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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節

戴家郎靠在床頭,抽了幾口煙,說道:「情況有些變化,你走之後我總覺得蔣碧雲這次讓你做的事情有些反常。
於是去見了周玉冰,現在基本上可以肯定,蔣碧雲讓你找當年接生的醫生和護士壓根就不是什麼為了感恩,而是要調查一樁三十前的懸案。」
梅向月一臉疑惑道:「懸案?什麼懸案?」
戴家郎猶豫了一下說道:「周玉冰已經跟周繼堯做了dna鑒定,鑒定結果她和周繼堯沒有血緣關係。」
梅向月驚訝道:「哎呀,還真讓你猜著了,這麼說蔣碧雲剛跟周繼堯結婚就出軌了?簡直不可思議。」
戴家郎擺擺手說道:「你聽我把話說完。」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現在看來,周玉冰不僅跟周繼堯沒有遺傳關係,甚至也不是蔣碧雲的親生女兒。
因為蔣碧雲面對周玉冰的dna鑒定極力否認外面有別的男人,並且還阻止她重新做父女鑒定。
很顯然,周玉冰的檢測報告讓她也感到非常意外,也就是說她和周繼堯一直都把周玉冰當做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現在突然出現這種情況,夫妻兩個都蒙了。
所以,他們認為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蔣碧雲當年在二道河醫院生下孩子之後,很有可能是抱錯了。」
「抱錯了?這到底是你和周玉冰自己的猜測還是已經確定了?」梅向月驚訝道。
戴家郎猶豫道:「即便是猜測也不是沒有一點根據,不過,前面來二道河的路上我接到了唐婉打來的一個電話。
她說周繼堯突然要調整酒店和娛樂業的管理層,這似乎證明我的猜測是在正確的,看來,蔣碧雲已經偷偷做了母女鑒定,多半已經證實周玉冰不是她和周繼堯的女兒,他們可能擔心這是一個陰謀,所以開始對周玉冰採取防範措施了。」
「你的意思是三十多年前就有人對周繼堯動手腳了?」梅向月疑惑道。
戴家郎遲疑了一會兒說道:「眼下還搞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也許蔣碧雲當年有可能生了一個男孩,只是在沒有任何人陪護的情況下有人塞給她一個女孩,然後換走了男孩,畢竟,那個年代重男輕女的思想還是很嚴重。
但也不排除這是一個陰謀,畢竟周繼堯那時候已經發家了,誰知道他得罪了什麼人。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想起了雲山寺給周繼堯算命的那個和尚,他認定周繼堯命中無子,也不知道他有什麼依據。
我反倒認為周繼堯命中無子並不是他生不出男孩,而是即便生出來也保不住,那個和尚的話聽起來像是偈語,可仔細想想倒像是某種暗示。」
「你的意思是那個和尚有什麼古怪?」梅向月問道。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這種可能性倒不大,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挺玄乎的,周繼堯雖然是個強勢人物,但好像背後還是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掌控著他的命運。」
梅向月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既然這樣,我是不是有必要把這件事徹底調查清楚?」
戴家郎盯著梅向月說道:「你自信能查的清楚嗎?不管當年掉包的人出於什麼目的調換兩個孩子,但肯定不會留下證據。
何況這件事已經過去三十年了,當事人能不能找到都是個問題,就憑你單槍匹馬能查得出什麼?
如果這件事真是一個陰謀的話,你這裡剛開始調查,馬上就會驚動當年參與這個陰謀的?人,你說的那個護士長,你能保證她當年沒有參與這件事?」
第333章 盜墓
(二合一章節)
梅向月猶豫了一下說道:「問題是蔣碧雲既然把這件事交給了我,我總要回去給她一個交代吧,實際上她倒也沒有讓我調查什麼,只是讓我搞清楚當年替她接生的有哪些人。」
戴家郎說道:「搞清楚這件事並不難,三十年前的二道河人民醫院肯定是個小醫院,一個小醫院的婦產科能有幾個醫生和護士?無非就是這麼幾個人。
所以,你只要搞到這麼一份名單並且弄清楚這幾個人目前的狀況就可以向蔣碧雲交差了,倒也沒必要到處找人打聽,如果那個護士長腦子還管用的話,她就能吧這件事說清楚。
不過,我覺得與其去找這些接生婆,還不如暗地裡找找蔣碧雲那個被換走的孩子更有意義,如果你能幫她找到這個孩子的話,你馬上就會成為她的心腹之人。」
梅向月怔怔地楞了一會兒,說道:「找孩子?那豈不是更難?」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當然不容易,但你想想,周玉冰的出生年月日是確定的,三十年前二道河醫院的婦產科一天能有幾個孩子出生?恐怕十個都沒有,你只要追蹤這些孩子的去向,早晚能找到。」
梅向月遲疑道:「可醫院壓根就沒有保存這些孩子出生的記錄,連姓名都沒有,怎麼能追蹤到那些出生的孩子?」
戴家郎問道:「那周玉冰的出生證是從哪裡來的?難道不是當年在二道河醫院開的嗎?」
梅向月疑惑道:「出生證雖然是在二道河醫院開的,但那時在孩子生下來好幾個之後開的,雖然蔣碧雲還保存著這張出生證,但醫院這邊的存根早就找不見了。」
戴家郎擺擺手說道:「不妨,所有孩子出生之後都會辦理出生證,而出生證的用處就是為了上戶口,二道河公安局的檔案應該還是比較齊全。
你先把當年上戶口的新生兒找出來,然後根據出生年月日進行篩選,追蹤那些跟周玉冰出生日期相近的男孩就行了。
因為追蹤女孩沒有意義,如果當年蔣碧雲生下的是一個女孩的話,那倒是有可能真是抱錯了,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我們也就沒必要瞎操心了。」
梅向月疑惑道:「問題是這種查找可不是一下就能完成的,我找什麼借口去公安局查戶籍呢?如果沒有一個由頭,人家也不會配合啊。」
戴家郎笑道:「這還不容易嗎?」
說完,瞥了一眼梅向月光溜溜的肩膀,明白女人此刻在被窩裡是真空的,忍不住就有點上火,奸笑道:「你要想讓我教你的話,那就幫我吧衣服脫了,否則我才懶得管閒事呢。」
梅向月暈著臉沒有動,盯著戴家郎說道:「這麼說你父親壓根就沒有病,你騙了周繼堯。」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也不能說騙,我父親真的病了,並且也住院了,只是做了一個膽囊手術,我回去看看也是應該的,再說,我這次回去也要辦點事。」
「這麼說你專門繞道來二道河找我只是為了給我出出主意了?」梅向月一臉不信地說道。
戴家郎猶豫道:「我擔心你不明事由急著尋找當年那些醫生和護士,如果不小心謹慎的話有可能會惹出什麼禍事。
二道河這個地方太複雜,稍不小心就會得罪什麼人,如果當年某個醫生或者護士跟黑幫分子有牽連的話,你這麼沒頭沒腦的調查甚至有可能會給自己帶來危險,所以,我必須趕過來把話跟你說清楚。」
「那你的意思我明天不要去見那個護士長?」梅向月遲疑道。
戴家郎想了一下說道:「既然已經約好的話,還是要去一趟,不過,必須找個由頭。」
梅向月嗔道:「怎麼?難道我還會打著周繼堯的名字來辦這件事?實際上我今天去醫院就是冒充了報社的記者,謊稱要在母親節辦理一檔感恩節目。
目的是幫著一些成功的企業家尋找當年幫助他們的子女接生的醫生和護士,並且希望能給他們帶來意外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