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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8節

周繼堯緩緩點點頭,說道:「既然你不承認,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不過,有句話我可說在前頭,即便是我的女兒,如果違背了我的意志的話,也算是背叛,背叛我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周玉婷氣哼哼地說道:「爸,你怎麼威脅起自己的女兒來了,我什麼時候背叛過你?為了你的宏圖大業,我都不惜送自己的丈夫去坐牢,現在又死在了監獄裡,難道我作出的犧牲還不夠嗎?」
周繼堯盯著周玉婷說道:「糾正你一下,鄧老二死在監獄裡跟我沒關係,至於送鄧老二去坐牢,並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宏圖大業,其中也包括了你的野心。
原本鄧老二是想娶老大的,如果不是你主動跳出來要嫁給他,我難道還會勉強你?我們心裡都很清楚這樁婚事意味著什麼。
實際上鄧老二娶你也不是因為喜歡你,而是鄧家的人心裡也打著小九九,只不過最終我們棋高一著,才又了今天這個局面。
眼下你已經躋身寶鷹公司十大股東,要不了多久,你的兒子也將擁有自己的股份,說起來你已經擁有了鄧家的半壁江山,現在只要安心等著鄧俊吉嚥氣就行了。
所以,你就別跟我說什麼犧牲不犧牲了,釣魚還要上點魚兒呢,你得了這麼大的好處難道能一點都不付出?有得必有失,就看得失的比例了。」
周玉婷怏怏道:「眼下情況還不明呢,鄧老二的死因還沒有查清楚,鄧俊吉的這口惡氣不出,誰知道他會幹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周繼堯擺擺手說道:「這你不用操心,鄧俊吉折騰不出什麼名堂,這也是我退避三舍的原因。
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要不了多久,鄧俊吉不但不會在找我的麻煩,我保證他還會親自登門向我負荊請罪,我們兩家的關係將和好如初,不同的是,那個時候你已經是鄧家的主人了。」
周玉婷一臉疑惑道:「負荊請罪?除非能抓到殺鄧老二的兇手。」
周繼堯意味深長地說道:「兇手已經抓到了。」
周玉婷楞了一下,說道:「這我知道,但並不清楚誰是幕後主使。」
周繼堯盯著女兒問道:「你想知道誰是幕後主使嗎?」
周玉婷吃驚道:「怎麼?難道你知道?」
周繼堯沒有回答周玉婷的問題,而是反問道:「在你看來,二道河除了鄧家之外,還有那個家族勢力最大,還有什麼人能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殺人?」
周玉婷狐疑道:「現在外界有傳言,說是二道河已經成了我們周家的天下。」
周繼堯點點頭說道:「這話也沒毛病,但這是指我們周家在二道河的地產生意眼下沒人可比。
但我們在二道河的存在跟鄧家不同,我們雖然在那邊有很多項目,但僅僅只限於生意,跟道上沒有任何關係,更別說會跟王強這種下三濫有任何牽扯,能安排殺手在二道河監獄行兇的人自然是本地的地頭蛇。」
周玉婷呆呆地楞了好一陣,最後低聲道:「你是指歐陽家族?」
周繼堯擺擺手,說道:「不該我們操心的事情就別瞎操心,雖然那幫警察蠢的跟豬一樣,但我倒是相信他們遲早會挖出王強身後的黑手。」
周玉婷盯著周繼堯注視了一會兒,小聲道:「爸,該不會是你跟歐陽雲蘇達成了什麼秘密協議吧?」
周繼堯眼睛一瞪,訓斥道:「胡說?我跟歐陽雲蘇有什麼協議?」
周玉婷遲疑道:「那就是歐陽家試圖用鄧老二挑起鄧家跟我們的內訌,他們趁機坐收漁翁之利。」
