福。這一幕看得我不忍心,別過頭去。
「你說你,回來就回來吧,還把人家小趙帶回家。你自己說說,什麼時候打算結婚啊?」婦人絮絮叨叨地說著,一邊雙手不停給我倒茶。
比起剛才的菜刀伺候,現在我可算是受寵若驚。忍不住往壞處想茶裡會不會有毒。
許然笑著看了我一眼,做嬌羞狀低聲道:「媽你說什麼呢,我才讀大學。小趙只是想要回來讓你看看。」
「是是是。」婦人笑著接話,卻還是拿著丈母娘看女婿的眼神看著我。
這是上演肥皂劇了嗎,我想要敲自己一下清醒一些。想要詢問鍾情生前的情況,可是看婦人的模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忽然許然對我使了個眼色,然後只看到她緩緩站了起來對婦人道:「媽,你看我都餓了,先出去買點菜,你們聊。」
許然慢慢走了出去,然後腳步聲在門口停下。我也瞬間明白了許然的意思,往婦人身邊湊近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