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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5節

「國外?」梅向月驚訝道。
蔣碧雲點點頭,說道:「我們在美國有一個辦公室,專門處理公司的一些對外業務,最近那邊正需要人手,我派你和紫晴去那邊工作一段時間,等到玉婷的婚禮結束之後,我自己也要過去待一段時間。」
梅向月猶豫了好一陣才說道:「那我起碼要跟他打個招呼吧?」
蔣碧雲遲疑道:「打個招呼當然可以,不過,你暫時不能告訴他這件事,他眼下正在籌備玉婷的婚禮,這個節骨眼上我也不希望家裡鬧出醜聞,所以,我準備一切都等到婚禮結束之後在說。」
梅向月急忙點點頭說道:「我保證不會告訴他。」
蔣碧雲說道:「那好,今晚你回去就跟他說,我要派你去國外待一段時間,從明天開始就待在我身邊,再也不要見他,等手續辦好之後,你就跟著紫晴去美國。」
說實話,梅向月並不想去美國,畢竟,她的臥底任務是在國內,去國外不會有什麼作為。
可在蔣碧雲掌握了戴家郎的「滔天罪行」之後,她如果對戴家郎的感情表現的過於忠貞不二的話,反倒會引起懷疑。
畢竟,一個普通的女人怎麼能夠容忍自己的男朋友在外面不僅亂搞女人,而且還生下了孩子呢。
何況,這幾個女人都不是一般的女人,而是就像蔣碧雲說的那樣,每一個女人都關係到周家的名譽,這個時候,最正常的反應就是接受蔣碧雲對自己的善意和保護,而不是拒絕。
不過,梅向月並沒有馬上回家找戴家郎談這件事,因為她覺得戴家郎向自己隱瞞了不少秘密,並且意圖不明。
尤其是那兩個孩子,無論是於公於私她都不能接受,不僅不在臥底的任務範圍之內,也超越了她的情感底線,以至於她開始懷疑戴家郎這麼做的動機,並且由此產生了信任危機。
所以,她覺得自己現在沒必要找戴家郎核實情況,畢竟,蔣碧雲這種身份的人不可能編造這種謊言,何況,她剛剛認戴家郎做了乾兒子,如果不是實情的話,有必要這麼冤枉他嗎?
所以,她認為眼下最重要的是必須馬上把這個情況向紀文瀾或者祁菲匯報,雖然戴家郎並沒有暴露臥底的身份,但臥底任務多半是無法繼續下去了,起碼戴家郎必須出局。
然而,梅向月和紀文瀾並沒有直接的聯繫渠道,她的匯報材料都是通過戴家郎秘密轉交的,要想見到紀文瀾,那就必須違反臥底的紀律。
不過,梅向月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實際上她也很容易把自己急於見到紀文瀾的信息發出去,畢竟,眼下屬於非常時期,她必須要把發生的情況向上面匯報,她也相信紀文瀾不會責怪她。
梅向月想到的聯絡渠道自然是她的表舅段一峰了,做為二分局的局長,找到他或者跟他取得聯繫並不是什麼難事,並且段一峰現在是周繼堯的「好朋友」,即便有人發現也不一定會想太多。
段一峰當然明白梅向月這一不同尋常的舉動意味著什麼,很顯然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否則梅向月不可能違反規定直接跟他取得聯繫。
他甚至懷疑會不會是戴家郎出了什麼意外,所以,他在及時把消息傳遞給紀文瀾之後,馬上給趙宇打了一個電話,問他週六有沒有時間,有時間的話把戴家郎叫上一起吃頓飯,畢竟做為首長也應該回請一下自己手下的兵了。
可讓他感到奇怪的是,趙宇一口答應了,並且還說馬上通知戴家郎,不見不散。這麼看來,戴家郎又像是沒發生什麼意外,起碼人應該還活著。
第418章 冷美人的另一面
