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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4節

唐婉嗔道:「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嗎?這種陳年爛谷子警察都搞不清楚,你有必要這麼糾結嗎?連你媽都不願意說的事情,你只當沒發生過算了。」
頓了一下,好像意識到了什麼,扭頭瞥了戴家郎一眼,哼了一聲道:「你肯定有什麼事瞞著我,如果只是這點事的話,二道河警方為什麼會調查。」
戴家郎沒好氣地說道:「怎麼?強姦難道是小事嗎?並且還是警察干的。」說完,拉上安全帶,說道:「別吵吵,讓我安靜下,一晚上沒睡呢。」
戴家郎在二道河遭遇襲擊的消息傳的很快,似乎該知道的人在天亮之後都知道了,鄧俊吉當然也不例外,只是這一次他好像不願意替人背黑鍋了。
早晨上班之後,周繼堯剛剛在辦公室坐下,秘書就進來說寶鷹集團董事長鄧俊吉來訪,這讓周繼堯時分驚訝。
說實話,他一時還真摸不透鄧俊吉一大早來找自己的真實意圖,坐在那裡沉思了片刻,只好讓秘書請進來。
「哎呀,老鄧,這大清早跑來找我難道有什麼急事?」周繼堯故作一臉驚訝的樣子問道。
鄧俊吉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說道:「老周,我這一次可不來背黑鍋,昨晚二道河發生的事情跟我鄧家可沒有一點干係,咱們剛剛結了親家,我等某人還不至於幹出這種不講信用的事情。」
周繼堯拿出雪茄煙遞給了鄧俊吉一支,一臉茫然道:「你把我都搞糊塗了,二道河出什麼事了?」
鄧俊吉一愣,一臉狐疑道:「怎麼?難道你還沒得到消息?」
周繼堯在鄧俊吉對面坐下來,一臉茫然道:「究竟出什麼事了?我昨天多喝了幾杯,也是剛剛才走進辦公室,還沒有人給我打過電話呢,你就別賣關子了,誰又讓你被黑鍋了?」
鄧俊吉將信將疑地點著了雪茄,深深抽了一口,說道:「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昨天晚上那邊發生了一起槍案,襲擊的目標是戴家郎。
目前具體情況還不是太清楚,只知道五個人,五把槍,現場有幾十個彈殼,戴家郎駕車衝進了河裡面,所幸人沒大問題,昨晚好像一直在二道河公安局。」
周繼堯一臉震驚的樣子,呆呆地楞了一會兒,也不說話,站起身來就走到辦公桌前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過了一會兒嘟囔道:「該死,電話打不通。」
說完伸手按了一下鈴,不一會兒,秘書就走了進來。
「你馬上想辦法聯繫戴家郎,看看他在什麼地方。」周繼堯吩咐道。
秘書出去之後,周繼堯站在那裡楞了一會兒,然後又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過了一會問,問道:
「玉婷,戴家郎呢?什麼?送他媽回老家了?我怎麼聽說他在二道河呢?好像昨晚在那邊出事了,我剛才給他打電話也打不通,你趕緊跟二道河警方聯繫一下,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
鄧俊吉見周繼堯果然沒有得到消息,一臉不解地問道:「怎麼?你不知道戴家郎去了二道河?」
周繼堯擺擺手說道:「他已經不是我的助理了,前不久我讓他去了玉婷的公司,那邊不是正確人手嗎?誰知道他怎麼會去二道河?不過,奇怪,什麼人給他擺了這麼大一個場子?」
鄧俊吉緩緩搖搖頭說道:「一時半會兒我倒也說不上,反正我匆匆來這裡找你,就是因為我家老大曾經跟戴家郎有過節,又是在二道河出事,擔心你想太多。」
周繼堯笑道:「老鄧,這你就想多了,戴家郎跟你家老大那點事早就是陳年爛谷子了,我怎麼會往他身上想。」
頓了一下,一隻手摸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一臉不解道:「不應該啊,戴家郎即便在二道河那邊的罪過什麼人,他們也沒必要這麼興師動眾吧?」
鄧俊吉站起身來說道:「應該是有人想買戴家郎的人頭,肯定是出了大價錢,我想你自己應該也能搞清楚這件事,反正只要別讓我們鄧家背黑鍋就行,需要我幫忙的話就儘管說。」
