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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2節

紀文瀾還是拿著手槍站在房屋的中間,咬著嘴唇猶豫了一會兒問道:「你今天去找段局長了?」
戴家郎一愣,隨即笑道:「怎麼?他跟你說了?一個當局長的人嘴也太長了吧?」
紀文瀾沒有回答戴家郎的問題,而是盯著他說道:「你現在什麼事情都想起來了,為什麼想不起我們三個人為什麼會這麼熟呢?」
戴家郎心中一動,馬上意識到紀文瀾又在試探自己的記憶力了,於是笑道:「這有什麼可想的,段局長是我的老首長,你是我的女朋友,而你們兩個都是警察,互相熟悉有什麼奇怪的?」
紀文瀾提醒道:「那為什麼認識你的人都不知道你有我這麼個警察女朋友,而獨獨段局長知道呢?」
戴家郎笑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們老闆不喜歡警察,我不想讓他知道,再說,我們以前的關係還沒有發展到讓所有人都知道的地步,也只有像段一峰這種關係很近的人才知道。」
紀文瀾似笑非笑地盯著戴家郎說道:「關係很近的人?除了段一峰之外,難道你就再沒有關係很近的人了嗎?比如唐婉,她都幫你生了孩子,難道關係還不近嗎?你為什麼沒有告訴過她?」
戴家郎辯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唐婉是個醋罈子,這事要慢慢告訴她。」
唐婉進一步提醒道:「那你想過沒有,為什麼我的存在對所有人都是秘密,即便現在你也不敢把我們的關係說出去,只有段一峰除外。」
戴家郎懷疑自己假裝失憶的把戲會不會被紀文瀾看破了,因為她今天說的這些話有點不對勁。
「那你說為什麼?」戴家郎試探道。
紀文瀾走過來,坐在戴家郎的身邊,盯著他低聲道:「因為我們的關係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個秘密。」
戴家郎心中一動,一臉狐疑道:「跟警察談個戀愛也沒這麼嚴重吧?只要時機成熟,我自然會告訴自己的親戚朋友。」
「那什麼時候算是時機成熟?」紀文瀾逼問道。
戴家郎一時語塞,遲疑了好一陣才故作坦然道:「如果你這麼心急的話,那我明天就讓所有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紀文瀾盯著戴家郎質問道:「當真?」
戴家郎被逼的沒辦法,只好一臉不解道:「哎呀,你今天是幾個意思,盡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如果你不願意跟我的話,怎麼連房子都買了?」
紀文瀾好像也沒法回答戴家郎的這個問題,猶豫了好一陣才說道:「我說了,我已經付了首付,這房子也不是為了我們兩個人買的。
事實上我自己確實也該買套房子了,總不能永遠住父母家或者單位的宿舍,所以,這套房子沒必要給你造成心裡壓抑,即便你不付款,剩下的按揭款項我也能自己付清。」
戴家郎聽著心裡有點發涼,總覺得紀文瀾的話聽起來像是有點跟他分手的味道,猜測是不是因為自己一直想不起臥底的身份,陸濤決定終止這個計劃了,而紀文瀾發現自己失去了價值,自然也就沒必要在裝自己的女朋友了。
「哎呀,你到底什麼意思?我都被你弄糊塗了。」戴家郎還真有點急了,只是不到最後他還不想鬆口。
不過,要讓他把今天當成是跟紀文瀾的最後一次見面,無論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都一萬個不答應。
紀文瀾站起身來在房間裡來回踱了幾步,最後站在戴家郎面前一臉嚴肅地說道:「既然你什麼讀想不起來,那今天我只好直言相告了,如果我說完之後,你還什麼讀想不起來的話,那我們的關係就走到頭了。」
戴家郎一聽,頓時一臉的沮喪,心裡忍不住直罵:媽的,看來賊婆娘只是把自己當成利用的工具,壓根就沒有一點感情。
顯然,她見自己一直回憶不起臥底的身份,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所以現在終於想「拋棄」自己了。
「走到頭?難道你,你要跟我分手?」戴家郎哭喪著臉說道。
紀文瀾盯著戴家郎注視了一會兒,發現他這時候的樣子絕對不是裝出來的,確實好像對自己充滿了留戀,一時心就軟了。
於是走過來坐在戴家郎身邊,伸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肩膀小聲說道:「那我就告訴你我們以前的事情,等你聽完之後,由你自己決定是不是跟我繼續交往。」
戴家郎知道紀文瀾要跟自己攤牌了,也只能先聽聽她怎麼說了,於是哼哼道:「我們以前究竟有什麼事啊,難道我答應過你什麼事情沒有兌現嗎?」
紀文瀾一拍戴家郎的腿說道:「你說對了,你確實忘記了自己曾經對我許下的承諾。」
「什麼承諾?」戴家郎顫抖著手摸出一支煙點上,問道。
紀文瀾遲疑了一會兒,緩緩說道:「其實,我們並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我也沒有懷你的孩子,那都是騙你的,目的就是希望你在失憶之後繼續保持跟你交往。」
戴家郎一臉驚訝的樣子,明知故問道:「那是為什麼?既然你不是我的女朋友,你為什麼還要跟我交往?」
紀文瀾盯著戴家郎說道:「你說我是幹什麼的?」
戴家郎嘟囔道:「你不是警察嗎?」
第546章 激情勃發
紀文瀾點點頭,說道:「不錯,我是警察,我接近你是為了調查周繼堯的犯罪證據,而你是我發展的臥底。」
儘管有心理準備,可戴家郎聽見臥底兩個字還是忍不住渾身微微一顫,他明白,自己如果不想再跟臥底這兩個字有任何聯繫的話,那他和紀文瀾的關係確實走到頭了。
可問題是,即便自己情感上能夠接受,但還有很多事情都離不開她,比如現在她手裡正在把玩的那支手槍就是一個危險的信號,跟不要說以前那些千絲萬縷的事情了。
「臥底?這麼說你是故意裝成我的女朋友?」戴家郎沮喪地問道。
紀文瀾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在你失憶之前我並不是你的女朋友,但我們經常秘密見面,已經有好幾年了。
事實上,我們之間非常熟悉,最重要的是相互信任,所以你在電梯裡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個就是想起了我。
後來我得知你失憶的消息,原本想直接放棄你,不過,我知道你遲早會想起我,而我們之間還有很多事情都沒有解決。
說實話,你需要我的幫助,所以,我這才冒充你的女朋友繼續跟你交往,可沒想到你現在什麼都想起來了,獨獨想不起自己臥底的身份,所以讓我很失望。」
戴家郎不去糾纏臥底的問題,而是瞪著紀文瀾質問道:「這麼說你根本就不喜歡我?」
這個問題輪到紀文瀾為難了,隱忍了半天,紅著臉嗔道:「我如果你想喜歡你的話,能讓你又摸又抱嗎?」
頓了一下,好像是為自己辯解似的,哼哼道:「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人都是有感情的。」
紀文瀾的話等於是承認了自己的感情,戴家郎心中一喜,伸手一把抱住了紀文瀾,激動道:「既然我已經想不起臥底的身份了,那何不乾脆把這事徹底忘掉算了,只要你真心喜歡我,我就,就娶你做老婆。」
戴家郎的話不僅紀文瀾,連他自己都怔住了,似乎被自己這個不負責任的承諾嚇了一跳,而紀文瀾也是一陣耳熱心跳。
不過,她馬上一把推開了戴家郎,嗔道:「誰信你的鬼話?你以前也給過我承諾,現在怎麼統統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