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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節


「大哥啊,你可別給我演砸了,今天晚上這齣戲可是咱們辛辛苦苦準備了大半年的心血啊,投入點知道不。」
看著他的那副壞壞的嘴臉,我就知道肯定沒有什麼好事兒在等著我,到了這份兒上了還跟我打馬虎眼,什麼也不說瞞著我。
我一甩小氈帽,「我不幹了,什麼契約不契約的,隨便吧。」
看到了我這麼強硬,算命先生也換了一副嘴臉,滿臉帶著燦爛的皺紋說道:「哥啊,這回咱們玩大了,鬼差已經被叫去喝茶了,聽說是什麼城隍分局,娘娘大隊的。」
這又是什麼意思?我已經不是很好奇或者很蹊蹺了,而是都到了神經質的地步了。
「這個和我有什麼關係?」
算命先生表現出來了一副很焦急的樣子,「哥哥啊,你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裝糊塗啊,鬼差被請去喝茶了,那意味著什麼?聽說還是馬面親自出來馬辦的。」
臥槽,先馬辦在法辦,這個我知道,馬辦比法辦厲害多了,稍有不慎我就會名譽掃地,人財兩空啊。是不是也被牽扯進去了?滿頭的大漢不經意間已經佈滿了全身。
算命先生看到我又一次的進入了他鋪設好的圈套,就繼續的引誘我說道:「哥啊,你最近是不是已經沒有進入陰間的特異功能了。」
這個我不否認,徹底的沒有了,可能和我的思想有關係,這個人不能夠yu />
我點頭示意,是的。
「那也就是說,你現在也沒有本事和馬面這位欽差大臣交流心得體會了?那麼好吧,咱們只能找一個代言人過去了,可是沒有關係人家誰願意幫助你呀。」
哎,這個算命先生分析的是有頭有臉的,頭頭是道,說的沒錯,這年頭沒門子沒關係的誰特麼的給你辦事兒啊,就算是送禮了,還最害怕遇到那些只收禮不辦事兒的主兒呢。
「現在,鬼差不是已經看著就要倒台了,咱們得找人幫著自保啊,你說對不?」
我一聽對,非常的對,不能夠把咱們做的這些糗事公佈於眾,那樣的話還怎麼在圈子裡混呢。
「說的太對了,兄弟,那咱們應該咋辦呢?」我又了他的詭計了,這回成了我上桿子的求他了。
「我倒是認識幾個熟人,在城隍分局,這不這條消息就是內部有人才透露給我的,要不我也不可能這麼快的就知道,你說對不?」
「對,哎你認識誰啊,找他不就得了?」我好像有點從這小子編的鬼話裡面跳出來了。
沒想到這小子先是一愣,隨後眼珠子一轉,說道:「哎呀大哥啊,你咋這麼不通人情尼,這麼說吧,我認識的人一個就是城隍分局的夏局長,另一個就是城隍分局的劉局長,夏劉二位局長哪敢和馬面談論這些,不想過了。」
「哎呀,臥槽就是啊,這個裝逼也得裝到家啊,要不會被雷劈的,說的有道理,那我怎麼辦呢?」
算命先生指著那個已經被打扮好的乾屍,一臉的壞笑:「咱們的希望就在她的身上。」
我順著算命先生的手指望去,看到了新嫁娘,不由得就是一個冷戰,似乎明白了他的鬼主意,不行,絕對的不行,鬼差看上的老婆我可不能碰,這要是傳出去還活不活了。
「別逗了,兄弟,還是你來吧,我不行。」
我推脫這,就要脫掉那身新衣服,不料卻被算命先生攔住了,忽然這個傢伙就翻了臉,嚴肅的給我說道:「哥哥,我都是為了誰?你看看契約上面明明寫的是你的名字,最後地府怪罪下來,和我有毛線關係啊,兄弟還不都是為了你嗎?」
嗨呀,這麼一說我還真成了豬八戒照鏡子裡外都不是人了。
「行,兄弟看在你夠意思的份上,我就狠狠心,咬咬牙,一切都聽你的安排,你說吧,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我表了態之後,算命先生變得很高興,「這就對啦,這才是我的好哥哥嗎,來人準備鳴炮,給二位新人撞天婚。」
尼瑪,這個龜孫子給個桿子就往上爬啊,我這還沒有思想準備呢,不過就是一時腦袋熱,說了那麼幾句言不由衷的話,他就借坡下驢,趁熱打鐵的讓我和乾屍成親了。
外面早就準備好的禮樂隊立刻奏響了新婚的音樂,剎那間鼓樂喧天,熱鬧非凡,我就這麼和一個乾屍結婚了。
「哥哥,騎上這頭驢它會帶著你去你們的婚房。」
我去,感情還不在這裡鬧洞房,還特麼的搞得挺周到的,我的新房子應該很牛掰吧,我都幹出了這麼無厘頭的事情了,也應該混一個牛掰的婚房了吧。
於是乾屍坐在了八抬大轎裡面,迎親的隊伍綿延不絕,從頭到尾足足的有幾十人,我騎著那頭算命先生送給我的毛驢,走在了崎嶇不平的小路上。
越走我就越感到不對勁兒,這些迎親的隊伍,咋特麼的那麼面熟呢,臥槽,忽然我想起來了,這些玩意兒不就是今天我們在冥器市場買來還焚燒掉的那些紙人嗎?
