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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1節

可現在他為什麼要特意叮囑自己和祁菲要首先向他匯報呢?難道他信不過廖明亮嗎?不可能啊,以前陸濤可什麼事情都沒有瞞過他,這麼一想,紀文瀾忽然覺得一切都變得複雜起來。
第502章 墮落的感覺
天空下起了小雨,紀文瀾站在辦公室前面的窗口盯著下面的汽車和人流注視了很久,最後走回自己的辦公桌前,拿起手機遲疑不決,當一陣風伴隨著雨點打在她的臉上的時候,好像終於下了決心。
「我去醫院的時候你已經出院了,不知道你現在怎麼樣?」琢磨了好一陣,紀文瀾終於給戴家郎的手機發了一條微信。
雖然只有短短的兩句話,可卻讓紀文瀾絞盡腦汁,因為她擔心手機不在戴家郎手裡,所以說的話不能引起別人的懷疑。
同時,她又不能裝作一個不知情的人,萬一戴家郎這部分記憶沒有喪失的話,她就不能裝糊塗。
另外,她還必須表現出對戴家郎的關心,讓他知道自己曾經去醫院看過他,否則,戴家郎一旦把她忘記的話,很有可能把她當做陌生人,最重要的是,戴家郎只要認出發微信的人,就應該明白這句話意味著什麼。
這條微信發出去之後,差不多半個小時都沒有回應,紀文瀾的一顆心直往下沉,因為她知道戴家郎的手機在他出院的第二天就從公安局拿回去了。
按道理現在應該早已開機,除非手機不在他手裡,否則應該給關心他的人回復一條信息,如果是以前的話,不出五分鐘肯定就會有回復。
完了,這混蛋肯定已經把這個微信賬號忘到九霄雲外了,說不定現在還在想這個發微信的人究竟是什麼人呢。
可就在紀文瀾費盡心思琢磨著怎麼換個說法刺激一下戴家郎的記憶的時候,只聽噹的一聲,有微信進來了。
這可是她接收到的最激動人心的微信,急忙顫抖著手打開了,居然真的是戴家郎發來的,頓時心中一聲歡呼,不用說,戴家郎還記得這個賬號,也許,他終於想起來了。
「對不起,我最近腦子有點毛病,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如果你認識我的話,你能不能提醒一下?」
紀文瀾看見這條回復簡直哭笑不得,沒想到居然還有人公開承認自己腦子出了問題,這麼看來,這混蛋的腦子可能真出了問題。
說實話,紀文瀾覺得自己還真的沒法回復,總不能說你是個臥底,我是你的聯絡人紀文瀾吧。
她忽然想起了醫生說的話,最好是用某個讓戴家郎印象深刻的事件來喚起他的記憶,可問題是,她想了好一陣也想不出在跟戴家郎的交往中哪一個事件能讓他記憶深刻。
當然,這倒並不是沒有刺激戴家郎記憶的情節,而是不能在微信中公開說,萬一手機在別人的手裡可就麻煩了。
你跟戴家郎接觸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不信他會把你徹底忘掉,萬一他想不起自己的臥底身份,你也可以繼續以朋友的關係跟他接觸。
也許,這個時候讓他忘掉臥底的身份更好,省的他有壓力有負擔,只要他對你不產生戒心,說不定從他那裡會得到更多的情報。
紀文瀾忽然想起了陸濤剛才說的話,說實話,她覺得陸濤的話似乎在暗示什麼,可又不敢肯定。
如果按照她的理解,陸濤似乎讓她對戴家郎改變策略,以前是戴家郎臥周繼堯的底,而現在應該是自己去臥戴家郎的底。
可一個女人去一個男人身邊臥底還能意味著什麼呢?第一步自然要臥到他的床上去,否則怎麼能取得他的信任?
她記得上次戴家郎自己也親口說過,他檢驗一個女人的可信度就是通過上床來完成的。
雖然上過床的女人最終不一定能取信於他,但如果不跟他上床的話恐怕連機會都沒有,事實上直到現在她都不敢肯定戴家郎是否百分之百地信任她。
難道真要跟他上床?
