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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6節

他介入周家的事務應該是以蔣碧雲乾兒子的身份,據他提供的情況,周繼堯如果醒不過來的話,蔣碧雲很有可能出任董事長,事實上喻後紅已經出任公司的總經理了。」
「這麼說董事長的位置跟周玉婷無緣?」祁菲說道。
紀文瀾搖搖頭,說道:「周玉婷畢竟是鄧家的兒媳婦,並且眼下已經出任鄧俊吉公司的總經理,應該不會再參與周家的事務。」
「但她最終應該還是周家家產的繼承人。」段一峰說道。
紀文瀾含糊其辭道:「應該不會錯吧,不過,蔣碧雲比周繼堯年輕的多,幹上十幾年都沒有問題,周玉婷要想成為繼承人還早呢。」
齊真插嘴道:「應該盡快向陸局匯報這個情況,如果周繼堯真的喪失了行為能力或者死亡的話,那我們是不是應該調查他在二道河的幾個案子,否則豈不是勞民傷財?」
紀文瀾點點頭說道:「明天吧,明天一上班就向他匯報,如果周繼堯真的醒不過來的話,我這個專案組也可以解散了。」
祁菲歎了一口氣,懊惱地說道:「看來最終還是周繼堯贏了,明知道他雙手沾滿了血,可就是拿他沒辦法,現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壽終正寢。」
段一峰點點頭說道:「陸局知道這個消息恐怕也很失望,畢竟這些年他在周繼堯身上傾注了不小的心血。」
紀文瀾嘟囔道:「這也沒辦法,誰讓周繼堯命好呢,我們總不能繼續費工夫對一個快死的人提起訴訟吧。」
第650章 打啞謎
接下來幾個人一邊喝酒,一邊圍繞著周繼堯的話題一直聊到十點多鐘才散,不過,有關唐斌的話題不僅祁菲和段一峰沒有提起過,紀文瀾和齊真也沒有涉及這方面的內容,段一峰和祁菲走後,紀文瀾流齊真在家裡住宿。
「萬一你男朋友回來怎麼辦?」齊真開玩笑道。
紀文瀾嗔道:「回來又怎麼樣?就讓他睡沙發,不過,你放心,今晚他肯定不會回來。」
齊真疑惑道:「剛才段局和齊局都沒有談到唐斌的案子,難道這個案子對他們兩個保密嗎?」
紀文瀾猶豫道:「倒也不是保密,只是在案情沒有明朗之前,陸局不想牽涉太多的人,目前也只局限於你我和廖局,段一峰應該也知道一點。
對了,年前陸局找我瞭解過案子的進展,他已經下決心了,過完年之後,新的市委書記就要上任了,他準備在市委常委會上匯報唐斌的案子。」
「可我們並沒有掌握過硬的證據啊。」齊真驚訝道。
紀文瀾說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可陸局說憑著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已經具備立案的條件,他覺得不能再秘密調差了,應該爭取對唐斌立案調查,只有這樣案情才能取得重大突破。」
齊真點點頭說道:「如果能立案當然更好了,我們就可以不用再偷偷摸摸了,一旦立案,那些暗中保唐斌的人也不敢再明目張膽,起碼會收斂一點。」
紀文瀾給齊真泡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一邊說道:「陸局應該也是這個意思,如果不能立案的話,就連他自己也會受到各方的掣肘,只要能對唐斌立案調查,也不枉我們在周繼堯身上下的血本了。」
齊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對了,丁耀輝的情況查的怎麼樣了?」
紀文瀾說道:「我正準備跟你說這件事呢。」
接下來,紀文瀾把見到丁耀輝的情況說了一遍,最後說道:「事實上,如果丁耀輝大大方方帶我去見見丁巧雲的話,這件事可能也就到此為止了。
可沒想到丁巧雲竟然失蹤了,死不見屍活不見人,這翻到引起了我的懷疑,所以,我決定必須把這件事情徹底查清楚。」
齊真疑惑道:「怎麼?難道你認為丁耀輝在說謊?」
紀文瀾並沒有直接回答紀文瀾的問題,而是說道:「我在離開丁耀輝辦公室的時候,偶爾瞥了一眼他辦公室企業榮譽架上的兩張照片。
其中一張是幾位市領導參觀工廠的照片,裡面就有唐斌,照片顯示拍攝於六年前,你覺得這只是巧合嗎?」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並且丁耀輝這個人的防範意識很強,實際上,我還沒有去他的公司,他就已經猜到我的身份了,他居然打電話去戴家郎的公司核實我的身份,如果心裡沒有鬼的話,他有必要這麼做嗎?」
齊真點點頭說道:「確實可疑,實際上戴家郎也不會無緣無故向你提到丁巧雲,肯定有什麼用意。」
紀文瀾氣哼哼地說道:「這混蛋還繼續跟我打啞謎呢。」
齊真猶豫道:「關鍵是要找到丁巧雲,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
紀文瀾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我懷疑丁耀輝跟丁巧雲肯定有來往,可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丁巧雲應該不會輕易露面,我考慮從丁耀輝的家人身上做做文章。」
齊真湊近紀文瀾小聲說道:「你是不是懷疑唐斌後來跟丁巧雲還有來往?」
紀文瀾也小聲說道:「那麼丁耀輝是怎麼跟唐斌扯上關係的呢?實際上我明白戴家郎的用意,他肯定認為丁巧雲當年在看守所期間跟楊釗的案子有牽連。
所以,找到丁巧雲,起碼能把唐斌栓死在這個案子上,但我在見過丁耀輝之後總有一種預感,丁巧雲和唐斌的關係可能還不僅於此。」
齊真納悶道:「不知道戴家郎是從哪裡知道幾十年前南山區方外店鄉的小白鞋的呢?」
紀文瀾遲疑道:「很有可能是周繼堯告訴他的,只是他不願意說。」
齊真盯著紀文瀾小聲道:「你覺得周繼堯會不會把自己當年在二道河期間的事情告訴戴家郎?」
紀文瀾楞了一下,驚訝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齊真好一陣沒出聲,最後意味深長地說道:「戴家郎是你的男朋友,難道你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跟周繼堯絕對不是一般的關係。」
紀文瀾呆呆地楞了一陣,意識到齊真應該已經猜透了戴家郎的身世,並且也應該已經知道戴家郎的臥底身份,只是不清楚她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
「怎麼?難道你暗中在調查戴家郎?」紀文瀾問道。
齊真還沒有說話,紀文瀾的手機忽然急促地響了起來,齊真看看手錶,疑惑道:「都已經十二點多了,這麼晚了誰還給你打電話?」
紀文瀾說道:「可能是戴家郎吧,這混蛋每天晚上都要查崗呢。」說完,走過去拿起手機看看來電顯示,一臉驚訝道:「怎麼是廖局打來的?」
齊真說道:「肯定有什麼急事。」
紀文瀾接通了手機,只聽了一會兒,忽然臉色一變,吃驚道:「怎麼會這樣?不是說只是多喝了幾杯嗎?好好,我馬上就到。」說完,掛斷了手機。
齊真急忙問道:「出了什麼事?」
紀文瀾呆呆地楞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說道:「廖局打電話說陸局的家人半個小時之前給他打電話,說是陸局晚上突發心絞痛已經送醫院了,眼下在icu搶救呢。」
「icu?這麼嚴重?」齊真的臉色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