周繼堯也站起身來說道:「你這麼一大早趕過來告訴我這件事,足見你的誠意,咱們現在是親家了,和以前不同了。
說句不好聽的話,此一時彼一時,即便這件事是你家老大瞞著你幹的,我也不一定會追究,孰輕孰重難道我心裡還沒有數嗎?」
鄧俊吉點點頭說道:「我甚至懷疑會不會有人妒忌我們兩家走近,這才利用戴家郎來挑撥離間呢,好吧,既然你信得過我,也算我沒有白跑一趟。」
送走了鄧俊吉,周繼堯坐在自己的老闆椅上一邊抽煙一邊慢慢搖晃著,最後冷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老狐狸。」
嘀咕完,就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抓取手機飛快地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不一會兒,聽見一個女人說道:「三舅,有事嗎?」
周繼堯低聲道:「情況有變,今晚你來一趟南召市。」說完,就把手機掛斷了。
第449章 主動出擊
戴家郎半路上接到周玉婷的電話心裡還一直納悶,因為周玉婷的意思是周繼堯在尋找他的行蹤。
可他凌晨時分已經跟周繼堯通過電話了,並且已經告訴了他發生的事情,怎麼現在又讓周玉婷詢問自己的行蹤呢?
周玉婷顯然還不清楚戴家郎出了什麼事,不過,見他安然無恙,並且已經正在趕回南召市的路上,所以也就沒有多問,只是讓他盡快給周繼堯回個電話。
戴家郎和唐婉趕到南召市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鐘了,他按照周繼堯的吩咐直接去了公司,而周繼堯好像也一直在等著他。
「董事長,我回來了。」戴家郎一進門就說道。
周繼堯正在埋頭看著一份文件,見他進來只是抬頭瞥了他一眼,說道:「能回來算你運氣,我聽說有五個人朝你開槍?」
戴家郎猜測周繼堯可能已經跟二道河的警方聯繫過了,猶豫道:「當時情勢緊急,我遭到了前後夾擊,說實話,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究竟是幾個人,不過,從槍聲來判斷,起碼有四五個人。」
周繼堯把手裡的東西放在一邊,點上一支煙,擺擺手說道:「站那兒幹什麼,坐吧。」說完,盯著戴家郎打量了幾眼,問道:「傷著哪裡了嗎?」
戴家郎太太左胳膊,說道:「肩膀被車窗的玻璃劃了一道口子,不過,不嚴重,已經包紮過了。」
「你不是送你母親回老家嗎?怎麼又跑去了二道河?」周繼堯皺著眉頭問道。
戴家郎早就想好了答案,說道:「公司在那邊不是有兩個校區嗎?我原本是打算今天過去看看施工的進展,沒想到晚上就出事了。」
周繼堯盯著戴家郎問道:「我剛才瞭解了一下,事情發生在昨晚一點鐘左右,這麼晚了你跑那個地方幹什麼,據我所知那裡的工程還沒有啟動,並且非常偏僻。」
戴家郎覺得自己有必要當面試探一下周繼堯,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是接到一個女人的電話之後才去的,她說我父親是被人害死的,並且知道我父親的死因,我很好奇,雖然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可最後還是去了,誰曾想居然是個陷阱。」
周繼堯哼了一聲道:「俗話說好奇害死貓,難道一個陌生女人的胡言亂語你也相信?」
戴家郎盯著周繼堯說道:「董事長,我這次回去之後才知道雲嶺縣公安局的人竟然在暗中調查我父親的死因,他們好像懷疑我父親不是死於意外事故,而是一次謀殺。」
周繼堯哼了一聲,面無表情地說道:「怎麼?難道這還是個秘密嗎?該知道的人恐怕都知道了。」
戴家郎驚訝道:「怎麼?難道董事長也聽說了?」
周繼堯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不是聽說,而是在警察還沒有懷疑這件事之前就已經有人向我匯報你父親死的蹊蹺,我只不過不想讓你疑神疑鬼,所以就沒有告訴你。」
戴家郎怔怔地楞了一會兒,疑惑道:「什麼人向你匯報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