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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3節

祁菲氣哼哼地說道:「這我明白,你一般都是直接向陸局和廖局匯報,並且每次都當著他們的面跟我唱反調,以顯得自己比我高明。
可現在戴家郎出了問題,如果不是梅向月違反規定報告情況的話,你還蒙在鼓裡呢,即便你極力辯解,但這一次陸局可沒有站在你那邊。
既然你對戴家郎還抱有希望,那就趕緊約他見面吧,我就不打攪了,到時候省的你嫌我礙手礙腳的。」
紀文瀾哼了一聲,警告道:「陸局說了,在情況沒有搞清楚之前先不要妄下定論,起碼在我和戴家郎見面之前你不能採取任何行動。
就算戴家郎廢掉了,梅向月還沒有退出來呢,所以,即便替梅向月的安全著想,你也不能輕舉妄動。」
祁菲拿起外套穿在身上,笑道:「你放心吧,我可不像你整天圍著戴家郎轉,我手頭的事情還多著呢,戴家郎就交給你了。」說完,一陣風似地出去了。
……
戴家郎雖然對昨晚梅向月的異常反應感到困惑,但也沒有想太多,本能地以為女人這是週期性發作的醋意。
可當他接到紀文瀾緊急見面的請求之後,心裡卻泛起了嘀咕,畢竟最近也沒有什麼值得匯報的消息,紀文瀾這個緊急見面請求顯然來的有點不合時宜。
吃過午飯之後,戴家郎在一條僻靜的小巷子和紀文瀾在車裡面碰面了,讓他驚訝的是這一次只有紀文瀾一個人,祁菲沒有來,並且他注意到紀文瀾的神情很嚴肅,好像出了什麼事。
「我正忙呢,這麼急著見面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戴家郎有點抱怨地說道。
紀文瀾扭頭瞥了戴家郎一眼,說道:「不就是籌備個婚禮嗎?就忙成這樣?」
戴家郎沒好氣地說道:「你以為是普通人的婚禮呢,即便是老百姓的家裡半個婚禮,雜七雜八的事情也一大堆呢。
何況,我籌辦的可是千金大小姐的婚禮,你壓根就無法想像有多奢華,婚禮還沒有舉行呢,已經花了五百多萬了。
說句難聽話,我這個角色不亞於春晚的總導演呢,很多環節都要事先進行綵排,到時候不能出一點亂子。」
說完,好像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疑惑道:「你怎麼知道我在籌辦周玉婷的婚禮?」
紀文瀾哼了一聲道:「怎麼?難道你以為我們對你的日常行為沒有一點瞭解嗎?」
「怎麼?難道你們又派了什麼人盯著我的一舉一動?」戴家郎驚訝道。
紀文瀾意味深長地說道:「只要我們想知道的事情就能知道,難道你以為瞞得過去嗎?」
戴家郎哼了一聲,說道:「既然你們這麼牛逼還派我臥底幹什麼?」
紀文瀾沉默了一會兒,盯著戴家郎說道:「我今天來是想弄清楚幾件事,在回答之前先想好了,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戴家郎聽紀文瀾說的這麼慎重,並且表情嚴肅,忍不住心中一動,故作一臉冤枉道:「怎麼?難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嗎?」
紀文瀾遲疑了一下說道:「也許你沒有騙過我,但並不能排除你對我隱瞞了什麼,你敢發誓你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了嗎?」
戴家郎楞了一會兒,說道:「反正只要是有必要讓你知道的事情我一點都沒有隱瞞過,沒必要一切都告訴你吧,難道做臥底就不能有一點自己的隱私了?」
「這要看是什麼隱私?嚴格說來做為臥底沒有多少個人的隱私。」紀文瀾嚴肅地說道。
戴家郎盯著紀文瀾注視了一會兒,不懷好意地笑道:「這麼說你連我跟梅向月在床上的細節都想知道?」