蔣碧雲不僅在背後挖戴家郎的牆角,而且還造成了梅向月對他的信任危機,而他自己卻蒙在鼓裡,整天帶著幾個人為了周玉婷的婚禮緊張地忙碌。
雖然他不喜歡鄧老二和周玉婷,但這畢竟是周繼堯和蔣碧雲親自委以的重任,甚至還是對他辦事能力的一種考察,所以他只能全身心投入,力圖把婚禮辦得風風光光,不管鄧老二和周玉婷是否滿意,反正必須要讓周繼堯和蔣碧雲滿意。
好在有錢好辦事,再加上手下有不少可以使喚的人,操辦起來倒也挺順利,由於婚禮的現場就安排在唐婉的酒店,有不少事情必須商量,於是兩個人常常假公濟私,躲在辦公室裡快活逍遙,把唐婉滋潤的更加豐腴白皙了。
就在蔣碧雲向梅向月透露戴家郎「滔天罪行」的這天中午,戴家郎正在酒店吃著唐婉為他安排的「工作餐」,突然接到了給楊鈺開車的螞蟻打來的電話。
然後就像是接到了家裡著火的消息似的,丟下飯碗就怒氣沖沖地離開了餐廳,連唐婉邀請他午睡一會兒都顧不上了。
二十分鐘之後,戴家郎的車停在了一條巷子裡,可左等右等也沒有等到螞蟻,急的他不停地看手錶。
直到他等得不耐煩,拿出手機準備給螞蟻打電話的時候,才忽然看見一輛黑色的寶馬轎車駛了過來,停在了他的前面,看看車牌號,正是楊鈺的座駕。
「操,讓老子等了半個小時。」螞蟻剛鑽進汽車,戴家郎就憤憤地說道。
螞蟻一臉抱怨道:「我有什麼辦法,這個時候楊總一般都在辦公室休息,可今天卻突然要出一趟門,好在時間並不長,要不然還不一定有時間來見你呢。」
「到底怎麼回事?什麼時候的事情?」戴家郎火急火燎地問道。
螞蟻說道:「就是兩個小時之前,我當時正在公司的門口擦車,就看見楊雨晨一個人從公司出來。
當時我還以為她出去辦事呢,可沒想到她直接上了距離我不遠的一輛奧迪車,我這才意識到那輛車是剛停在那裡不久,顯然是專門來接楊雨晨的。」
「你真的看見車裡面的男人跟她親嘴了?」戴家郎瞪著螞蟻質問道。
螞蟻遲疑了一下,嘟囔道:「那輛車的車頭並不是正面對著我,有一定的角度,看的也不是太真切。
不過,楊雨晨在車裡面剛坐好,那個男人顯然湊過腦袋親了她一下,即便不是親在嘴上,起碼也是親在了臉上,不過,楊雨晨好像躲了一下。」
戴家郎把煙頭扔出窗外,氣急敗壞道:「看清楚那個男人了嗎?」
螞蟻猶豫了一下,說道:「看的不是太清楚,年紀應該不大。」
「廢話,楊雨晨難道還會找個老頭?」戴家郎氣哼哼地說道。
「不過,我拍下了那輛車的牌照。」說完,急忙在手機裡開始翻找。
「發我手機上。」戴家郎說道。
說著,拿出手機等離開一會兒,螞蟻的照片就發過來了,仔細看了一陣,戴家郎說道:「這不是本市的車牌啊。」
螞蟻點點頭說道:「應該是二道河的。」
一聽二道河,戴家郎的心情就更複雜了,問道:「你來的時候她還沒有回公司嗎?」
螞蟻搖搖頭,說道:「她中午一般都是跟楊總一起在公司食堂吃飯,但今天沒見她,肯定還沒有回來。」
戴家郎憤憤道:「難道公司的員工不到下班時間能隨便出去跟男人幽會嗎?」
螞蟻哭喪著臉說道:「那我問誰去?我只是個司機,還能管得了她?」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難道楊鈺也不知道?」
「她知不知道我怎麼知道?難道我還能跑去問她女兒去哪兒了?」螞蟻哼哼道。
戴家郎坐在那裡盯著照片中的那輛奧迪車怔怔地楞了一會兒,隨即把手機扔在了儀表盤上,摸出一支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像是自言自語道:「一見面就親嘴,很顯然在一起不是一天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