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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節

周繼堯哼了一聲道:「難道這還不算背叛嗎?這死丫頭我算是白養了幾十年,到頭來還比不上一個跟她滾過床單的男人。」
戴家郎忍不住脹紅了臉,他明白周繼堯嘴裡這個跟周玉冰滾床單的男人就是指自己,不過,他沒有出聲,假裝沒有聽懂。
周繼堯見戴家郎不出聲,擺擺手說道:「先不說這件事了,你不在的時候,公司還發生了另外一件事情,這件事你應該還沒有聽說過。」
「什麼事?」戴家郎問道。
周繼堯把一個小小的微型裝置扔在桌子上,說道:「你認識這玩意嗎?」
戴家郎拿起來仔細看看,搖搖頭說道:「好像是電子儀器,沒見過。」
周繼堯說道:「這是一個先進的微型竊聽器,前幾天在喻後紅辦公室的衣架上發現的,安裝這個竊聽器的人是財務室的一名職員。」
戴家郎一聽,忍不住渾身微微一震顫抖,失聲道:「他在喻總辦公室安裝竊聽器幹什麼?」
周繼堯盯著戴家郎反問道:「你說呢?」
第349章 變相告密
戴家郎急的紀文瀾曾經說過,他們早先在周繼堯的公司安插了另一個外圍的臥底,只是層級太低,無法接近周繼堯和公司的核心機密,所以一直處於「冬眠」狀態,難道這個範文斌就是那個臥底?
「範文斌?這個名字我不太熟,會不會是這小子被喻總迷住了,我也聽說過一些公司職員偷窺美女上司的隱私。」戴家郎裝作疑惑道。
周繼堯搖搖頭說道:「如果她是癡迷於喻後紅的美貌,為什麼不裝攝像頭?很顯然,他只對喻總辦公室的談話感興趣,再說,這種設備也不是電腦商城或者網絡上能夠買到的,實際上性能非常先進。」
戴家郎怔怔地楞了一會兒,茫然道:「會不會是公司的競爭對手試圖從喻總那裡獲得商業機密?畢竟?,喻總現在的職務屬於公司的核心層。」
周繼堯好一陣沒出聲,最後盯著戴家郎問道:「你怎麼就沒有想到他有可能是公安局派來的臥底呢?」
戴家郎好像嚇了一跳,吃驚道:「臥底?公安局為什麼要派人到喻總的身邊臥底難道她有什麼問題嗎?」
周繼堯盯著戴家郎注視了一會兒,沒有出聲,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這麼機靈的人怎麼突然就糊塗了?他的目標當然不是喻總,而是我。」
戴家郎本來想問「為什麼」,可馬上意識到自己不能裝的太過了,只是,到目前為止,他所知道的周繼堯唯一能夠和警察扯上關係的事情就是孫乾的案子。
當時周繼堯雖然只是暗示,但基本上已經承認是他幹的了,楞了一下,戴家郎小聲道:「會不會跟孫乾的案子有關係?」
周繼堯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而是含糊其辭地說道:「警察對我這種人感興趣也不奇怪,在原始資本的積累過程中有時候總要遊走在灰色地帶。」
戴家郎疑惑道:「他自己怎麼說?」
周繼堯哼了一聲道:「他的嘴挺硬,就像你猜的那樣,他堅持說自己只是癡迷於喻總,並且承認自己有點變態,說是一聽到喻總的聲音就興奮,簡直扯淡。」
戴家郎故意說道:「給他點苦頭吃吃就會說實話了,要不要我去跟他談談?」
周繼堯搖搖頭說道:「趙宇已經做過評估了,實際上他也沒有得到什麼敏感的信息,既然這樣,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如果你給他苦頭吃,反倒落下一個私設公堂、刑訊逼供的罪名,只是怎麼處理這件事我還沒有想好,你有什麼建議?」
戴家郎遲疑了一下說道:「既然沒有造成什麼損失,那乾脆把他交給警察,他私自在公司高管辦公室安裝竊聽器,偷窺個人隱私,已經算是犯法了,我們可以名正言順地把他交給公安機關。」
周繼堯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說道:「就這麼辦,明天一大早,你和趙宇親自把他交給段一峰,已經關了幾天了,再關下去的話也是個麻煩。
畢竟,限制他人人身自由也是犯罪,不過,段一峰應該能理解,畢竟,牽扯到公司的商業機密,我必須要評估損失。」
戴家郎稍稍鬆了一口氣,說實話,他擔心範文斌會落得以前那個女臥底的下場,看來,現在周繼堯對自己的行為也有所收斂。
不過,範文斌這小子可能真的沒有什麼收穫,而那個被殺害的女警有可能接觸到了周繼堯的核心機密,所以才丟掉了性命。
第二天一大早,趙宇和戴家郎就像押送犯人似的把範文斌送到了二分局,段一峰剛剛上班不久,一個女警進來說有人找他報案,驚訝道:「報案去派出所或者刑警隊,怎麼報到我這裡來了?」
女警小聲道:「這兩個人是周繼堯公司的,曾經是你手下的兵。」
段一峰一聽,猶豫了一會兒,讓女警把人帶進來,沒想到趙宇戴家郎不僅來報案,還把嫌疑人都帶來了。
戴家郎見段一峰一臉驚訝的樣子,說道:「老首長,這是我們財務部的一名員工,他在我們公司財務總經理的辦公室偷偷安裝竊聽器,進行非法監聽,結果被我們給抓住了。
他自己也承認竊聽器是他裝的,這是他自己寫的交代材料,董事長讓我們把人交給你,查查他背後到底是誰在指使。」
段一峰並不知道範文斌臥底的事情,所以聽完案情倒也沒有怎麼吃驚,本能地以為這個職員有可能是周繼堯的某個競爭對手派來刺探商業機密的,而周繼堯把人交給自己,自然是想讓自己幫個忙了。
「把人留下吧。」段一峰看完範文斌的交代材料說道:「回去告訴你們董事長,我會把情況搞清楚的。」
戴家郎和趙宇剛走,範文斌就急切地小聲說道:「我要見祁菲。」
段一峰嚇了一跳,驚訝道:「你認識她?」
範文斌點點頭,小聲道:「就是她讓我在喻後紅的辦公室安裝竊聽器。」
段一峰楞了一會兒,馬上明白範文斌有可能是祁菲安插在周繼堯公司的密探或者線人,頓時意識到周繼堯特意把範文斌交給自己恐怕別有用意。
「你跟周繼堯他們說過什麼?」段一峰問道。
範文斌說道:「就是交代材料上的說法,我只承認自己變態,對那個女人有意思,其他什麼都沒說。」
段一峰似乎有點不太相信,問道:「他們沒打你?」
範文斌搖搖頭說道:「沒有,只是把我軟禁了三天。」
「那你從喻後紅那裡都聽到了什麼?」段一峰問道。
範文斌搖搖頭說道:「只聽到周繼堯跟喻後紅在辦公室鬼混,時間也太短了,沒有聽到有價值的信息。」
「你是祁菲的臥底還是線人?」段一峰問道。
範文斌猶豫了一下說道:「算是線人吧。」
段一峰不出聲了,拿起辦公桌上的座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說道:「來把你的線人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