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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節

戴家郎猶豫了一下說道:「基本上已經確定了,周玉冰不是周繼堯的親生女兒。」
祁菲一聽,嗔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是這種屁事,難道你還指望我們替周繼堯捉姦?」
戴家郎沒好氣地說道:「你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周玉冰不僅不是周繼堯的親生女兒,奇怪的是她也不是蔣碧雲的親生女兒。」
紀文瀾驚訝道:「怎麼會有這種事?難道周玉冰是他們收養的孩子?」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不是,實際上周繼堯和蔣碧雲一直都把她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只是最近一件偶然的事情引起了蔣碧雲的懷疑。
我覺得也不是懷疑,蔣碧雲應該已經確定周玉冰不是她的親生女兒了,實際上,這兩天梅向月也一直在二道河,蔣碧雲找了一個借口,讓梅向月尋找當年幫周玉冰接生的護士和醫生,目的已經很明確了。」
「難道她懷疑當年抱錯了孩子?」祁菲驚訝道。
戴家郎猶豫道:「也有可能,但我覺得說不定是一個陰謀,也是一件人為的事故,並且,我懷疑蔣碧雲當年有可能生了一個男孩。」
紀文瀾一臉驚訝道:「這就有意思了,周繼堯和蔣碧雲難道被人欺騙了三十多年?可暗中策劃這件事的人有什麼目的呢?」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所以,我覺得有必要讓你們知道一下,說實話,梅向月一個人是不可能查清楚這件事。
目前她也只是瞭解了一個大概,找到了當年接生的醫生和護士,只是找不到人,她還查到了跟周玉冰幾乎同時出生的幾個男孩。
其中兩個在二道河上的戶口,另一個男孩卻不知下落,這個男孩的生母名叫王麗麗,如果你們動用警方的力量查這件事的話,應該不會太難。」
紀文瀾擔憂道:「如果動用警方調查這件事,肯定會傳到周繼堯的耳朵裡,你和梅向月豈不是有暴露的危險?」
戴家郎擺擺手說道:「這件事我也考慮過,我可以說服周玉冰讓她主動出面找警方替她調查。
實際上周玉冰在公安局也有朋友,我可以讓她跟這些朋友聯繫,讓警方秘密調查,這樣一來,即便傳到周繼堯的耳朵裡,他也不會懷疑其他人。」
祁菲點點頭說道:「這倒是一個好辦法,可這畢竟是家醜,就看周玉冰是不是願意出面讓警方調查了。」
戴家郎說道:「現在對周玉冰來說已經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雖然她是周繼堯和蔣碧雲一手撫養長大的,但只要證實她和周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話,那她馬上就會被邊緣化。
周繼堯和蔣碧雲即便不會全部剝奪她的財產,但繼承權肯定不會有了,所以,她現在也顧不上什麼醜聞了,我有自信能夠說服她。」
祁菲像是自言自語道:「難道三十多年前就已經有人在算計周繼堯?說不通啊,那時候他也只是有點錢而已。」
紀文瀾若有所思地說道:「那時候周繼堯的前妻湯洋去世不久,蔣碧雲跟周繼堯結婚也只有一年多,當時他們已經移居南召市了,蔣碧雲怎麼會在二道河生孩子呢?」
戴家郎猶豫道:「據周玉冰說,當時周繼堯在二道河還有不少生意,所以經常會住在二道河,當時蔣碧雲也在那裡,並且還不到預產期就突然要生了。
所以只能匆匆忙忙去了二道河醫院,當時周繼堯也不在身邊,連個陪同的人都沒有,所以這也給調換嬰兒的人製造了機會。」
祁菲質疑道:「既然是突然要生產,那誰能這麼及時安排醫院的人調換孩子呢?難道他能掐會算?」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我也想不通,恐怕連蔣碧雲自己都想不通,但事實是周玉冰的身世確實跟周繼堯夫婦無關,有一點可以確定,當時二道河醫院的管理應該非常混亂,並且這件事肯定跟醫院的人有關。」
紀文瀾猶豫道:「那就必須先找到當年接生的醫生和護士,然後找到蔣碧雲的親生子或者親生女。
不過,既然醫院管理混亂,也不能排除抱錯的可能性,這種事情也屢見不鮮了,只是,如果是抱錯的話,蔣碧雲生的應該也是個女孩,異性嬰兒抱錯的可能性不大,多半是人為的事故。」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我敢打賭,當年蔣碧雲生下的肯定是個男孩。」
「你憑什麼這麼說?」祁菲問道。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倒也沒有什麼憑證,但我有種強烈的預感,好像命中無子是周繼堯的一種宿命,而實際上,他並不是命中無子,而是即便有兒子他也只能見面不相識,就像是老天在懲罰他似的。」
祁菲哼了一聲道:「難說,周繼堯這輩子壞事做絕,老天早晚會有報應。」
紀文瀾嗔道:「你怎麼也相信這種迷信,一切都要用事實說話,不過,有因就有果,周繼堯的命運自然跟他的行為有著必然的聯繫。」
第341章 內鬼
按照慣例,每個月的最後一天是公司安全大檢查的日子,公司總部每個月都要委託一家專業機構對公司所有高管的辦公室、財務室以及一些核心部門進行安全大檢查。
其中最重要的一個項目就是防止有人在董事長辦公室或者一些高層管理人員的辦公室安裝監控設備。
當然,周繼堯的辦公室、會議室、休息室以及乘坐的車輛是檢查的重點,不過,這筆錢好像基本上都是白花。
因為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發現過異常情況,要不是周繼堯堅持的話,這個項目也許早就被取消了。
這個月情況有點特殊,負責公司安全的趙宇發現辦公大樓的一些公共場所還存在監控死角,所以申請到了一筆經費,讓這家專業機構派人來公司安裝。
同時順便把這個月的安全檢查工作也一起完成,這樣原定於每個月最後一天進行的安全檢查就提前了四天,沒想到突然就發現了異常情況。
周繼堯當天沒有來過公司辦公室,第二天上午剛走進辦公室趙宇就來了。
「有人在喻總的辦公室安裝見了監聽設備?」周繼堯聽了趙宇的匯報忍不住大吃一驚。
趙宇點點頭,說道:「不錯,監聽器藏在喻總衣架的一個小孔裡面。」
「什麼人幹的查到了嗎?」周繼堯問道。
趙宇點點頭,說道:「查到了,技術人員根據監聽器發出的頻率以及傳送的距離鎖定了財務室的一個辦公室。
這個辦公室有四名普通財務人員,技術人員檢查了他們的手機,最後發現一部手機能夠接收到從喻總辦公室傳出來的信號。」
「這個人叫什麼名字。」周繼堯陰沉著臉問道。
趙宇說道:「是個男職員,名叫範文斌,來公司四年了,以前在下面分公司財務部門工作,兩年前調入總部財務室,不過從事的都是一般的工作。
喻總出任財務總經理之後決定啟用一些有能力的新人,範文斌就成了喻總的幾個業務助理之一,他能隨便出入喻總的辦公室。」
「前兩個月都沒有發現竊聽器,這麼說這個竊聽器是最近才裝上的。」周繼堯皺皺眉頭,顯然對範文斌這個名字很陌生。
趙宇猶豫道:「難說,也許早就裝上了,只是範文斌很清楚每個月的最後一天公司都會進行安全檢查,而喻總的辦公室是重點檢查區域。
我猜測他會在檢查之前偷偷拆掉竊聽器,等檢查完之後再找機會裝上,這一顯然是因為檢查突然提前了幾天,所以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