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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2節

不過,也奇怪,朱芸璐雖然感到有點丟人,卻也沒有對女兒的行為感到生氣,反而歎了一口氣,好像為了避免等一會兒的尷尬,急急忙忙穿戴利索以後悄悄下樓去了。
終於,外面開始有動靜了,隨著第一陣辟里啪啦的鞭炮聲,戴家郎和朱仙齡幾乎是同時醒了過來,並且幾乎同時睜開眼睛,同時扭頭看了對方一眼,然後同時一聲驚呼,同時觸電般推開了對方,隨即都瞪著對方怔怔發呆。
最後還是朱仙齡先反應過來,抬腿就想下床,可猛然發現自己下面一絲不掛,嘴裡嬌呼一聲,急忙又拉上的被子。
戴家郎的情形也差不多,正想下床,卻發現自己下面也是空的,一時腦子還有點轉不過彎來,雖然依稀記得昨晚好像挺快活的,可身邊的人明明是紀文瀾,怎麼突然就變成朱仙齡了呢?
朱仙齡一張臉賬的通紅,一瞥眼就看見了丟在地上的內庫以及床頭櫃上的手機,漸漸的好像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坐在那裡怔怔楞了一會兒,隨即嘴裡嚶嚀一聲倒在床上,拉過被子蒙住了羞恥的臉。
第631章 懸案
戴家郎急忙跳下床來,抓起自己的衣褲三兩下穿在身上,然後盯著被窩裡瑟瑟發抖的朱仙齡怔怔地楞了一會兒,慢慢地理出了一條思路。
說實話,戴家郎昨晚確實喝的有點斷片,不過,大概的情形還是能夠回憶起來,他記得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應該已經很晚了,嫂子把他攙扶到了樓上的臥室。
然後他自己脫衣上床睡覺,後來朦朧中覺得跟紀文瀾躺在一張床上,於是就衝動起來,然後就順理成章地主動爬上去了,沒想到身邊躺著的竟然是朱仙齡。
只是她怎麼會躺在自己床上呢?難道是主動獻身?可她昨晚不是喝醉了嗎?並且還是跟朱芸璐住在一個房間,怎麼會偷偷摸摸爬到自己床上呢?
媽的,這賊婆娘可真會挑時間,這裡老娘剛剛去世,怎麼能幹這種事呢,記得上次父親去世的時候,雖然每天晚上都跟梅向月躺在一張床上,可還是憑著堅強的意志力控制住了,沒想到這一次竟然讓朱仙齡這個賊婆娘壞了名節。
戴家郎正自發愣,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沒有等戴家郎反應過來,臥室的門就被推開了,只見王梅伸進腦袋看了一眼,忽然就發現臥室裡除了失魂落魄的戴家郎之外,床上竟然還躺著一個人,頓時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急忙說道:「哎呀,我來看看你們起床沒有。」
說完急忙關上了門,戴家郎急忙追了出來,一把拉住了王梅,小聲說道:「我也不清楚昨晚是怎麼回事?」
王梅打斷了戴家郎的話,嗔道:「哎呀,誰管你們是怎麼回事。」
戴家郎知道侄女肯定是誤會了,嚥了一口吐沫,說道:「我說的是真的,我連她什麼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
王梅驚訝道:「怎麼?難道你們是,是酒後亂性?」
戴家郎急忙噓了一聲,小聲道:「你也別問這麼多,你進去陪陪她,然後聽聽她說些什麼。」
王梅賊兮兮地笑道:「你的意思是擔心她告你非禮?」
戴家郎在王梅的腦袋上打了一下,小聲道:「別胡說八道,我還覺得自己被非禮了呢,你進去看看,等一會兒帶她下樓吃飯。」說完,急忙逃離了現場。
樓下朱芸璐正在跟王耕田閒聊,看見戴家郎從樓上下來,沒來由的臉一紅,而戴家郎也有點尷尬。