周繼堯瞇著眼睛沉思了一會兒,所答非所問地說道:「這局棋越來越玄妙了,已經到了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地步。
不過,鄧俊吉已經不足慮了,唯一讓我擔心的倒是鄧寶瓶,這個女人性情暴躁、又跟黑道多有來往,我擔心鄧俊吉管不住自己的女兒。」
周玉婷猶豫道:「鄧寶瓶有勇無謀,跟鄧老大也差不多,我自信回去之後能夠擺平她,」
周繼堯盯著周玉婷說道:「所以,我勸你把所有精力都用在鄧家的家業上,而不是吃著碗裡看著鍋裡,事實上,鄧家的這只碗也不比我們的鍋小多少。」
周玉婷裝糊塗道:「爸,你這話我就不明白了,既然這只鍋是我們周家的,難道我連看都不能看嗎?」
周繼堯哼了一聲道:「看看可以,就不要惦記了,你現在應該明確自己的身份,你現在是鄧家的人了,既然我已經幫你拿到了想要的東西,還是想辦法把自己這塊蛋糕做大吧。」
周玉婷臉色慢慢陰沉下來,咬著嘴唇沉默了好一陣,像是下了決心似地說道:「爸,有句話我早就想問問你了,只是怕你不高興。」
周繼堯面無表情地說道:「這裡又沒別人,有什麼話你儘管說。」
周玉婷猶豫了一會兒說道:「說起來你的年齡也不小了,我聽媽說你的心臟也出了問題,即便我們希望你長命百歲,但這終歸只是一個美好的願望,早晚有一天你要交出所有的家業。
目前看來,小琳顯然無意於這方面的工作,最後也只剩下我一個女兒了,所以,我問問你對這方面的打算不算是大逆不道吧?」
周繼堯沒有回答周玉婷的問題,而是一臉高深莫測地反問道:「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打算嗎?」
周玉婷怔怔楞了一會兒,盯著周繼堯小聲道:「爸,你該不會真的讓戴家郎登堂入室吧?」
周繼堯哼了一聲道:「看來你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其實早就看出我的意圖了,難得你一直憋到現在才說出來。」
周玉婷陰沉著臉說道:「我確實早就察覺到了你的意圖,但我始終不相信你會這麼做,因為你雖然年紀不小了,但還沒有大到老糊塗的地步,既然今天親口從你嘴裡說出來,我就有權利知道你這麼安排的理由。」
周繼堯點上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盯著周玉婷慢條斯理地說道:「這個理由還用得著我說嗎?你應該心中早就有數了,戴家郎的身份雖然對外人來說是個秘密,可在我們核心的家族成員中早就不是秘密了。」
周玉婷咬咬牙說道:「如果傳聞是真的,你為什麼不公開,為什麼要偷偷摸摸?」
周繼堯糾正道:「不是傳聞,而是事實,我之所以不公開就是因為有些人不希望看見我有兒子,我不想現在就讓他裸露在狼群。」
頓了一下,盯著周玉婷繼續說道:「當然,從你表現出的野心來說,你也不希望我有兒子,建偉的死讓你野心膨脹,甚至有可能背著我幹出過離經叛道的事情。
幸運的是你是我的女兒,俗話說虎毒不食子,過去的就過去了,我也不想再追究,做為一個父親,我自認為已經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了。
說實話,我已經為你做了該做的一切,如果你還是不滿足的話,那對你對我甚至對我們這個家來說都有可能是一個悲劇。」
周玉婷坐在那裡微微喘息了一陣,然後冷冷說道:「也許他確實你的種,但並沒有證據證明他是媽親生的。
除非能夠證明他是你們兩個人的生的,否則,做為一個野種,他就不配稱為周家的繼承人。」
周繼堯盯著周玉婷問道:「你還要什麼證據?」
周玉婷站起身來,冷著臉說道:「這個證據我會自己去找,不過,我基本上可以斷定,他多半是個野種。」
周繼堯哼了一聲道:「野種又怎麼樣?只要是我的種就行,這個家我說了算。」
周玉婷哼了一聲道:「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