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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7節

唐婉掐了戴家郎一把,嗔道:「我可不想再騙他了。」說完,匆匆出去了。
第687章 和為貴
戴家郎坐在那裡直到把一支煙抽完,這才站起身來下樓,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樓下好像來了不少人,猜想是蔣碧雲神秘的客人到了。
不過,等到他走到樓梯上朝下面大廳一看,頓時就愣住了,只見客廳裡坐滿了人,除了坐在蔣碧雲身邊的鄧俊吉之外,還有周玉婷、周玉冰、鄧寶瓶。
尤其讓他感到吃驚的是坐在周玉冰身邊的喻小琴,以及單獨坐在另一邊的喻光、喻秀和喻後紅。
最讓他感到震驚的還是喻秀的那顆光頭,記得上次見她的時候還有頭髮,沒想到竟然已經出家了。
媽的,蔣碧雲這是唱的哪出戲?怎麼會把這些冤家對頭都湊到一起來了?難道過去的恩恩怨怨突然已經徹底消失了?
很顯然,喻秀和喻後紅的樣子好像已經母女相認了,而鄧俊吉和蔣碧雲坐在那裡就像是家長似的。
看見戴家郎從樓梯上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就像是一個重要的會議等著他來主持似的。
「乾媽?這,這是怎麼回事?」戴家郎一臉狐疑地沖蔣碧雲問道。
蔣碧雲嗔道:「這裡面有些人可能確實還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可難道你也猜不出我今晚請這些客人來家裡的目的嗎?」
戴家郎慢慢從樓梯上走下來,一臉驚異地把在座的人掃視了一圈,說實話,即便鄧俊吉和鄧寶瓶坐在這裡,他倒不至於感到奇怪。
雖然周繼堯和鄧俊吉暗中勾心鬥角,可蔣碧雲起碼還能維持基本的親戚關係,偶爾來家裡吃頓飯倒也很正常。
可喻小琴和喻光兄妹的到來確實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畢竟,當年喻強和喻小琴讓她和自己的兒子骨肉分離。
記得上次自己跟她說這件事往事的時候,當時她殺喻強的心都有,雖然那時候還不知道喻小琴就是當年喻強的同夥,可現在顯然已經知道喻小琴和周玉冰的關係了,怎麼還會請她來家裡做客呢?
難道她的度量大到可以容忍自己的仇人?
再說,她和喻光兄妹原本素不相識,也只是那天晚上自己跟她說起當年換孩子的事情才提起過,怎麼突然兄妹兩就成了座上客了呢?
並且喻秀和喻後紅的一隻手還緊緊握在一起,證明蔣碧雲不可能不知道她們之間的關係,而這一切自己並沒有告訴過她,她又是從哪裡知道的呢?
想來想去,戴家郎的目光落在了喻小琴的身上,不用說,這一切肯定跟這個女人有關,不清楚她又編造了什麼謊言哄的蔣碧雲興師動眾地把這些人召集到了一起。
喻小琴見戴家郎的目光充滿狐疑的盯著自己,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思,哼了一聲道:「你盯著我幹什麼?我可不是自己跑來的,而是你乾媽請來的客人。」
周玉冰急忙說道:「家朗,這事跟我母親沒關係,實際上這一切都是我跟媽一起商量好的。」
戴家郎一時沒有聽明白,隨即就反應過來了,周玉冰現在有兩個媽,為了不讓大家混淆,她把自己的媽叫母親,把蔣碧雲叫媽。
這時,蔣碧雲站起身來說道:「家朗,別疑神疑鬼了,我先前已經說了,該結束的就讓它結束吧,我今天把大家叫到一起,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戴家郎怔怔地楞了一會兒,伸手指著喻小琴說道:「乾媽,你知不知道她是誰?」
蔣碧雲淡淡地說道:「我當然知道,她是玉冰的親生母親,也是喻後紅的養母,而喻後紅實際上是喻秀的女兒,當年是被喻小琴拐去了美國。
這一切你應該早都知道了,要不是玉冰把真相都告訴我的話,你是不是準備繼續瞞下去啊。」
戴家郎暫時也搞不清楚周玉冰究竟跟蔣碧雲說了什麼,急忙擺擺手說道:「我也不是刻意要瞞著你,而是喻小琴的真實身份也是不久前才搞清楚,還沒來得及說呢。」
頓了一下,提醒道:「乾媽,喻小琴可是當年跟喻強一起策劃掉包計的那個女人。」
沒想到蔣碧雲點點頭說道:「這一切我都已經知道了,前些日子玉冰帶我去見了喻小琴,她把一切都告訴我了。
後來,我又去二道河找到了喻光兄妹,他們也承認當初跟你談到喻強調換孩子的事情有些主觀臆斷。
實際上這件事不能怪喻小琴,她也是受害者,真正的罪魁禍首應該是喻強,當然,喻強這麼做也是為了報仇,畢竟,喻秀遭遇的劫難並不比我們輕。」
媽的,孩子掉包的事情跟喻小琴沒關係?那周玉冰怎麼會成了蔣碧雲的女兒?喻小琴如果不同意的話,喻強難道還能搶走她的女兒?