畢竟,昨晚的秘密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都是心照不宣,並且都沒法說的清楚,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麼都不說,大家裝個糊塗算了。
「今天天氣不錯,起碼不會再下雨了。」王耕田說道。
戴家郎好像也不想讓氣憤太尷尬,笑道:「哥,你昨晚肯定是通宵吧,贏了多少錢?」
王耕田乾笑道:「贏什麼錢,不輸就好了。」
戴家郎又沒話找話地沖朱芸璐問道:「阿姨,昨晚冷不冷?你們那個臥室的空調不太熱。」
朱芸璐躲避著戴家郎的目光說道:「還行吧,我倒是沒怎麼感覺冷。」
王耕田插話道:「你那個我是空調最熱,今晚就讓給客人睡吧。」
朱芸璐急忙擺擺手說道:「不用,不用,我打算吃過飯之後就回去了。」
戴家郎驚訝道:「怎麼?不多玩幾天嗎?今天才是初一呢。」
朱芸璐瞥了戴家郎一眼,暈著臉說道:「這年味也已經體驗過了,還是回去吧,哪有大過年的天天待在別人家的,家裡也有點事呢。」
戴家郎也摸不透朱芸璐的心思,遲疑了一會兒說道:「那也要吃過午飯再走。」
這時,王耕田的老婆走出來說道:「哎呀,他們還沒有起來嗎,叫他們下來吃早飯吧。」
正好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不一會兒,只見王梅陪著朱仙齡從樓上下來,戴家郎急忙招呼道:「吃早飯了,我還正想去叫你們呢。」
朱仙齡飛快地瞥了一眼戴家郎,又看看朱芸璐,一張臉紅撲撲的,那一份扭捏就像是昨晚是她的洞房花燭夜似的。
吃過早飯之後,家裡陸陸續續來了不少客人,戴家郎難免要出面應酬,王梅陪著朱芸璐母女在村子四周轉悠了一圈,很快就到了吃午飯的時間。
王梅找了一個機會把戴家郎拉到了一個角落裡,小聲說道:「我問過她了,其實,她昨晚是出來上衛生間之後暈頭轉向地走錯了房間,結果被你趁人之危了。」
戴家郎驚訝道:「不會吧,屁大點地方怎麼會走錯呢?」
王梅疑惑道:「難說,她說也找不到電源開關,只能用手機照著,再加上外面這麼冷,稀里糊塗走錯也不是不可能,問題是你難道就沒有發現?」
戴家郎一臉冤屈道:「我昨晚都喝斷片了,連怎麼回來都想不起來了。」頓了一下,小聲問道:「她說沒說我們昨晚是不是真的幹那種事了?」
王梅嗔道:「那還用說嗎?人家晚上進入你房間的時候穿著睡衣睡褲呢,怎麼早晨起來褲子就沒了?還不是你幫人家脫掉了,對了,你把人家的內庫都扯爛了。」
戴家郎老臉忍不住脹紅了,怔怔地楞了一會兒說道:「那她是什麼意思?」
王梅低聲道:「聽她那意思好像也認命了,只當是被你撿了一個便宜,她也不想再追究這件事,不過,她不想讓你誤解,她昨晚真的是走錯房間了,並不是故意在勾引你。」
「你覺得她說的是實話?」戴家郎問道。
王梅猶豫道:「應該是實話吧,我原本以為你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既然是第一次,我覺得她應該是走錯房間了,要不然她也沒必要這麼幹吧。
何況,她還是跟她媽住一個房間呢,再說,奶奶剛剛去世,你也不能幹這種事啊,難道她不明白這個道理?」
既然朱仙齡是走錯了房間,戴家郎的心裡就忍不住有點內疚,因為他現在也已經漸漸回憶起了昨晚的一些情形。
雖然還是模模糊糊的,可他依稀記得在爬到朱仙齡身上之後剛開始確實遭遇了抵抗,可他卻蠻橫地把她征服了,只是當時確實把她當成紀文瀾了。
戴家郎心裡只能哀歎一聲,如果朱仙齡真的不是成心勾引他的話,那也只能說是天意了,天意也就是緣分,既然是緣分,那也只能坦然接受了。
不過,他也有點埋怨老天爺,昨晚走錯房間的為什麼是朱仙齡而不是朱芸璐呢?如果是朱芸璐的話,周繼堯可就悲催了,他總不能違抗老天爺的安排吧。
送走了朱芸璐母女之後,戴家郎就沒有時間再想任何事情了,每天忙的腳不沾地,每天邀請他吃飯的人排起了長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