哎呀我去,就連那頂八抬大轎還是我親自挑選的呢,因為上面當時缺少了一個紅頂子,還是我親筆畫上去的,只不過畫的有些歪歪扭扭的,現在看來和我畫的一模一樣的。
還有我騎的這頭毛驢,也是那個習披屍為我介紹的,當時那個龜孫子還說了,你要是騎上去準保舒坦,我當時就急了你特麼的才騎驢呢。
結果還真的讓我騎上了,特別是驢頭上的那個奔馳車的標誌,還是我從那輛紙糊的奔馳車上扣下來的,插在了驢頭上,說這是奔馳驢,太有派了……
第169章 千魂斬(一)
我騎在奔馳驢的驢背上,不管是如何的掙扎都擺脫不開這頭蠢驢的束縛,屁股就像是長在了驢背上面,和蠢驢連成了一體。
而且身邊的那些吹吹打打的娛樂樂隊都不像是在地面上,一步一腳印的腳踏實地的行走,而是整個身體都飄浮距離地面有一個腳面的高度,就像是磁懸浮列車那樣的懸浮在地面上。
就連我的坐騎那頭蠢驢也是懸浮在地面,看似平穩的前行著,可是,可是我特麼的怎麼感覺自己還在一顛一撥的和騎馬的感覺一樣呢?
「呵呵呵,你們快來看啊,這個叔叔好可愛,在玩小盆友的木馬呢。」忽然一個幼稚的小孩子的聲音,天真無邪的傳入了我的耳朵。
這不是分明在說我嗎,我難道此時正身處兒童遊樂園嗎?可是我怎麼什麼也看不見,只看暗無天日的刮著漫天的黃沙,呼呼地狂風吹得我睜不開眼睛。
「不好了,起風了,大家小心啊……」迎親的隊伍被狂風刮得七零八落,那些奴僕,丫鬟,還有婆子們瞬間就被吹得支離破碎的,紙人嗎當然頂不住狂風的肆虐了。
只有那個乾屍新娘,還保持著鎮定自若坐在大花轎裡面,只不過那頂大花轎也早就不成樣子了,被風吹的也是除了竹竿做的骨架之外,什麼都不剩了。
和乾屍活脫脫的形成了一個神似的整體,再看我坐下的那頭蠢驢,也消失不見了,我還真的是騎在了小盆友玩的木馬上面,像一個傻逼似得還在使勁兒的搖著。
剛才的都是幻覺嗎?好像我剛剛離開那個偏遠的山村不遠,怎麼轉瞬之間就來到了都市的市心。
「蜀黍,你覺得這裡好玩嘛?」小盆友充滿了稚嫩的小臉,讓我不由得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好感。
「好玩啊。」我心裡想著卻是是提特麼的好玩了,我從一個二貨,又變成了另一個二貨了。
「蜀黍,你玩了已經好久了,能不能讓我也玩一會呢?」
原來小盆友是這個意思啊,我這才恍然大悟,怎麼可以和小盆友搶地盤兒呢,感到了羞恥的我趕緊的從木馬上面跳了下來,將小盆友放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