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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節

只是,戴家郎心裡總有種預感,總覺得這件事沒有完,起碼在他這裡還沒有完,他必須要搞清楚歐陽娟是不是也對自己撒了謊,否則自己的孩子怎麼會跟周繼堯有遺傳關係呢?
而已經得到確認的是,歐陽娟的孩子和唐婉的第二個孩子是兄弟關係,這也意味著唐婉也有可能對他撒了謊。
唐婉的所謂表姐妹的孩子在dna檢測時有可能顯示為兄弟關係的猜測並沒有科學依據。
所以,對戴家郎來說,他現在的疑慮比周繼堯還要來的迫切,一門心思想找個機會也給自己和孩子做個親子鑒定。
如果暫時接觸不到歐陽娟的孩子,他只能從唐婉的孩子下手,眼下,他的心思也跟周繼堯以前差不多,急迫地想先弄清楚一個。
只要確認了唐婉的孩子是自己的親生骨肉的話,歐陽娟的孩子基本上也就錯不了,剩下的疑團就是自己跟周繼堯怎麼會扯上關係。
如果自己的孩子和周家真的存在遺傳關係的話,這就有必要回家問問自己老娘當年在二道河是不是被周繼堯上過。
但這種可能性幾乎是不可能的,這裡面肯定有某個環節發生了錯誤,而最有可能的錯誤就是自己被人當了烏龜。
不過,過完年之後公司幾乎馬上就開始運轉起來,不僅周繼堯忙的不可開交,就連戴家郎也整天馬不停蹄地到處跑腿。
何況喻後紅當了財務老總之後,周繼堯暫時只剩下一個助理,只要是戴家郎力所能及的事情,幾乎讓他全包了,還好他手下還有幾個馬仔,否則就要疲於奔命了,所以暫時只能把心中的疑團放一放。
這天中午,戴家郎匆匆吃完午飯就回到了公司,本想找周繼堯匯報工作,可董事長秘書說老闆剛剛出去了,只好回到自己辦公室想趁機打個盹。
沒想到躺在沙發上剛剛迷糊過去,就聽見有人走近了辦公室,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頓時嚇了一跳,沒想到竟然是唐婉,這可是有史以來兩個人第一次在公司的辦公室會面。
「你來自這幹什麼?」在戴家郎的印象中唐婉只要主動找自己基本上就是為了一件事,雖然是好事,但時間地點很重要,公司的辦公室絕對不是幹那種事的地方。
唐婉並沒有理會戴家郎的震驚,只是把辦公室打量了一下,說道:「鳩佔鵲巢啊,喻後紅剛走沒幾天,你就霸佔了她的辦公室。」
戴家郎從沙發上爬起來,穿上衣服,警覺地盯著唐婉說道:「什麼霸佔?這是董事長的意思。」
唐婉走過來坐在戴家郎的身邊,翹起兩條長腿,斜睨著戴家郎問道:「忙什麼呢?整天連個影子也看不見,好像比董事長還要忙啊。」
戴家郎現在只想吧這個危險分子趕緊打發走,所以並沒有理會唐婉的問題,而是小聲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唐婉嗔道:「你怕什麼?我好歹是公司的副總經理,堂堂正正地進來跟你聊兩句有什麼不正常的嗎?如果我們見面也不打個招呼的話才會讓人懷疑我們心裡有鬼呢。」
戴家郎有點哭笑不得,感情這婆娘故意進來轉悠一圈是為了避免引起別人的懷疑呢,不過,只要她不亂來倒也沒什麼,就怕這賊婆娘慾火焚身的時候不知輕重,好在今天看上去倒是挺正常。
「我這準備瞇一會兒呢,已經習慣了,否則下午就沒有精神。」戴家郎摸出一支煙點上,嘴裡怏怏道。
唐婉瞪了戴家郎一眼,嗔道:「年紀輕輕的,怎麼像個小老頭似的,不睡午覺會死啊。」
頓了一下,見戴家郎不出聲,小聲道:「你最近見到過周家的老大老二了嗎?」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我整天忙得的腳不沾地,怎麼會見到她們?」
唐婉一臉是非地說道:「見不到她們是因為姐妹兩跟董事長置氣呢,尤其是老二,已經好些日子沒來上班了,顯然是在撂挑子。」
