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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8節

收買王強這種亡命徒又不是什麼難事,只要許諾他一點好處就行了,何況,周繼堯很有可能那他的女兒做文章。」
鄧俊吉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但你也不能百分之百排除歐陽家的嫌疑,歐陽家也是二道河的地頭蛇,歐陽龍活著的時候一直在那邊經營,甚至都不願意來南召市,歐陽東對我王強肯定不會陌生,他收買王強更容易,他也照樣可以利用王強的女兒做文章。」
頓了一下,盯著鄧寶瓶說道:「就憑他向你求婚這一點就頗耐人尋味,當然,如果老二還活著,我倒也不會多想。
可眼下老二已經死了,老大也基本上成了廢人,這個時候歐陽東如果成為我們鄧家的女婿的話,那含金量可就不一樣了。我看,不是我老糊塗,反倒是你有可能被歐陽東的花言巧語給蒙蔽了眼睛。」
鄧寶瓶脹紅了臉,嗔道:「我又不是沒見過男人,又不是黃口小兒,難道幾句花言巧語就能蒙蔽我的眼睛?」
頓了一下,暈著臉說道:「歐陽東向我求婚並不是心血來潮,實不相瞞,實際上我跟他在二道河的時候就相好過,只是他那時候是個敗家子,我也沒看上,所以玩過一段時間之後就分手了。
現在我們兩個都成了大齡青年,並且都沒有結婚,他回頭向我求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過這個時間點確實有點巧了,你的懷疑倒也不是沒有一點道理。」
鄧俊吉吃驚道:「你說什麼?你們在二道河就相好過?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鄧寶瓶嗔道:「哎呀,我又沒打算嫁給他,自然不會搞得路人皆知了。」
鄧俊吉好一陣沒出聲,最後盯著女兒問道:「這麼說你對歐陽東的求婚是認真的?難道你真的準備嫁給他?」
鄧寶瓶緩緩搖搖頭說道:「我們還沒有到這個地步,眼下也就是生意上有點合作,至於是不是嫁給他,我還沒有最後下決心。」
頓了一下,湊到鄧俊吉耳邊小聲說道:「事實上我接近歐陽東也是為了搞清楚他的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如果二哥的死真的是歐陽家暗中指使的話,我會讓歐陽東死無葬身之地。」
鄧俊吉嚇了一跳,急忙說道:「難道你又想玩火?我的話難道是耳旁風?我不允許你再參與這些事情。」
鄧寶瓶嗔道:「什麼叫玩火?我只不過是跟他交往,又沒幹什麼,如果他跟二哥的死沒有牽連的話,我還確實打算嫁給他。
眼下歐陽東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敗家子了,連唐婉都說他已經改邪歸正了,咱們兩家聯姻倒也算門當戶對,將來周繼堯也未必是我們兩家的對手。」
鄧俊吉沉默了一會兒,憂心忡忡地說道:「可歐陽家的背後是唐斌,萬一唐斌出什麼事的話,歐陽家也必定會受到牽連,難道你不覺得這個時候跟歐陽家聯姻同時也意味著風險嗎?」
鄧寶瓶猶豫道:「我試探過唐婉的口氣,從她的話來看,事情並沒有你想像的這麼嚴重,再說唐斌都退休這麼多年了,還能有什麼事情?」
「你知不知道唐斌已經跟歐陽雲蘇離婚了?」鄧俊吉問道。
鄧寶瓶搖搖頭,驚訝道:「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離婚了?不可能吧,唐婉都沒有跟我提起過這件事。」
鄧俊吉哼了一聲道:「這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唐婉會到處伸張嗎?事實上他們是悄悄辦的離婚手續,一般的人還不知道呢。」
鄧寶瓶怔怔地楞了一會兒,忽然說道:「那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啊,既然已經離婚了,那唐家和歐陽家就沒關係了,將來就算唐斌有什麼事,也不會牽扯到歐陽家,也許這才是唐斌和歐陽雲蘇離婚的原因。」
