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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節

「你的意思是周繼堯身邊的人或者某個親人跟二道河的黑幫有聯繫?」戴家郎驚訝道。
紀文瀾搖搖頭,說道:「目前我無法下定論,但這本雜誌已經引起了我們足夠的聯想,眼下我正在通過省公安廳試圖聯繫到台灣警方,看看能不能弄清楚這家藥廠的背景。」
戴家郎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也有可能是你太敏感了,催情藥在這種成人雜誌上打廣告並不奇怪,也許只是一種巧合。」
紀文瀾反駁道:「如果這本雜誌是在大街上撿到的,那我就不會想這麼多,但這本雜誌出現在王奎的手中,我就不得不多想了,也許,王奎背後的人跟這本雜誌和這種藥有著必然的聯繫。
對了,這本雜誌的最後一頁下面還有四個銀行賬戶,表面上看是這家藥廠的賬戶,可經過查證,其中有兩個賬戶並不是台灣的,而是本市一家商業銀行的賬戶,既然這家藥廠在大陸沒有業務,為什麼要在本市開設賬戶呢。」
「洗錢?」戴家郎吃驚道。
紀文瀾點點頭說道:「也許,王奎做為中間人為黑幫提供洗錢的渠道,二道河被劫持的那筆巨款目前仍然沒有下落,也許,王奎通過這本雜誌試圖給同夥提供洗錢的渠道。」
「那你們趕緊查查這兩個銀行賬戶啊。」戴家郎說道。
第363章 做點工作
(二合一章節)
紀文瀾搖搖頭說道:「設立這種賬戶的人肯定很機警,甚至銀行也有他們的人,只要去查賬戶,馬上就會打草驚蛇,眼下我們沒有動。
那個鐵箱子已經重新賣在了王奎父親的墳前,接下來就要你上場了,等你把王奎的信號傳達出去之後,我相信他們肯定會去挖出鐵箱子。
到時候我們就會密切關注這兩個銀行賬戶的資金動向,不僅將搶劫團伙一網打盡,而且還能一舉追回被搶劫的巨額贓款。」
戴家郎哭喪著臉說道:「轉來轉去最後你們還是要把我往火坑裡推,難道就不能想想其他辦法?」
紀文瀾一臉無奈道:「要是有別的辦法,我也不會讓你去冒險了。」
戴家郎怏怏道:「你們完全可以拍一個偵查員冒充我去見那個東哥,只要把王奎那幾句話帶到就行了,你們的目的是抓罪犯,誰去傳話還不都一樣?」
紀文瀾搖搖頭說道:「萬一那個東哥掌握你的身份呢?」
戴家郎驚悚道:「那我就更不能去了,說實話,我一直奇怪呢,王奎找什麼人不能穿句話,怎麼偏偏就選中了我呢?」
紀文瀾說道:「這就是問題所在,你想想,像王奎這種背負著重案,並且還關係到一大筆巨款的人,他心裡很清楚,他的一言一行都受到嚴密的監控,要想向外界傳達信息也不是這麼容易。
而你的出現正好給了他機會,陸局認為,王奎之所以選擇你傳話應該跟周繼堯有關。
儘管周繼堯不太可能是黑幫成員,但黑道上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明白他是不可能跟警察合作,所以,他手下的人自然也不會跟警察合作,這可能就是王奎選擇你的原因。」
戴家郎一臉凝重地說道:「你干肯定這件事跟周繼堯沒有任何關係?說實話,你要是不提藥的事情,我倒是不會想太多。
可萬一這家藥廠跟周繼堯有關係的話,那周繼堯有可能跟二道河的某個黑幫團伙關係密切。
我甚至懷疑上次周繼堯派我去看守所壓根就不是為給徐瑞軍傳話,說不定他是安排我進去替王奎傳話呢,萬一不幸被猜中的話,只要你們把搶劫案破了,我的臥底身份馬上就會暴露。」
紀文瀾吃驚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戴家郎哼哼道:「眼下情況越來越複雜,我不得不多想,事實上,我的臥底身份有可能已經暴露了。」
「你說什麼?」紀文瀾瞪著戴家郎質問道:「你什麼意思?」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什麼意思?我問你,那個範文斌是不是祁菲派到公司的臥底?」
紀文瀾一頭霧水道:「也算不上臥底,實際上就是祁菲發展的一個線人。」
戴家郎氣哼哼地說道:「祁菲這賊婆娘是不是給範文斌透露過你們派我去公司當臥底的事情?」
紀文瀾一臉震驚道:「這怎麼可能?祁菲難道瘋了?」
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範文斌這次暴露祁菲確實負有很大的責任,你知道,她是個急性子的人,生性好強,總想跟我爭高低論輸贏。
她試圖在你之前讓自己的線人搞到有價值的情報,所以在喻後紅當上財務總經理之後就吩咐範文斌冒險在辦公室裝竊聽器。
這才導致了範文斌的暴露,這件事她已經做過檢討了,不過,她絕對不可能向範文斌洩露你臥底的事情。」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她當然不會指名道姓地告訴範文斌,但很有可能告訴範文斌他在公司還有其他競爭者,這才讓範文斌明白警方在周繼堯身邊還安插了臥底。」
紀文瀾怔怔地楞了一會兒,搖搖頭說道:「不可能,祁菲雖然是個急性子,但也不可能這麼糊塗,對了,你為什麼突然提到範文斌,難道他跟周繼堯說什麼了?」
戴家郎點上一支煙,哼哼道:「他跟周繼堯倒是沒有說什麼,但這混蛋是個色鬼,竟然被喻後紅給誘惑了。
事情敗露之後,喻後紅找過他,不僅給了他一筆錢,還讓他佔了點便宜,所以,他明確告訴喻後紅,除了他之外,警方在公司還安插了其他臥底。」
紀文瀾聽完大吃一驚,失聲道:「這麼說周繼堯也知道了?」
戴家郎緩緩搖搖頭,說道:「暫時她還沒有告訴周繼堯,她可能心裡也沒底,不過,她已經用這件事威脅過我了。」
「威脅你?她為什麼要威脅你?」紀文瀾驚訝道,說完,扭了一下身子,裙子又縮了上去,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雖然注意到了戴家郎的目光,可這一次並沒有顧得上遮擋。
戴家郎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賊婆娘好像跟我上輩子有仇,從見到我的那天起就疑神疑鬼的,平常在工作上也總是跟我作對,也不知道在周繼堯跟前說了我不少壞話。
只是後來見周繼堯器重我,這才有所收斂,不過,這只是表面上裝裝樣子而已,內心裡還是對我充滿敵意。
我擔心這樣下去早晚要壞事,所以,我想找個機會把她徹底擺平,省的今後再給我找麻煩。」
「擺平?你打算怎麼擺平她?」紀文瀾驚訝道。
戴家郎瞥了紀文瀾一眼,說道:「她是周繼堯的女人,又打心眼裡看不起我,跟她上床當然是不可能了,不過,最近讓我抓住了一個把柄。」
「把柄?什麼把柄?」紀文瀾見點開了老是瞟自己的大腿,伸手拉了一把裙子問道。
戴家郎當然不會把自己收服喻後紅的真實意圖告訴紀文瀾,不過,他還是把雨後有一個私生子以及自己的推測說了一遍。
而紀文瀾對喻後紅的情況本來就比較瞭解,聽了戴家郎的話,馬上就猜到了這個私生子對於喻後紅來說意味著什麼。
「這麼說喻後紅在美國的時候,她們母女並不清楚周建偉不是周繼堯的種,所以後來才雪藏了這個孩子。」紀文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