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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節

戴家郎摸出一支煙點上,然後把鐵箱子推過去,說道:「第一件事情跟這隻鐵箱子有關,你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
紀文瀾狐疑地打開了鐵箱子,只見裡面赫然是一把手槍,驚訝道:「這是從哪兒來的?」
戴家郎不懷好意地說道:「下面還有一本時尚雜誌呢。」
紀文瀾小心翼翼地拿出了雜誌,然後打開了車燈,一眼就看清楚了封面上那個一絲不掛的性感女人,扭頭瞪著戴家郎質問道:「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
祁菲也好奇地伸長脖子看清楚了那把手槍和紀文瀾手裡的雜誌,不過,她倒沒有大驚小怪,只是狐疑地盯著戴家郎問道:「那裡發現的這個鐵箱子?」
戴家郎有點得意地把自己在看守所裡認識王奎,以及他如何托付自己,而自己又如何敏感地察覺了王奎的詭計,結果前幾天晚上在墳地裡挖出這個鐵箱子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最後說道:「這件事應該跟我的臥底任務沒有什麼關係,不過,王奎既然臨死還惦著這點東西,我想對你們破案肯定有幫助,只是,我也有點想不通,王奎為什麼會對這點東西這麼看中呢?」
聽了戴家郎的話,紀文瀾和祁菲馬上嚴肅起來,紀文瀾急忙吧雜誌放進了鐵箱子裡,說道:「但願還能從上面提取到有效的指紋。」
祁菲說道:「槍應該是胸器,如果有什麼秘密的話應該在這本承認雜誌上,必須馬上交給技術部門做鑒定。」
戴家郎不解道:「怎麼?難道你們不知道王奎的案子?」
紀文瀾小心地關上了鐵箱子,說道:「我們當然知道這個案子,可以說是一個大案。
只是我們都沒有參與這個案子的偵破,實際上這個案子是市局刑警隊和二道河公安局聯合偵辦的,目前雖然抓了幾個嫌疑人,但還不能算真正破案。」
戴家郎問道:「王奎犯的究竟是什麼案子?」
祁菲說道:「告訴你也無妨,現在說來應該是三年前了,某天早晨,二道河兩個儲蓄點的運鈔車同時被搶,三名押運員被打死,六名路人受傷。
雖然二道河警方接到報警之後及時趕到現場,但顯然這是一次有預謀有組織的搶劫銀行運鈔車的犯罪活動。
案犯在搶劫了現金之後迅速逃逸,並且中間層層接應,當天晚上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被搶劫的五千多萬元現金也不知下落。
不過,這兩家儲蓄所平時並沒有多少現金,那天是特殊情況調運了一大筆現金,所以,警方懷疑有人給罪犯通風報信。
經過周密的偵查,警方鎖定了銀行內部的一位職員,經過審訊,他供出了王奎和另外幾名同夥。
不過,他們都已經銷聲匿跡了,我們瞭解到王奎是個孝子,於是在半年之後把他母親弄進了醫院,並放出病危的消息。
王奎以為事情已經過去半年了,警方也已經懈怠了,於是冒險偷偷回到二道河想看他母親,結果他的車剛開到二道河就被警方發現,當天晚上被抓獲,同時被抓獲的還是他另外一個同夥。
不過,他們雖然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但並沒有供出其他的同夥,也沒有交代贓款的去向,這個案子已經過去三年了,但一直沒有結案。」
紀文瀾補充道:「那個供出王奎的銀行職員在看守所跟一名罪犯發生爭執的時候被人用一支磨尖的牙刷捅成了刺蝟。
所以,警方斷定這起案子跟二道河的黑道有牽連,但王奎和被抓捕的同夥卻沒有發現他們有黑道背景。」
戴家郎怔怔地楞了一會兒,說道:「你們的機會來了,他介紹給我的那個名叫東哥的人肯定是黑道偷偷,你們只要抓住了他,這個案子基本上也就破了。」
頓了一下,急忙說道:「五千多萬啊,如果案子破了,你們肯定會重賞提供有價值線索的人吧?」
