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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6節

戴家郎這輩子只進過看守所,還是第一次走進監獄,沒想到裡面竟然這麼大,光是那個院子就有好幾個足球場這麼大,他跟著劉隊長走了十來分鐘才來到了一棟長長的建築物跟前。
「去把二管區的鄧老大帶到我辦公室裡來。」走進門,劉隊長就沖一名獄警吩咐道。
劉隊長的辦公室就在進門的第三間,裡面並沒有人,戴家郎掏出一支煙遞過去,劉隊長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一邊點上煙,一邊問道:「你跟紀處是朋友?」
戴家郎笑道:「實際上她是我的女朋友。」
劉隊長一愣,隨即一臉驚訝道:「哎呀,原來是紀處的男朋友啊,怪不得呢,請坐請坐。」
戴家郎這是除了周繼堯之外,第二次公開自己跟紀文瀾的關係,說實話,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出於什麼心理要告訴這個獄警。不過,從獄警的態度可以看出紀文瀾還是有點聲望,否則人家也不歸公安局管,沒必要巴結她。
正說著,只聽外面有人大聲地喊報告,劉隊長過去開了門,只見穿著囚服的鄧老大走了進來。
鄧老大他顯然一眼就認出了戴家郎,臉上一副吃驚的模樣,但以前眼神中那種仇恨的目光似乎消失了,起碼沒有馬上流露出來。
第611章 本是同根生
劉隊長沖戴家郎說道:「我給你們十分鐘的時間夠了吧?」
戴家郎急忙點點頭說道:「夠了,夠了。」
劉管教指指靠門的一把椅子說道:「鄧老大,你坐下。」
鄧老大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坐了下來。
劉隊長出去的時候把門也帶上了,戴家郎先拿出一支煙遞給了鄧老大,幫著他點上,自己也點上一支,兩個人抽著煙一時誰都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鄧老大忍不住了,盯著戴家郎問道:「你這是唱的哪出戲?」
戴家郎沒有說話,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照片遞了過去,鄧老大狐疑地接過去看了一眼,拿著照片的手就開始微微顫抖,眼睛死死盯著照片中的嬰兒,良久才顫聲道:「這是,這是我兒子?」
戴家郎沒出聲,只是點點頭。
鄧老大激動地把照片放在腿上,然後一張一張翻看著,那樣子就像是在看世界上最美的東西,接連翻看了幾遍,這才抬頭盯著戴家郎問道:「他們,他們在哪裡?」
戴家郎遲疑道:「他們跟我在一起,母子兩總要有人照料。」
「難道我家的人就不管?」鄧老大驚異道。
戴家郎聳聳肩膀說道:「反正他們沒有提起過這件事,事實上鄧寶瓶也不會帶孩子,也沒有時間,鄧俊吉又病了,前一陣去了國外,你家裡還有誰有這個閒心思替你照顧孩子呢?」
鄧老大呆呆地楞了一會兒,隨即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明白了,難道你以為替我照顧孩子就會讓我感激涕零嗎?」
戴家郎一臉疑惑道:「我沒有讓你感激涕零啊。」
鄧老大的眼神中又閃現出仇恨的火花,瞪著戴家郎低聲說道:「不管怎麼樣?你和周繼堯害死我兄弟這筆賬早晚要算。」
戴家郎一臉憐憫地說道:「你扳著指頭算算,你什麼時候可以從這裡出去?」
鄧老大憤憤道:「只要我活著,早晚出的去。」
戴家郎點點頭,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然後把椅子拖到鄧老大的跟前,湊過去小聲說道:「鄧老二不是你兄弟,鄧俊吉也不是你父親,老子才是你的親兄弟,你想替誰報仇啊。」
鄧老大楞了一下,隨即罵道:「你少來消遣老子,我的腦子還沒有毛病。」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我只有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也懶得跟你糾纏,我來這裡就是告訴你一個鐵打的事實。
你不是周繼堯的兒子,而是周繼堯和蔣碧雲的親生子,當年在二道河醫院被人掉包了。
當年鄧俊吉的一個情婦生下了周玉冰,她為了從鄧俊吉那裡得到一百萬的獎金就和二道河醫院一個醫生串通一氣把你們兩個掉包了。
結果是周繼堯替鄧俊吉養了幾十年的閨女,而鄧俊吉則替周繼堯養了幾十年的兒子,事情就是這樣。
這也不是我憑一張嘴就說了算的,事實上我已經查明了當年發生的一切,等你出去之後就可以驗證。」
鄧老大的腦子本來就反應有點遲鈍,這麼大的信息量哪能反應過來,坐在那裡呆呆地楞了好一陣,最後擺擺手說道:「你等等,你說什麼?」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你是周繼堯的兒子,周玉冰是鄧俊吉的女兒,你們兩個在二道河醫院出生的時候被人掉包了,你明白了嗎?」
鄧老大好像聽明白了,可顯然不信,呆呆地楞了一會兒,隨即憤怒道:「姓戴的,你真不是個東西,竟然編出這種謊言來折磨我。」
戴家郎一擺手打斷了鄧老大,低聲道:「信不信由你,事實上你在我的眼裡幾乎跟死人也差不多,難道還怕你報仇?再說,我有必要大老遠跑來消遣你嗎?」
鄧老大坐在那裡就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般,好半天才瞪著戴家郎問道:「你,你說的是真的?」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千真萬確。」
鄧老大閉上眼睛極力想了一陣,似乎終於找到了一個破綻,盯著戴家郎質問道:「那老子跟你有什麼關係?怎麼我們成了親兄弟?」
戴家郎一臉沮喪地說道:「實際上我也不想有你這麼個兄弟,可沒辦法,誰讓咱們都是周繼堯的種呢,只不過你是正宗的,我是個野種。」
戴家郎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由不得鄧老大不信,只是這事來的太突然,一時無法接受。
且不說他已經給鄧家當了三十多年的兒子,即便現在周繼堯親自找他父子相認,他也未必能接受。
畢竟,在他看來,自己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完全是拜周繼堯所賜,心裡的恨意不但不會消失,反而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父子關係而增添了更多的怨恨。
「這麼說你們已經父子相認了?」鄧老大坐在那裡呆呆地楞了好一陣盯著戴家郎問道。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這事我們彼此心知肚明,並沒有說透,也許永遠都不會公開相認。」
鄧老大疑惑道:「那你來告訴我這件事是出於什麼目的?難道你還指望我會認他這個父親?」
戴家郎猶豫道:「認不認取決於你自己,但不管你認不認,你作為周繼堯兒子的事實不會改變。
實不相瞞,這件事周繼堯本人並不知道,你家裡人也不知道,目前還僅限於我們兩個人。
至於我為什麼要跑來把這件事告訴你,你也沒必要疑神疑鬼,我沒有什麼目的,只是覺得自己有責任有義務把這件事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