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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5節

你對鄧家有什麼企圖跟我倒是沒有多大關係,但你的最終目標絕不是鄧家,我看倒是有點聯合鄧家對付我周某的意思,實際上你早就暗中已經開始對付我了。」
唐斌瞇著眼睛說道:「你這不是倒打一耙嗎?自從你跟我老婆因為戴家郎達成共識之後,我一直在暗中幫你,否則陸濤會對你這麼客氣?起碼周玉冰綁架案不會這麼輕易收場。」
周繼堯冷笑一聲道:「你一直在暗中幫我?我確實跟雲蘇達成了共識,可誰曾想到這只不過是你用來迷惑我的煙幕彈。
一開始我懷疑是你們夫妻兩一唱一和跟我唱雙簧呢,不過前不久我剛剛證實,實際上你老婆也是你的利用工具,她倒還真不清楚你這個幕後高手在暗中操控一切呢。
你一邊利用你老婆迷惑我,一邊暗地裡對我下黑手,對戴家郎的幾次襲擊,包括前不久在周家鎮的槍案難道跟你沒有一點關係?
是誰殺了鄧老二?殺他的目的是什麼?前幾天又是誰行刺齊波?很顯然這是巴不得我把我推到風口浪尖上。
事實上這兩個案子從發生那天起,警察就把這筆賬算在我的頭上了,不僅僅是警察,鄧俊吉自然也會把這筆賬算在我的頭上,而鄧俊吉跟齊波是親家,你挑撥我跟鄧俊吉的關係可謂是一石三鳥啊。
可惜我看透了你的意圖,所以沒有上你的當,實際上鄧俊吉在冷靜下來之後恐怕也能琢磨出點味道來。
尤其是那個殺鄧老二的兇手已經確定是歐陽龍的司機,鄧俊吉更加不會輕舉妄動了,說實話,你沒有看見我跟鄧家內訌應該很失望吧?」
唐斌盯著水面上一動不動的浮漂沉默了一會兒,並沒有回應周繼堯的問題,而是緩緩說道:「當年二道河發生的一系列謀殺案,包括你前妻的案子,幾乎所有人都說是你幹的,可為什麼最後齊波對你束手無策呢?」
周繼堯乾笑道:「因為齊波沒有證據,警察辦案是用證據來說話的,而不是聽信傳言。」
唐斌點點頭說道:「那你剛才對我的指控有證據嗎?難道你依靠推理就能給我定罪?」頓了一下,問道:「既然你都把我當成了你的對立面,今天為什麼還要來見我呢?」
周繼堯哼了一聲道:「你不是讓戴家郎給我捎話說要見我嗎?我本來還真不想來,既然我們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見面也沒有什麼意義,與其互相帶著面具,還不如不見,何況你眼下是多事之秋,跟我見面對彼此也沒有什麼好處。」
「那你怎麼來了?」唐斌冷冷問道。
周繼堯沉默了一會兒,歎口氣說道:「我們兩個可能都時日不多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還真想跟你敘敘舊。
所以,你不用想太多,我今天來這裡並不是想跟你達成什麼新的攻守同盟來對付陸濤,這次見過面之後,咱們就算是永別了,至於結局會怎麼樣,那只又自求多福了。」
唐斌哼了一聲,盯著陸濤小聲道:「這麼說你覺得自己時日無多了?這倒是新鮮,你應該不是那種還沒有看到結局就悲觀失望的人啊。」
周繼堯小聲道:「我剛才說了,你是籐,我是瓜,既然你這條籐都爛掉了,我這個瓜難道還能保得住嗎?我這個瓜保不住,你這條籐自己肯定也會被扯出來了。」
唐斌楞了一下,隨即哈哈一笑,說道:「你就這麼有把握把我拖下水?實際上我們兩個現在也沒必要互相威脅,我們兩個不管誰落在陸濤的手裡,恐怕也不一定能把對方拖下水。
雖然我們一起互相合作了這麼多年,也幹過不少事,彼此都知根知底,可問題是,我們兩個都無法給陸濤提供彼此的證據,難道光憑一張嘴就能把對方說倒嗎?」
周繼堯擺擺手說道:「有一點你盡可以放心,如果我周某人落在了陸濤的手裡,保證不會提你唐書記一個字。
至於你會怎麼說,我也不擔心,仔細想想,還真如你說的那樣,你手裡也確實沒有我周某人的犯罪證據。」
