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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節

說著,她就要去掀開蓋在風問柏身上的白布。風俊揚急忙上前阻止,雖然風夫人不合醫學邏輯的話風俊揚再清楚不過,不過風夫人的怒吼確實嚇退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但是任放卻不為所動,他冷靜地看著風夫人的舉動,她的舉止有些怪異,那就是風夫人過於的冷靜了,這並不是一個死了家中頂樑柱的女人所為。
「好,風夫人,謝謝你支持我們的工作。從昨天起,萬戶城死的人,不管是病死還是摔死淹死,都要接受驗屍,以確保不是被吸血鬼所殺。」任放說,「這個規定,兄弟們都知道了?任忠,你來……」
被叫做任忠的人穿著一身白色大褂,帶著三個幫手,擠出人群,往風問柏的遺體走來。
「誰敢動我父親一下,我就要了他的命!」風俊揚突然拔槍,對準了任放。
任放冷哼一聲:「小子,你這是找死!你殺不殺我,你都死定了!你們都別開槍,任忠,你繼續你的工作,我就看這野小子能殺了我!」
氣氛一下子陷入了僵局。風俊揚握槍的手有些發抖,任放說的對,他殺不殺任放,都是一個死,都走不出這個風家大院。
「兒子,殺死他!開槍!」風夫人突然冷冷地命令道,「殺死他,我們和這一群人死在一起!」
母親竟然讓自己殺人,她的轉變讓風俊揚傷心透了。
他的食指,輕輕的扣動扳機。
「砰!」一聲槍響,風俊揚卻看到,任放端端正正地立在那裡,嘴角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而自己的身邊,突然冒出來一個人。
第二百一十七章 靈堂裡的哭訴
奇怪,這一槍明明是對著任放開的,任放沒有躲避,沒有替他誰擋槍,也沒有誰來推風俊揚改變子彈的方向。
任放刀槍不入嗎?
還是槍裡沒有子彈?
無論什麼,結果都是任放沒死!
而且他掏出了自己的槍,對準了風俊揚。
風俊揚自知無法逃過,此時的心境亦如死了一般,活著的標誌只不過是還有一口氣在。
「你不能死!就算風家沒了,你也不能死……」追月的話響在耳邊,他淡然一笑,哀莫大於心死,心死了,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任放扣動扳機的那一刻,風俊揚看見眼前灰影一閃,一個人影擋在了自己的面前。就是剛才自己開槍的時候突然出現的人,巖安。
「巖安……」風俊揚輕聲說,「快走,別插手我們的事。」
巖安健碩的身軀擋住了風俊揚,任放一怔,他早就知道巖安不是善主,關鍵時刻他就冒出來了。
「讓開!」任放冷冷的喝道,「讓開,不然我先打死你!」
「開槍吧。不要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才會剛才那一招。」巖安一聲,「但是,我告訴你,你還沒有修煉到那個地步。」
「你什麼意思?」任放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他聽出了巖安話裡的意思「那一招」,莫非他也會自己的那一招?
巖安將右手伸出去,握成拳頭放到任放的面前,一搖頭挑釁似的說:「猜一猜,是什麼?」
任放鄙夷地看著巖安:「我不想和你玩遊戲,我在執行公務,凡是妨礙公務的人,一律嚴懲!」
「哎喲!」巖安怪笑著,「要是剛才我不替你擋著子彈,恐怕現在你已經在閻王爺那裡去執行公務了。」
說完,巖安攤開手,手上是一顆滾燙的子彈。
「看見了沒有?不用謝了,任專員。」巖安舉著子彈說,「你欠我一條命,豈是一個謝字能了結?」
人群中一陣騷亂,有人擋在了任放的前面,有緊靠巖安的人趕緊退後幾步,誠惶誠恐地看著巖安,沒錯,剛才確實是這個小伙子從天而降,雙手一揮,風俊揚的槍也是在那個時候響起的!
而任放沒有受傷,也就是說,這個小伙子徒手替任放接住了子彈。
他究竟是人還是神?
任放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剛才明明使了法力,料想那槍子不會傷他,沒想到是被這小子擋下了。
「多謝了!」任放識相地一拱手,「多謝!」
「一命換一命!」巖安爽朗一笑說道,「既然我救了你一命,你要殺風俊揚,那乾脆這個人情你現在就還我,你不許殺他。」
「這是什麼邏輯?」任放驚訝道,這小子救人是假,使詐是真!
「都是一條命,你的命他的命,互換,公平。值!」巖安一本正經的說。
「小伙子,你別……」任放臉色不好看了。
話音未落,外面一群人慌亂地往裡湧了進來,有的抱頭鼠竄,有的尖聲大叫,如潮般的人湧進了風家的大院,瞬間,靈堂裡的人寸步難行,而外面的人還沒有停止的架勢。
「全萬戶城的人都湧到風家來看熱鬧了?」任放生氣地說,他感覺到自己快要抵擋不住人潮了。有人緊緊抵著靈堂的大門,不讓外人湧進來,任放努力擠到門口,他將槍對著天空,連開三槍,人潮突然受了驚嚇,都停了下來。
「發生什麼事了?」任放大聲問外面的人。
「專員!不好了!」是任放的人在回答。
「快說!」
「西城的人突然發生了暴-亂,所有的人好像都瘋了!」
「暴-亂?讓開,都往外走!往外走!」任放顧不得風俊揚和風家了,一聽暴-亂兩字,他頓時心裡一緊,「快,外面的人去報告歐陽司令!」
「歐陽司令派的人已經遇襲全部遇難了!」
「撤!去西城!」任放如打了雞血般激動。
「匡當!」任放剛離開靈堂,一行人也緊隨其後,靈堂只剩下風俊揚母子和巖安的時候,停放著風問柏遺體的平台,突然坍塌,風問柏的遺體從木板上滾落下來,風俊揚看了一眼,大驚失色,巖安眼疾手快,一把關了大門。
「我的天!」風俊揚驚呼道,他看見那滾落的遺體,竟然是……竟然是一個沒有頭的屍體,而那個頭,也骨碌碌滾落到了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