紀文瀾脹紅了臉,嗔道:「嚴肅點,我可沒有心思跟你開玩笑,做為你的聯絡人,不僅要為你的安全負責,也要為你的行為負責,所以,你對我必須有最起碼的信任。」
戴家郎一臉無辜地說道:「我一向都對你很信任啊,你今天怎麼說話吞吞吐吐的,有什麼事不妨直說好了,沒必要含沙射影的,難道我的什麼行為影響到了臥底任務了嗎?」
第424章 最後一層窗戶紙
紀文瀾好一陣沒出聲,最後忽然轉換了話題,問道:「你父親去世時間並不長,你好像沒有戴孝啊。」
戴家郎一愣,隨即說道:「本來是戴孝的,可畢竟是在籌辦周玉婷的婚禮,怕人家嫌不吉利,所以暫時去掉了,反正城市裡面沒有這麼多講究,如果是在老家的話會讓人罵呢。」
「這麼說你為父親盡孝只是做給別人看看的。」紀文瀾譏諷道。
戴家郎惱火道:「你這人怎麼鑽牛角尖呢,人活著的時候多盡點孝就行了,現在人都沒了,就算把眼睛哭瞎有用嗎?你東一鎯頭西膀子的究竟想說什麼?」
紀文瀾看見不遠處來過來一輛警車,猶豫了一下發動了引擎,然後把車慢慢開出了小巷子,沿著午後空蕩蕩的深南大道行駛了十幾分鐘。
最後拐上了通往南召河上游的沼澤濕地,最後停在了一片小樹林和濕地之間的一條小路上。
已經入秋了,一陣風吹過,小樹林發出沙沙聲響,伴隨著零零落落飄蕩的黃葉,不遠處的一個沙洲上有兩隻水鳥不停地叫著。
戴家郎搖下了車窗,點上一支煙,瞥了一眼紀文瀾,說道:「你今天怎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什麼話你就儘管說。
我又不是警察,就算犯了什麼事,難道你還能開除我?大不了不做這個臥底,反正我本來就是個老百姓,只要你一句話,今後大家只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就行了,連手續都不用辦。」
紀文瀾扭頭看看戴家郎,哼了一聲道:「你心虛了?」
戴家郎一愣,哼了一聲道:「我不偷不搶,又沒干違法的事情,有什麼可心虛的?」
紀文瀾盯著遠處的兩隻鳥又是好一陣沒出聲,戴家郎有點沉不住氣了,嚷嚷道:「究竟怎麼回事?你說句話啊,怎麼看你這樣子就像是丟了魂似的,該不會是失戀了吧?」
紀文瀾慢慢轉過頭來盯著戴家郎嚴肅地說道:「嚴格說來,你就是我的戀人,但目前確實存在失戀的危險。」、
戴家郎怔怔地楞了一會兒,他明白紀文瀾嘴裡的戀人另有所指,並且也明白她的意思,急忙說道:「失戀的危險?怎麼?難道他們要取消臥底任務?這倒是天大的好事呢,說實話,我早就膩味了,巴不得早點解脫呢。」
紀文瀾哼了一聲道:「這倒是實話,對一個男人來說,既然有了孩子,有了錢,為什麼還去冒險呢?」
戴家郎臉色一變,頓時就明白紀文瀾想跟自己說什麼了,腦子裡馬上想起了昨晚梅向月的異常反應,只是不明白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同時意識到自己很難跟紀文瀾把事情是清楚。
「難道你沒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嗎?」良久,紀文瀾見戴家郎坐在那裡一直不出聲,扭頭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戴家郎盯著車窗外面有點心神不屬地問道。
紀文瀾盯著戴家郎說道:「這重要嗎?」
戴家郎扔掉煙頭,說道:「當然重要?如果這件事是你們自己發現的,那我沒話好說,如果是別人告訴你的,那我必須知道是什麼人。」
紀文瀾點點頭說道:「你最擔心的當然是被周繼堯知道,事實上,應該也快了,實不相瞞,我的消息正是來自於蔣碧雲本人,她向梅向月揭露了你的噁心,並且極力勸她離開你,並且已經安排梅向月出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