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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節

梅向月扭扭身子,擺脫了戴家郎不老實的手,坐起身來說道:「哎呀,那就趕緊打開看看吧,裡面究竟裝著什麼寶貝。」
戴家郎也坐起身來,嚇唬道:「說不定裡面裝著一顆人頭呢。」
梅向月驚呼一聲,伸手就掐了戴家郎一把,嗔道:「別嚇唬人啊。」
戴家郎笑道:「瞧瞧,哪像是警察,膽子這麼小。」說完,跳到床下,說道:「必須找個工具,我的褲子口袋裡有把起子呢。」
箱子上的鎖終於被撬開了,梅向月伸長脖子一臉期待的樣子,戴家郎好像也有點緊張,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一下就掀開了蓋子,梅向月嘴裡驚呼了一聲。
只見鐵皮箱裡面赫然放著一把手槍,不過,只有一把手槍,並沒有其他的東西,?「好像是五四手槍吧?」戴家郎說道一邊伸手想把槍拿出來。
梅向月急忙阻止了他,說道:「別留下你的指紋。」
說完用浴巾墊著把槍小心翼翼拿出來查看了一番,點點頭,卡嚓一聲退出彈夾,說道:「確實是五四手槍,不是仿造的,而是警用制式手槍。」
戴家郎一臉奇怪道:「不對啊,怎麼只有一把手槍呢?」
梅向月說道:「現在也不清楚王奎犯的什麼罪,很顯然,這把手槍有可能是凶器,說不定背著人命呢。」
戴家郎不解道:「既然是凶器的話,已經都埋起來了,王奎為什麼還要暗示同夥再挖出來呢?」說完,湊到箱子裡看看,奇怪道:「好像還有一本書。」
梅向月疑惑道:「好像是一本雜誌,墊箱底的。」
戴家郎拿出了一本四開本的雜誌,梅向月一看,罵道:「該死。」
原來雜誌的封面上赫然是一個光屁股的性感女人,不用翻開看就知道這是一本色情雜誌。
戴家郎倒是饒有興致地翻看了幾頁,說道:「都是繁體字,應該是台灣出版的成人刊物。」
說完,拿過鐵皮箱子仔細查看了一下,還倒過來在床頭櫃上磕了幾下,確定裡面再沒有任何其他東西。
「難道王奎只是捨不得這把槍?如果他用這把槍打死過人的話,應該想方設法銷毀證據才對啊,不可能再讓人取出來。」戴家郎有點失望地說道。
梅向月猶豫道:「你又不清楚王奎的案子具體牽扯到什麼人,我看,還是把這些東西交給紀文瀾去處理吧,他們應該很快就能搞清楚王奎的真實意圖。」
戴家郎往床上一躺,一臉失望道:「白白忙活了半個晚上。」
梅向月嗔道:「怎麼?你該不會做著發財夢吧?」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我倒沒有指望找到金銀財寶,但起碼也應該有點讓人感興趣的玩意吧,王奎搞得神神秘秘的,沒想到只是一把破槍。」
梅向月嗔道:「你懂什麼?王奎既然暗示同夥挖出這個鐵箱子,自然尤其用意,在你看來只是一把破槍,可紀文瀾他們可以通過這把槍查清案件的真相,抓捕王奎的同夥,我看你還是想辦法盡快把這個鐵箱子交給紀文瀾。」
戴家郎猶豫了一下說道:「實在不行的話就讓紀文瀾安排在二道河見個面,我可是因為我爸病危請假出來的,近期不可能回南召市。」
梅向月說道:「既然是個意外的插曲,那也只好採用非常手段了,我相信紀文瀾應該能在二道河安排一個安全的地點。」
戴家郎猶豫了一下,打了一個哈欠道:「明天在說吧,都快兩點鐘,還是先誰吧。」
嘴裡說著睡覺,可還是躺在那裡把那本色情雜誌翻看了一邊,看到最後難免上火,在梅向月假惺惺的抗拒中再次上了她的身子,直到心滿意足,兩個人才交股而眠。
第二天早晨吃過早餐之後,醫院的寧大夫就給梅向月打來了電話,說她母親願意見見記者,約定十點鐘在張秀萍家裡見面。
張秀萍的家距離梅向月住的賓館只隔著兩個街區,梅向月和戴家郎也沒有開車,步行十幾分鐘就到了,寧大夫已經在單元門口等著他們。
「這是我的同事。」梅向月簡單介紹道,她不敢說戴家郎名字,畢竟他在二道河解決釘子戶難題的時候已經小有名氣,擔心說出名字會被寧大夫認出來。
寧大夫到沒有太在意,馬上帶著兩個人走進了一樓的一套屋子,相對於二道河的普通老百姓來說,張秀萍的這套房子算得上有點檔次了,儘管面積不是太大,可裝潢的卻很精緻,可以看出來屋子還是新近裝潢的。
「媽,這位就是南召市來的梅記者。」
一個七十來歲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坐在沙發裡,看上去精神還不錯,並沒有老態龍鍾,看見梅向月和戴家郎進來只是微微欠欠省,並沒有站起來。
「阿姨,打攪你了。」梅向月招呼道。
「坐吧,坐吧。」老太太指指沙發說道。
戴家郎和梅向月在沙發上坐下來,寧大夫給兩人沖了一杯茶,說道:「你們聊吧,我今天還有幾個病人。」
張秀萍顯然是個辦事效率很高的人,寧大夫離開之後,也不多說廢話,直截了當地說道:「我看看孩子的出生證。」
梅向月吧周玉冰的出生證複印件遞給張秀萍,說道:「這張出生證是在孩子出生之後三個月左右才辦理的,孩子實際的出生年月日和時辰都在這張紙上。」說完,把蔣碧雲交給她的紙條遞了過去。
「周玉冰?」老太太一臉疑惑的樣子,說道:「也比奇怪,一般孩子出生的時候都沒有名字,大部分家長都是回去起好名字以後才來辦理的出生證,所以,我們一般不清楚嬰兒的名字,只記得產婦的名字。」
梅向月謹慎地說道:「那你記得蔣碧雲這個名字嗎?她就是當年在你們這裡生下了一個女兒。」
張秀萍仰著腦袋想了好一陣,說道:「我們當時婦產科總共只有八個人,其中三名醫生,五名護士,我是護士長,並不是每個孩子出生都經過我的手。
但當時來這裡生孩子的人並不多,我對每個產婦還是比較熟悉的,只是年代久遠了,加上年紀大了,所以一時想不來也比奇怪。」
說完,站起身來說道:「不過,不要緊,我這裡有詳細的記錄。」
梅向月驚訝道:「怎麼?你記下了每個產婦的姓名?」
張秀萍一臉驕傲地說道:「這是我的工作習慣,每個產婦的基本情況都會做記錄,也算是工作日誌,說實話,這些資料醫院裡可能都查不到呢。」
說完,走進了裡面的一間屋子裡,過了幾分鐘,只見老太太抱著一大疊厚厚的記事本走了出來,戴家郎急忙過去接了過來。
張秀萍讓戴家郎把十幾個記事本放在茶几上,然後戴上老花鏡翻看了開始翻看記事本,不一會兒,就伸手指著記事本說道:
「找到了,有這個人,蔣碧雲,二十六歲,南召市人,待產時間五個小時,晚上八點三十分產下一個女嬰,重三斤七兩。」
戴家郎忍不住打斷張秀萍問道:「阿姨,你確定蔣碧雲生的是一個女孩?」
張秀萍疑惑道:「是女孩,這不是有記錄嗎?」
戴家郎狐疑道:「這個孩子是你親自接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