其實,戴家郎早就注意到周玉婷已經好些日子沒有來公司上班了,並且多少也知道點原因,只是不清楚具體情況。
不過,他跟周玉冰已經談過了,她不來公司並不意味著對周繼堯有什麼意見,雖然她現在也是公司的副總經理,並且在公司也有辦公室,但她工作的地點主要是在酒店,不來公司也很正常。
「你又聽說什麼了?」戴家郎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說道。
唐婉小聲道:「還不是為了這次公司的人事調整?聽說不僅僅是老大老二,就連蔣碧雲都沒有給周繼堯好臉色,周玉婷乾脆不來上班了。」
戴家郎扭頭看了唐婉一樣,笑道:「你應該感到高興啊,周家老大和老二都撂挑子的話,你的機會豈不是就來了嗎?」
唐婉白了戴家郎一眼,嗔道:「有我什麼事?這是他們周家的內部事務,我現在基本上已經是個外人了,我管好自己的分內事就行了。」
第315章 劇本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這就對了,我還以為你想趁機找點事呢,我提醒你啊,不管周家的人怎麼鬧,你都不要參與,裝作看不見,幹好自己手頭的事情就行了。」
唐婉嗔道:「你以為我傻啊,我這不只是跟你說說嗎?」
頓了一下,把嘴湊近戴家郎小聲道:「最近一直沒有機會見到你,有件事我一定要問個清楚。」
戴家郎驚訝道:「什麼事?」
唐婉把小嘴湊得更近,幾乎貼在了戴家郎的耳朵上,低聲道:「你老實說,徐瑞軍的死究竟跟你有沒有關係?」
戴家郎嚇了一跳,失聲道:「你瘋了,我不是早跟你說清楚了嗎?」
唐婉哼了一聲道:「什麼說清楚了?那天我的話還沒說完你就把手機掛斷了,如果這件事跟你沒關係的話為什麼會這麼巧,他早不死,晚不死,偏偏你去找他他就死了。」
戴家郎壓低聲音道:「這件事我還想問問你呢,除了周繼堯和我之外,剩下只有你知道我去看守所找徐瑞軍的事情,我懷疑是不是你故意洩露了消息,所以徐瑞軍被人給滅口了。」
唐婉楞了一下,伸手掐了戴家郎一把,嗔道:「哎呀,你還賴上我了?我可跟誰都沒有說過,連我爸媽面前都沒有提起過,你少無賴人。」
其實戴家郎也只是想堵唐婉的嘴,他不想在辦公室談論這件事,沒想到唐婉的聲音卻越說越大,急忙一把摀住了她的嘴,罵道:「你這賊婆娘,難道就不看看地方?」
唐婉掙脫了戴家郎的手,微微喘息道:「我告訴你,徐瑞軍的老婆已經把看守所告上法庭了,如果看守所不交出殺人兇手並且賠償的話,這件事就永遠沒完。
我這不是擔心你嗎?你想想,如果讓人知道你是故意喝醉酒去看守所的話,就算徐瑞軍的死跟你沒關係,你也逃脫不了嫌疑。」
戴家郎楞了一下,說實話,唐婉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只是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且不說周繼堯不可能把這件事洩露出去,即便洩露出去,還有紀文瀾、祁菲作證呢,所以,唐婉的擔心是多餘的。
「我怕什麼?如果有人懷疑我故意喝醉酒去的看守所,那我只好找你爸作證了,那天我可是跟他一起喝的酒。」戴家郎一副有恃無恐地說道。
唐婉楞了一下,隨即狠狠地掐了戴家郎一把,罵道:「哎呀,你這個不要臉的,什麼事情都能被你當做擋箭牌,連我爸也不放過。」
戴家郎急忙一把摟過唐婉,死死堵住了她的嘴,好一陣才鬆開,並且馬上就跳起身子,生怕唐婉再做出危險舉動,一邊說道:「好了,今天就談到這裡,我要出去了。」
說完,也不等唐婉說話,拉開房門跑了出去,剛剛鑽進樓下的車裡面就收到了一跳讓他興奮不已的短信:我在南召市,有時間的話晚上見個面,二道河楊。
楊鈺。
戴家郎幾乎馬上就想起了這個名字,不過,腦子裡浮現出的卻是楊雨晨,但他知道這條短信絕對不可能是楊雨晨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