再說,喻小琴明明知道鄧老二是蔣碧雲的兒子,周玉冰是鄧俊吉的女兒,可幾十年過去了,她卻一直保持沉默。
究其原因,無非是想利用這件事獲取最大的利益罷了,如果她不是喻強的同夥,她為什麼不早早揭穿喻強的陰謀呢?
要說真正的受害者,恐怕要算是喻秀和蔣碧雲了,只有她們才是無辜的,只是,誰讓她們的丈夫不是東西呢?
當年如果張亮不派易鵬給周繼堯戴綠帽子,周繼堯也就不會派人造成喻秀家的血案,喻強也就不會沒事找事,喻小琴大不了交給鄧俊吉一個女兒。
而周繼堯反而能得到一個夢寐以求的兒子,一切都將按照正常的軌道運轉,也就不會有後來發生的一系列悲劇。
所以,要說把罪魁禍首這個罪名放在誰的頭上都不太公平,也許,蔣碧雲說的對,既然真相已經大白,何必再去糾結三十多年前的恩恩怨怨呢,如果真能不計前嫌,豈不是皆大歡喜。
這麼一想,戴家郎原本想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念頭就消失了,心想,多少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何必多管這些婆娘的閒事呢,巴不得她們從此平平安安,自己倒可以了的清閒。
「乾媽,只要你過的了這道坎,我還能說什麼呢?」戴家郎一臉坦然地說道。
蔣碧雲點點頭說道:「我們每個人心裡都有一道坎,過得去,大家彼此太平,過不去,難免再起糾紛,再重釀新的悲劇。
好在我的親家老鄧和喻光兄妹以及喻小琴都表示過去的都過去了,都不想再為三十多前年的恩恩怨怨再生事端了。
而我也想通了,雖然遭受了骨肉分離的痛苦,可這也是命中的劫數,沒有因就沒有果,總之都是我們自身在罪孽造成的。
所以,我今天把大家叫來一起吃頓飯,目的就是把所有的真相告訴大家,從此之後不要再互相猜忌,互相指責,該結束的就讓它徹底結束吧。」
說完,扭頭盯著戴家郎,一臉嚴肅地說道:「家朗,我的話聽見沒有?」
戴家郎急忙道:「哎呀,乾媽大人大量,就這份氣度,男人也比不了啊。」
蔣碧雲嗔道:「你少拍馬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著什麼小九九,還好玉冰及時告訴我,否則還不知道你又想惹什麼事呢。」
戴家郎一臉冤屈道:「乾媽,你這就冤枉我了,不信你問問喻光,我前不久才給喻秀和喻後紅做了dna檢測。
在證實了喻後紅和喻秀的母女關係之後,我才打算找個合適的機會讓她們母女相認。
之所以沒有及時告訴你,確實是擔心你過不了心裡這道坎啊,早知道乾媽心胸如此寬廣,我也就沒必要遮遮掩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