祁菲嗔道:「又開始做發財夢了,你還是先想想自己的處境吧,萬一王奎的同夥知道你挖出了這隻鐵箱子的話,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說。」
第340章 因果報應
戴家郎頓時就不出聲了,他知道祁菲的話並不是威脅,而是實實在在的問題,如果王奎知道自己不但沒有履行承若,反而偷偷挖出了他的秘密的話,儘管他在牢裡面,可只要他帶出一個消息,自己可就成為黑幫的靶子了。
紀文瀾猶豫道:「這件事當然不會洩露出去,我們馬上對槍支和雜誌進行技術鑒定,看看能不能發現有價值的線索,然後把鐵箱子秘密送回王奎父親的墳頭埋藏。」
祁菲點點頭說道:「對,完事之後,戴家郎還是有必要去見見那個東哥,然後把王奎的話告訴他,這樣你就完成了自己的承若。」
戴家郎失聲道:「你們這不是在害我嗎?如果東哥的人去挖鐵箱子的時候被你們抓了,那我豈不是成了最大的懷疑對像?」
紀文瀾擺擺手說道:「我們當然不會在那裡動手抓人,必須先摸清楚他們的底細。」
戴家郎惱火道:「還摸什麼底細?既然已經知道王奎的同夥東哥了,你們為什麼不直接去抓他?」
祁菲嗔道:「直接抓他?如果他沒有參與搶劫呢?警方抓人必須有證據,跟王奎認識的人不一定是好東西,但抓人起碼要有證據吧。」
戴家郎辯解道:「如果這個東哥跟搶劫案沒有關係,王奎為什麼要讓我給他帶話呢?明擺著就是讓他去把鐵箱子取回來。」
紀文瀾說道:「所以,你必須把話傳給東哥,然後他去取鐵箱子,這才能把他扯進這個案子,否則,我們不能因為他是王奎的朋友就抓人。
並且我認為這個東哥不一定跟搶劫案有直接關係,否則王奎不一定會冒這個險,也許這個東哥只可能是個中間人,並不一定知道鐵箱子裡的東西攜帶著什麼信息。
所以,即便抓了他,對案子也於事無補,東哥必須首先按照王奎的吩咐取回鐵箱子,然後弄清楚這個鐵箱子最終會落到誰的手裡,這樣才能將罪犯一網打盡。」
戴家郎一臉憂慮道:「可你們兩個都不會參與這個案子,也無法掌控整個過程,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把我出賣掉。」
紀文瀾說道:「這你放心,這個案子是陸局和廖局親自抓的案子,我們會和陸局提前進行溝通,首先考慮的應該就是你的安全問題。」
戴家郎氣哼哼地說道:「就算你們把搶劫案破了,可黑道人物你們不可能趕盡殺絕,只要我去給東哥傳話,我和王奎的關係就暴露了,即便你們偵破了整個案子,但照樣不能排除黑道的報復,那個銀行職員就是最好榜樣。」
祁菲猶豫道:「我承認你有可能承擔風險,但你說怎麼辦?難道我們對這個鐵箱子不聞不問,只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戴家郎也無話可說,畢竟,這個鐵箱子牽扯到一樁銀行搶劫案,除非自己隱瞞不報,但既然已經被祁菲和紀文瀾知道了,他們不可能不採取行動,自己也只能算是「犧牲品」了。
沒辦法,眼下也只能想辦法自救了,也許可以在見東哥的時候耍點手腕,即便今後因為這個鐵箱子搶劫犯被警方一窩端,黑道上的人也不會找到自己頭上,可問題是這個手腕究竟要怎麼「耍」呢?
「我的任務是在周繼堯身邊臥底,現在可好,什麼事情都要把我扯進去,銀行搶劫案跟我有屁關係啊。」戴家郎心裡想著退路,嘴上卻抱怨道。
祁菲哼了一聲道:「這也只能怨你自己多管閒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不是以為王奎在他老子墳地裡埋藏了什麼金銀財寶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小子多半是知情不報了。」
「你放屁。」戴家郎憤憤地說道,不過,心裡卻嘀咕道:如果真有金銀財寶,那也是老子應得的。
紀文瀾見祁菲又要和戴家郎槓起來,急忙擺擺手說道:「別瞎扯了,你不是說還有一件事情要讓我知道嗎?究竟什麼事?」
戴家郎遲疑了一下說道:「我也不知道這件事對你們調查周繼堯有什麼作用,但我還是覺得你們有必要調查一下。」
「有沒有作用我們自會做出判斷,你只要說說什麼事就行了。」祁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