紀文瀾覺得自己的臉開始發燒了,雖然並不是第一次接觸男人,但要讓她跟自己的工作對像上床還真覺得有點難為情。
畢竟,這種帶著「目的」的肉體接觸讓她有種墮落的感覺,不過,捫心自問,她覺得自己並不排斥跟戴家郎親近。
如果以前戴家郎主動提出非分要求的話,她覺得自己很有可能會半推半就,這其中當然有「理性」的成分,但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感性的因素。
畢竟,兩個人在一起時間久了,難免會產生曖昧的情感,最重要的是,她相信自己的容貌對戴家郎有吸引力,並且對她肯定懷有「覬覦之心。
事實上,很多次她都發現在自己不注意的時候戴家郎會偷看她的屁股和胸部,只是因為警察的身份讓他不敢亂來,可一旦自己稍微主動一點,相信這混蛋多半不會客氣。
紀文瀾盯著微信中戴家郎發過來的那句話楞了好一陣,最後意識到自己不應該錯過這個機會。
如果不能喚起戴家郎對自己的記憶,就像陸濤說的那樣,一切心血可就前功盡棄了,尤其是想起剛才祁菲那幸災樂禍的神情,好像再也忍不住了,咬著嘴唇,暈這臉飛快地打出了一行字。
我是你的女朋友,難道你真的把我忘記了嗎?那天你出事的時候給我打過電話,還是我報的警呢,就算你腦子壞掉了,也不可能把我忘的乾乾淨淨吧?
信息發過去之後,紀文瀾不禁一陣酥胸起伏,連呼吸都急促起來,內心卻掩飾不住一陣興奮,好像此刻已經赤身準備接受戴家郎的洗禮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手機,好像在等待射過來的子彈。
沒想到又是半天沒有收到回復,紀文瀾猜測戴家郎有可能正在極力回憶自己這個女朋友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因為當初為了安全考慮,戴家郎應該每次都會刪除微信的聊天記錄,所以,自己在他手機上的賬戶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從未聊過天的用戶,並且當初她起的微信上名字叫花花,普通的沒有一點特色,很容易被人遺忘。
果然,約莫五分鐘之後,跳出了一句回復:我們沒聊過天啊,我怎麼想不起來你是誰了,你可別騙我啊。
戴家郎的回復在紀文瀾的意料之中,立即飛快地回復道:肯定是你自己擔心被別的女朋友發現,所以刪除了,我這裡都保存著呢。
又是四五分鐘沒有回音,紀文瀾氣的心裡直罵,可一想到對方是個喪失了記憶力的人,又感到一陣無奈,只好耐心等待。
醫生都說了,對這種病人一定要有耐心,如果僅憑著微信裡的幾句聊天就能讓他想起自己也不現實。
眼下最要緊的是先想辦法把他騙出來,只要有機會見面,她自信早晚有一天會喚起他對自己的記憶,即便喚不起他的記憶,也要讓他承認自己這個女朋友。
這麼一想,紀文瀾就不僅僅是臉紅心跳的問題了,覺得身子都有點不對勁了,以至於渾身都忍不住一陣燥熱。
你截個圖我看看?這一次戴家郎沒有讓紀文瀾等多長時間,不過,顯然不太相信紀文瀾的話。
事實上紀文瀾和戴家郎的微信聊天幾乎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因為這個微信只是他們約會見面的工具,並不是聊天工具,而且有時候說的話還比較隱晦,也只有戴家郎這個當事人才能看得懂,可他現在已經失去了記憶力,所以未必能看得懂。
不過,紀文瀾最後還是翻到了一條意思比較明瞭的約會信息,這條信息能夠證明他們曾經通過微信約會見面地點,紀文瀾馬上截了一個圖發了過去。
在事實面前,戴家郎好像不得不承認,過了一會兒,回復道:這麼說我們真見過面?
紀文瀾似乎生怕戴家郎放棄跟自己聊天,急忙回復道:豈止見過面?你這沒良心的,竟然連我都想不起來了。
戴家郎發過來一個驚訝的表情,隨即回復道:不是我不願意承認,確實是想不起你是誰了,說起來你可能都不相信,我最近這幾天才把我媽想起來呢。
紀文瀾急忙回復道:既然你能想起你媽就肯定能想起我。
戴家郎好像奇怪道:我們有這麼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