唐斌盯著周繼堯注視了好一陣子,緩緩說道:「既然你給了我一顆定心丸,那我也有必要給你表個態,如果我唐某人落在陸濤的手裡,也保證不會替你周大老闆一個字。」
周繼堯故作輕鬆道:「那我們之間的事情就簡單了,今後也不會有太多的牽連。」
頓了一下,湊近唐斌低聲道:「我們眼下有必要明確的只有一件事。」
「什麼事?」唐斌問道。
周繼堯一臉嚴肅地盯著唐斌說道:「如果我兒子再出事的話,我就滅了你女兒,你千萬不要把我的話當成是威脅。」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現在看來,婉兒應該是你安排在我家裡的一顆釘子,萬一我們父子有個三長兩短的話,到時候肯定是歐陽東和唐婉聯合起來把我們周家一網打盡,但我絕對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
所以,我的建議是,既然已經謝幕了,我們兩個老東西就聽天由命吧,不要再禍害自己的子女了。」
唐斌站起身來背著手來回踱了幾步,然後仰著腦袋想了一會兒,說道:「我還跟人約了一起下棋呢,就不陪你了。
不過,你也不要把話說的這麼絕對,我向你保證,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到時候你如果還有心情的話,我倒是可以陪你敘敘舊,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
唐斌點點頭,然後轉身準備離開,周繼堯忽然說道:「對了,我專門給你帶來一瓶藥,只是雲蘇已經去了美國,不知道你還能不能用得上。」
唐斌擺擺手說道:「你自己留著用吧。」
周繼堯笑道:「對了,我聽雲蘇說你已經徹底沒用了,否則她還不一定下得了決心跟你離婚呢。
實不相瞞,她臨走的前兩天晚上,我們一起聊了一晚上,甚至還聊到了你在南山區時候的一些風流韻事,反正幾乎無所不聊。
不過,你應該不會生氣吧,反正你們已經離婚了,何況,她還是你派來鼓動我破釜沉舟的說客呢。」
唐斌沒有轉過身來,站在那裡怔怔楞了好一陣,臉色慢慢變的鐵青,喘息了一會兒,慢慢轉過身來,盯著周繼堯說道:「怎麼?難道你真的覺得我已經謝幕了?」
周繼堯一愣,反問道:「難道你打算一直賴在舞台上?就怕你的一些老部下都不會答應呢。」
唐斌沒有說話,背著手慢慢走掉了,周繼堯坐在那裡怔怔地楞了一會兒,然後把魚竿直接扔進了水庫,連帶來的一些漁具也不要了,站起身來就朝著停在那裡的汽車走去。
唐斌回到老干所之後並沒有找什麼下棋,而是找了一個借口去隔壁借回來一部手機,然後躲在臥室裡撥通了一個號碼,不一會兒就聽見一個女人謹慎地問道:「誰啊。」
唐斌小聲道:「是我。」
女人急忙問道:「這是誰的手機?安全不安全?」
唐斌低聲道:「這是借來的手機,不礙事,現在說話方便嗎?」
「說吧,家裡只有我一個人。」女人說道。
唐斌喘息了一會兒,小聲說道:「不能再等了,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讓她回來吧,你告訴她,成敗在此一舉,一定不能大意。」
女人好像有點緊張道:「你下決心了?」
唐斌點點頭說道:「再不下決心的話你恐怕就要去監獄看我了。」頓了一下說道:「萬一出了什麼意外的話,那這就是我們最後一次通話,你們一定要做好思想準備。」
女人小聲道:「你放心,我們一直都在為這一天做準備。」頓了一下,又補充道:「難道大年三十也不能過來吃頓飯嗎?」
唐斌好像有點矛盾,可遲疑了一會兒,狠狠心說道:「還是謹慎點,只要事情辦得順利,今後還愁沒有在一起的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