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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節

戴家郎躺在沙發上喘息了一會兒,然後點上一支煙坐在那裡愣神。
他現在想的是,紀文瀾對自己不惜「以身相許」究竟想達到什麼目的?既然自己連臥底的身份都忘記了,她還指望從自己這裡得到什麼呢?
難道她還指望自己清醒過來之後繼續做臥底,但如果自己永遠都想不起來的話,她豈不是一切都白忙活了?
不過,戴家郎雖然不願意繼續做臥底,但這並不代表他想斷絕跟紀文瀾的交往,否則,他就不會被紀文瀾「騙」出來了。
說實話,當他意識到紀文瀾有可能會「色誘」自己的時候,激動的一個晚上沒有睡覺,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對這個女人其實早就動心了,只是礙於她特殊的身份以及不苟言笑的性格,所以長期以來都不敢輕舉妄動。
當然,他心裡也不是沒有一點負疚感,畢竟,紀文瀾可不是那種亂七八糟的女人,甚至都不像唐婉那樣追求慾望,對她下手心裡還確實有點過意不去。
但他確實想不出既不當臥底,又能繼續和紀文瀾交往的理由,既然現在她主動投懷送抱,為什麼要拒絕呢,反正自己臥底也沒人發工資,只當是一種補償吧。
不過,戴家郎心裡也很清楚,便宜可不是白佔的,紀文瀾既然願意給自己一點甜頭,那肯定不會沒有目的,難不成她還能愛上自己?
「這下滿意了吧?」戴家郎正自想的入神,忽然聽到紀文瀾的聲音,猛一抬頭,只見她靠在衛生間的門上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你過來?」戴家郎沖紀文瀾招招手。
紀文瀾咬著嘴唇遲疑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走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戴家郎的身邊。
不過,還沒有坐穩就被摟抱了過去,好在只是摟抱,並沒有像先前那樣動手動腳,想必是那股火發洩掉以後變老實了。
「咱們都在一起三年多了,你怎麼現在才懷孕啊。」戴家郎一隻手輕輕摸著紀文瀾的肚子問道。
紀文瀾白聊戴家郎一眼,哼哼道:「我們一直都採取措施呢,誰知道哪一次不小心就懷上了。」
戴家郎低聲道:「怎麼聽你的意思好像不想要這個孩子啊。」
紀文瀾嗔道:「那就要看你了。」
戴家郎疑惑道:「看我?我當然想要孩子了。」
紀文瀾盯著戴家郎問道:「你應該還記得唐婉歐陽娟吧,她們可都給你生了孩子呢,到時候你究竟娶哪一個?」
戴家郎一聽,馬上警覺起來,這個問題如果回答不好的話,有可能會暴露自己的偽裝。
「怎麼?這事你也知道?」戴家郎故作一臉驚訝地問道。
紀文瀾哼了一聲道:「你的事情我什麼不知道?哼,我也在考慮這個孩子到底要不要呢。」
戴家郎聽了心裡好笑,很顯然,紀文瀾這是在給自己找退路,既然她謊稱自己懷了孩子,再過幾個月就會露餡,所以,她給自己留下一條後路。
「怎麼?難道你真不想要?」戴家郎故作驚訝道。
誰知紀文瀾暈這臉說道:「除非你娶我。」
戴家郎一愣,他對這個「娶」字很敏感,最早認識唐婉的時候,他確實想過要娶唐婉。
那個時候對於一個屌絲來說,能娶唐婉這樣的有錢寡婦也算是榮幸之至了,可隨著後來眼界越來越大,這個念頭也就打消了。
事實上唐婉也從來沒有表現出過要嫁給他的願望,周玉冰和歐陽娟就更不用說了,反倒是梅向月好像有這個「野心」,否則她為什麼會忍受不了唐婉和歐陽娟的孩子呢。
說實話,一直以來,戴家郎雖然有過幾個女人,但他卻從來沒有考慮過跟她們結婚的問題。
實際上他真正想娶的女人是楊雨晨,這倒不僅僅因為楊雨晨的美貌,還有著外人所不知道的極其複雜的心理原因。
紀文瀾見戴家郎坐在那裡發呆,哼了一聲道:「好啦,我是不會逼著你娶我的,不過,我可有言在先,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讓孩子有娘沒爹的。」
戴家郎沒有回應紀文瀾的話,而是把她的腦袋轉過來,盯著她的眼睛問道:「那你愛我嗎?」
紀文瀾一愣,隨即一張臉就脹紅了,從戴家郎的懷裡站起身來,嗔道:「還是等你把我想起來之後再問這個問題吧。」
頓了一下,湊近戴家郎的耳邊小聲說道:「你如果想不起我的話,就永遠別想碰我的身子。」
說完,輕笑一聲,轉身走進了臥室。
戴家郎坐在那裡怔怔楞了一會兒,心想,這婆娘的意思怎麼聽上去像是要逼著自己想起臥底的身份似的。
正自揣度,忽然臥室的門打開了,只見一個警察從裡面走了出來,嚇的戴家郎站起身來,隨即裝作一臉震驚地問道:「你,你是警察?」
第506章 金屋
戴家郎如果在以前看見紀文瀾穿警服可能不會太驚訝,畢竟,他知道紀文瀾的身份,可他眼下是處在「失憶」狀態,紀文瀾突然當著他的面穿上警服,他也只能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
並且他心裡很清楚紀文瀾為什麼要來這一出,肯定是想借助這身警服試圖喚醒自己對臥底身份的記憶。
紀文瀾見戴家郎想不起來,只好說道:「怎麼?你真的想不起來了?這可是咱們兩個人的秘密。」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我確實想不起有一個當警察的女朋友,不過,為什麼要保密呢?」
紀文瀾走過來坐在了戴家郎身邊,問道:「周繼堯應該沒有忘記吧?」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那倒沒有,我出院之後就把他認出來了,他是我公司的董事長。」
紀文瀾嗔道:「看來董事長比女朋友還重要,難道你不記得自己說過的話了嗎?你說你們董事長最恨警察。
不過,如果讓他發現你和警察交朋友的話,他說不定會開除你呢,所以,你從不讓我穿警服,也沒人知道我是警察。」
戴家郎故作一臉不解地說道:「可我想不起我們董事長為什麼會恨警察。」
紀文瀾湊近戴家郎小聲說道:「看來你是真的忘記了,你曾經跟我說過,周繼堯幹過不少違法亂紀的事情,並且公安局一直在暗中調查他,所以,他對警察很敏感。」
戴家郎聽了紀文瀾的話忍不住心中竊笑,他當然明白紀文瀾故意把話題引到周繼堯身上的目的,顯然是在為自己今後繼續擔任臥底做鋪墊呢。
「不會吧,我們董事長可是個遵紀守法的人,並且對我特別好,我還是他老婆的乾兒子呢,怎麼會跟你說他的壞話?再說,我可沒有發現他違法亂紀的事情。」
紀文瀾瞪了戴家郎一眼,嗔道:「自己說過的話都不記得,我也沒辦法,反正,我可警告你,不管周繼堯對你有多好,千萬不能稀里糊塗被他拉下水,否則到時候我連你也一起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