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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1節

廖明亮搖搖頭說道:「會所的人聽到四五聲槍響,現場留下的彈殼都是同一支槍發射的,從位置來看,顯然是從裡面射出來的,也就是說不是徐文成,就是那個女人,但現場沒有發現槍支。」
徐副廳長盯著廖明亮質問道:「這能說的通嗎?那個醉鬼沒有武器,反而把那個持有武器的女人逼的躲在臥室,並且還跳窗逃跑?這部可笑嗎?」
廖明亮點點頭說道:「是有點可笑,不過,醉鬼沒開槍也不一定沒有武器,再說,他肯定不止是一個人,那個女人應該對自己面對的情況很瞭解,實在沒有辦法,所以才冒險逃生。」
頓了一下說道:「我懷疑這個女人在逃跑前有可能殺徐文成滅口。」
徐副廳長質問道:「滅口?你什麼意思?」
廖明亮說道:「我這只不過是在分析案情,具體究竟是什麼情況,我們也正在調查。」
於副書記沖張隊長擺擺手說道:「你先忙自己的去吧。」
張隊長離開之後,於副書記關上了辦公室的門,然後掏出煙來遞給廖明亮一支,自己也點上了,然後緩緩說道:
「老廖,按道理徐副廳長今天是不該來的,可他侄子突然遇難,我想你應該能夠理解他的心情。」
廖明亮點點頭說道:「我當然理解。」
於副書記繼續說道:「起碼目前除了會所搜出來的毒品之外,並沒有跡象顯示徐文成牽涉到什麼案子吧。
也許,他只是受害者,你說的不錯,也許都是那個女人惹的禍,搞不好還是為了爭風吃醋呢。
不過,這個女人確實有問題,你務必要想辦法找到她,這麼高的樓跳下去肯定會受傷,她還能跑到哪兒去?」
廖明亮說道:「我已經佈置下去了,對這個女人在全市範圍內進行排查。」
徐副廳長問道:「會所的人難道就沒有認識這個女人的嗎?」
廖明亮搖搖頭說道:「我們也詢問了會所的工作人員,據說這個女人是徐文成自己通過通道帶進去的,一般人也看不見,所以沒有目擊者。而兩名保鏢倒是見過,他們說這個女人當時女扮男裝,顯得很神秘。」
正說著,徐副廳長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拿出來看了一眼,急忙站起身來說道:「老於,我有個重要的會議先走一步了,你們慢慢談。」
徐副廳長離開之後,於副書記盯著廖明亮說道:「老廖,陸局長去世也有一段時間了,關於接替的人選市委已經納入於是日程。
根據規定,今後政法委書記不再兼任市公安局局長了,說實話,無論是能力和資歷,我個人都覺得非你莫屬啊,新來的秦書記也多次徵求過我的意見,你可別在這個關鍵時刻掉鏈子啊。」
廖明亮哈哈一笑,說道:「於副書記過獎了,論資歷我倒也確實屬於老古董了,可論能力,我還是有自知之明。
實際上老陸活著的時候也沒有看好我,他倒是著力考察培養幾個年輕人,據我所知,三分局局長祁菲,二道河公安局局長齊真,包括紀文瀾都是他的培養對象。」
於副書記哼了一聲道:「三個個人可都是公安系統的美女啊,我看老陸這麼賣力都培養她們會不會中間有什麼問題啊。」
廖明亮楞了一下,驚訝道:「這你可能就想多了吧?」
於副書記急忙說道:「我倒不是說這三個人能力不行,而是資歷都沒法跟你相比,難道你真的甘願退居二線了嗎?」
廖明亮擺擺手說道:「於副書記的心意我領了,不過,我已經奔六的人了,還真沒有什麼宏圖大志了,眼下也就是站好最後一班崗,該給年輕人讓位的時候,我隨時都可以走人。」
頓了一下,盯著徐副書記意味深長地說道:「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今年應該也五十八了吧,徐副廳長恐怕也是最後一屆了,還是見好就收吧。」
於副書記盯著廖明亮注視了一會兒,說道:「那好,既然你想站好最後一班崗,那我問你,那個女人真的跳樓跑掉了?」
廖明亮一臉無辜道:「怎麼?這還有假?剛才張隊長不是說的很清楚嗎?」
徐副書記沉吟了一會兒,問道:「你們對這個女人的來歷真的一點都不瞭解?」
廖明亮盯著徐副書記一臉神秘地問道:「怎麼?難道你知道點什麼?」
於副書記擺擺手,說道:「我怎麼會知道?」頓了一下,低聲道:「你老實告訴我,你覺得這個案子會不會牽扯到徐副廳長?」
廖明亮遲疑了一會兒說道:「現在我可說不上,你為什麼不去問問他自己呢?」
徐副書記一臉不高興地說道:「老廖,我知道你是陸濤的老搭檔,可他已經去世了,眼下我暫時負責政法委的工作,你不能對我隱瞞任何案情。」
廖明亮一臉冤屈道:「剛才該說的不是都已經說了嗎?還有什麼隱瞞?你非要讓我說這個案子會牽扯到徐副廳長,目前我也拿不出證據啊。」
頓了一下,小聲道:「不過,有一點我倒是可以向你保證,這個案子跟你沒有一點關係。」
於副書記站起身來,冷冷說道:「老廖,你這可是在玩火啊。」說完,憤憤地離開了辦公室。
第668章 秘密審訊
唐雲個唐小婉被抓之後秘密關押在二道河一個戒備森嚴的農家大院裡,紀文瀾和齊真並沒有急著審問他們,而是接連關押了一個星期,這才秘密審訊唐小婉。
唐小婉那天跳樓的時候摔斷了腿,審訊的時候一條腿上還打著石膏,齊真讓人在前面放了一張椅子,以便讓唐小婉把那條腿撘在上面。
唐小婉在審訊中的表現跟其他罪犯截然不同,不僅表現的彬彬有禮,而且有問必答,在有關姓名年齡等一般問題上沒有任何隱瞞。
雖然這些問題只是毫無意義的例行公事,可齊真和紀文瀾還是感到很意外,實際上她們最擔心的是就是唐小婉一直保持沉默,那樣的話審訊就無法進行下去,只要她開口說話,起碼不會以零口供結案。
紀文瀾首先發問,不過,她並沒有從有可能馬上受到唐小婉抵抗的問題開始,而是先問了一個有可能讓唐小婉引以為榮的問道:「唐小婉,據你的表侄女提供的情況,你曾經當過兵。
實際上我們也在你的家裡找到了你穿軍裝的照片,能不能告訴我你服役部隊的番號?
當然,你不說我們最後也能查清楚,只是沒有這個必要,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在部隊的表現應該是不錯的,因為你是個很有勇氣的女人。」
果然,唐小婉猶豫了一下說道:「這有什麼可隱瞞的?我曾經在武警二支隊服役,我看,你們就不用兜圈子了,直接拿出證據來,只要見到證據,我保證絕不讓你們浪費吐沫。」
紀文瀾和齊真對視了一眼,笑道:「好吧,當過兵的人就是乾脆,既然你不想浪費時間,那我們何樂而不為呢?」
頓了一下,問道:「除了唐小婉這個名字之外,你還用過什麼名字?」
唐小婉搖搖頭說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紀文瀾明白,像唐小婉這種人,絕對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見兔子不撒鷹,如果沒有證人證據是絕對不會開口的。
「丁香花這個名字應該不陌生吧?」齊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