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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7節

戴家郎盯著周昕注視了一會兒,看他那樣子好像並不是在說謊,心裡倒是有點意外,心想,難道真的是阿嬌洩露出去的?可她自己也被抓了,難道是苦肉計?如果是阿嬌的話,背後自然是鄧寶瓶了。
「今晚跟你談生意的那個女人究竟什麼背景?」戴家郎只好轉移了話題問道。
周昕怏怏坐回床上,低垂著腦袋嘟囔道:「我怎麼知道?當初也是夜總會的一個小混混介紹我們認識的,平時也沒有來往,只是需要貨的時候才電話聯繫,連她的真名和家住在哪裡都不知道。」
「告訴我她的電話號碼。」戴家郎說道。
周昕沒好氣地說道:「早就告訴剛才那個大個子了,不過,你有電話號碼也沒用,她根本不會理你們,除非是熟人。」
「那個小混混呢?叫什麼名字?在哪家夜總會能找到他?」戴家郎問道。
周昕搖搖頭說道:「我可不知道他叫什麼,只知道外號叫山雞,以前在寶力豪認識的,周琳也認識,還從他那裡拿過貨,誰知道現在還在不在那裡。」
「那你那些貨一般都是賣給誰?」戴家郎問道。
周昕猶豫了一會兒說道:「現在風聲比較緊,市場上缺貨,根本不愁買主,我們自己酒店也能把這點貨消化掉。」
戴家郎驚訝道:「唐婉知不知道她的夜總會裡有人販毒?」
周昕搖搖頭說道:「夜總會裡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她怎麼會知道?就算知道也睜一隻眼閉以偶之眼,以前大小姐也是這樣,如果沒有這種東西,客人還不一定來呢,人家來這種高檔夜總會玩圖的就是一個安全。」
戴家郎對周昕販毒這件事本身並沒有多大的興趣,他真正想搞清楚的是周琳和朱仙齡被抓究竟是普通的個案還是人為的陰謀。
既然周昕極力否認向警方報過案,那報案的究竟是什麼人,他是從什麼途徑得知周琳在家裡聚眾吸毒呢?
「你明天去三分局準備怎麼跟警察解釋公寓發現的隱藏毒品?」戴家郎沉思了一會兒問道。
周昕沮喪道:「我還能怎麼說?只能說買來在朋友圈小打小鬧弄點零花錢了。」
戴家郎想了一下說道:「你也沒有必要承認自己販毒,你就直說是幫周琳買來自己吸食的。
而之所以一次買這麼多的量無非就是圖個方便,因為每次出去找貨你嫌麻煩,反正又不缺錢,所以就乾脆多買點。
不過,你擔心周琳使用過量,為了幫她控制毒癮,所以才把毒品藏在了一個隱蔽的地方,但周琳並不清楚,你也沒有跟她說過。
如果警察問你為什麼不早去自首,你就說當時有點害怕,擔心受到牽連,並且原本周琳被關幾天就放回來了,沒想到這麼久都沒有出來,所以,你不忍心讓自己女朋友在裡面受苦,決定前來自首。」
「警察會相信嗎?」周昕遲疑道。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應該會相信,實際上這個案子的焦點就是公寓發現的毒品,如果只是吸毒的話周琳早就放出來了。
不過,警察肯定要問你毒品的來源,你不妨就把你認識的那個小混混以及今天晚上這個女人交代出來。
但不能提到今晚給你毒品的那個男人,否則那個男人被抓的話,只要他供出你今晚在他那裡買走一大筆貨,那你就別想出來了。」
周昕好像這才想起外面包裡面的貨,急忙說道:「明天能不能多給點時間?」
戴家郎楞了一下問道:「怎麼?你還有什麼事情要辦嗎?」
第627章 糾纏不休
周昕猶豫道:「我欠了銀行信用卡六十多萬塊錢還不上,起碼讓我把這點貨賣掉還賬吧。」
戴家郎眼睛一瞪,訓斥道:「怎麼?你難道非要找死嗎?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想著販毒,我看你是狗改不了吃屎。」
周昕愁眉苦臉地說道:「那我欠銀行的錢怎麼辦呢?」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不就是六十萬塊錢嗎?周琳難道還不起?只要你把她換出來,這筆錢她肯定會幫你還。」
嘴裡雖然這麼說,心裡倒也忍不住替周昕感到悲哀,好歹也是蔣碧雲一手養大的乾兒子,混到最後竟然會為了錢去販毒,連幾十萬塊錢都拿不出來,說出來誰信呢。
不過,這也怨不得別人,周昕的錢肯定平時大手大腳花光了,十足就是一個敗家子。
「那這些貨怎麼處理?二十多萬塊錢都付出去了。」周昕嘟囔道。
戴家郎瞪著周昕質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理?要不今晚你都吃掉?」
周昕低垂著腦袋不出聲。
戴家郎緩和了語氣說道:「你必須痛下決心跟毒品徹底劃清界限,等一會兒全部倒馬桶裡沖掉,否則有錢你都不一定有命花。」
周昕在戴家郎的軟硬兼施之下也只能自認倒霉,不過,他倒也是個聰明人,既然戴家郎是周繼堯的兒子,並且以後很有可能成為周家財產的繼承人,為什麼不趁機化解昔日的仇怨呢。
只要能讓他高興,自己這次坐牢可謂是一舉三得,不僅能夠得到周琳的芳心,又能讓蔣碧雲和周繼堯滿意,如果能讓戴家郎不計前嫌的話,今後起碼還能在周家混口飯吃,只是不清楚什麼時候才能從裡面出來。
戴家郎見周昕坐在那裡眼珠子亂轉,也不清楚他心裡在想些什麼,摸出一支煙點上抽了幾口,盯著周昕說道:「有件事我一直想問問你,只是這件事關係到個人隱私,你想說就說,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
周昕現在哪裡還顧得上什麼隱私,連販毒被抓了個現行,哪裡還有比這個更大的隱私,既然已經表示臣服,也就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了。
「你是說我跟小琳的事情?」周昕猜測道。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你們那點雞零狗碎的事情我用屁股也能想像的出來,我問你,你跟乾媽究竟幹過沒有?」
周昕一愣,顯然戴家郎的問題出乎他的預料,忍不住脹紅了臉,憋了半天才哼哼道:「沒有。」
「真沒有?」戴家郎瞪著周昕問道。
周昕搖搖頭,說道:「真沒有,這種事可不能亂說。」
其實戴家郎也有點變態,自從從梅向月那裡得知周昕和蔣碧雲的曖昧關係之後就深受刺激,後來又親眼見過蔣碧雲半裸著身子讓周昕按摩,猜想「母子」兩肯定不僅僅只是按摩這麼簡單。
只是這件事既不能問周昕,更不敢問蔣碧雲,既然今天收服了這個公子哥,哪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呢,當然要問個清楚了。
「那乾媽對你做的最過分的事情到了什麼地步?」戴家郎變態地問道。
周昕的臉皮顯然沒有戴家郎厚,紅著臉都不敢抬頭看戴家郎,嘟囔道:「她又沒對我做過什麼,只是躺在那裡,從來都不動。」
戴家郎呆呆地楞了一會兒,又不要臉地問道:「那你對她幹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