鄧俊吉緩緩搖搖頭說道:「唐斌和歐陽家聯姻幾十年,難道離婚就能隔斷一切?」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當然,如果歐陽東沒有被唐斌拖累的話,倒也不會有什麼大事,可我擔心的是歐陽東很有可能已經上了唐斌的賊船,那樣的話,只要唐斌倒台,歐陽家百分之百要陪綁。」
鄧寶瓶小聲道:「怎麼?難道你懷疑歐陽東幹過違法亂紀的事情?」
鄧俊吉沒有回答鄧寶瓶的問題,而是小聲說道:「我也不清楚周繼堯是出於什麼目的,不過,他今天給我透露了一下天大的秘密。」
「什麼秘密?爸,你可別相信他的鬼話。」鄧寶瓶警告道。
第636章 急火攻心
鄧俊吉搖搖頭,說道:「這種事絕對不是他隨便能編的出來的,再說,如果不是為了證實他自己的清白,他也沒必要把這件事告訴我。」
「究竟什麼秘密?」鄧寶瓶問道。
鄧俊吉遲疑了一下,低聲道:「你不是去參加過你表舅的葬禮嗎?你親眼見過他的遺體嗎?」
鄧寶瓶一愣,顯然沒有反應過來,疑惑道:「表舅是被人殺害的,並沒有公開舉行遺體告別儀式,只有市公安局的有關領導見過。」
鄧俊吉小聲道:「你就是想見也見不到,實際上這是警方釋放的一個煙幕彈,你表舅並沒有死,他還活著,只是被你表姐藏起來了。」
鄧寶瓶吃驚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表舅為什麼要炸死?」
鄧俊吉低聲道:「那還用問嗎?一方面是擔心再有人來殺他,另一方面是故意在麻痺暗中兇手。」
鄧寶瓶怔怔地楞了一會兒,低聲道:「周繼堯為什麼要給你說這件事?」
鄧俊吉猶豫了一下說道:「周繼堯的目的當然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同時,他雖然沒有明說,但顯然是在暗示唐斌或者歐陽家跟這件事有關。」
鄧寶瓶不解道:「我表舅都這把年紀了,為什麼唐斌或者歐陽家的人非要置他於死地呢?」
鄧俊吉小聲道:「因為你表舅手裡掌握著一些不為外人所知的秘密,一旦他公開這些秘密,唐斌恐怕晚節不保。」
「什麼秘密?」鄧寶瓶問道。
鄧俊吉站起身來擺擺手說道:「這你就別問了,我之所以跟你說這件事就是希望你別跟歐陽東走的太近,起碼在老二的案子沒有搞清楚真相之前,你跟歐陽東沒必要談婚論嫁。」
鄧寶瓶疑惑道:「這會不會是周繼堯的離間計?他顯然不希望我們跟歐陽家聯營。」
鄧俊吉說道:「不管周繼堯是什麼目的,反正小心點總是不會錯的,目前也僅限於跟歐陽東生意上的合作,沒必要陷得太深,眼下靜觀其變才是萬全之策,千萬不能輕舉妄動。」
頓了一下,小聲警告道:「有關你表舅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對了,你去看過老大嗎?」
鄧寶瓶點點頭說道:「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一件事,前兩天去看老大的時候,我熟悉的那個獄警偷偷告訴我一件事,說是戴家郎不久前曾經去監獄看過老大。」
「戴家郎?」鄧俊吉驚訝道。
鄧寶瓶點點頭說道:「不知道他是裝好人,還是有什麼目的?」
「難道那個獄警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鄧俊吉問道。
鄧寶瓶搖搖頭說道:「戴家郎去看老大顯然是內部有人替他們安排好的,據說他們並沒有在接見室見面,而是在一個幹部的辦公室私自談了十幾分鐘,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
「那你難道就沒有問問老大?」鄧俊吉說道。
鄧寶瓶點點頭說道:「我問了,老大說戴家郎只是給他送了幾條煙,隨便聊了幾句,並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