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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節

但歐陽雲蘇承認徐瑞軍跟她有親戚關係,並且和歐陽東有來往,這麼看來,徐瑞軍參與綁架案的可能性並不大。」
廖明亮說道:「但他總要把那塊玉珮的來歷交代清楚吧。」
陸濤沉吟了一下說道:「也許他自己也不知道呢?」
廖明亮疑惑道:「玉珮就在他的家裡,怎麼能不知道呢?何況,這可不是一塊平常的玉珮。
經過專家鑒定,起碼十幾萬呢,說實話,我都有點不相信玉珮是歐陽雲蘇買來送給孫子的,也許是什麼人看在唐書記的面子上送給她的呢。」
陸濤盯著廖明亮說道:「你好歹也是個副局長,這種沒有根據的話不要亂說。」
廖明亮笑道:「我這也只是猜測,這裡也沒有外人,難道你還會去告訴唐書記?」
陸濤端起一杯酒跟兩個手下碰了一杯,點上一支煙說道:「戴家郎和玉珮的事情暫且說到這裡,老廖,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第303章 大局觀
廖明亮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本子說道:「我正準備向你匯報呢。」
說著,翻開本子看了一會兒,繼續說道:「先從齊波開始吧,他基本上一輩子幹刑警,在二道河區公安局當了二十多年的局長,一直幹到退休為止。
我通過幾個資歷較深的二道河退休老幹部瞭解到,齊波任期內上下反映都不錯,也破過幾個大案。
唯一讓人詬病的是在他的二十多年任期之內,二道河黑惡勢力猖獗,直到他退休都沒有多大的改觀。
他退休的時候提名自己的副手歐陽光接任了他的職務,歐陽光在任上五年,表現平平,可以說沒有什麼建樹。
直到歐陽光退休之後,你提拔了羅玉梅出任二道河區的局長,結果她只用了三年時間就給了二道河黑惡勢力以沉重打擊,以至於一些黑幫團伙把大本營遷出了二道河。
令人遺憾的是羅玉梅最終還是沒有逃脫黑手的算計,我認為羅玉梅的死雖然有可能跟二道河的陰陽合同案子有聯繫,但也不能排除黑道勢力趁機報復。」
「齊波個人有什麼背景嗎?」陸濤問道。
廖明亮說道:「我確實也試圖搞清楚這一點,可你給的時間太短了,而齊波都八十四歲了,他當局長的時候我們都還是小字輩呢。
所以,想搞清楚這個問題還真有點難度,起碼需要時間,不過,齊波的家族中沒有比他更厲害的人物,即便齊波以前有些社會關係,可眼下也基本上都已經告老還鄉了。」
「他的子女們呢?」陸濤問道。
廖明亮說道:「齊波有一個兒子,還有兩個女兒,兒子齊偉的年齡應該在四十六七歲左右,他的情況還不是太清楚,據說在外地工作。
他的大女兒叫齊真,今年四十二歲,你應該知道她眼下是二道河區公安局主管行政事務的副局長,她丈夫在本地工商部門任職。
小女兒齊妍,差不多三十四五歲的樣子,還沒有成家,目前在二道河經營餐飲娛樂業。」
「這麼說齊波和唐書記家或者歐陽家沒有任何聯繫?」陸濤問道。
廖明亮搖搖頭,說道:「雖然你還沒有告訴我調查這件事的意圖,可我多少也猜到了一點,儘管齊波的繼任者也姓歐陽,但他跟歐陽雲蘇家族沒有關係,只不過碰巧也姓歐陽而已。」
正說著,段一峰的手機忽然響起來,拿起來看了一下來電顯示,說道:「我出去接個電話。」
段一峰出去之後,廖明亮小聲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老領導是不是插手二道河區公安局局長的人選了?難道他想讓齊波的女兒接替羅玉梅?」
陸濤若有所思地說道:「倒也不能說插手,他只是給我提了一個建議,他認為任命一位本地的公安局長比從外面空降更有利於當地的工作,我倒也覺得有道理。」
廖明亮猶豫道:「這麼說你有意讓齊真接替羅玉梅的位置?我雖然不瞭解齊波,但對齊真的情況還是有所瞭解,如果她是合適的繼任者的話,我早就向你推薦了。」
陸濤疑惑道:「你認為齊真不合適?」
廖明亮遲疑了一下說道:「也不能說她不合適,不可否認,齊真的工作能力和資歷都還算不錯,但公安局是以破案為目的的職能部門,齊真起碼沒有刑偵方面的工作經驗。」
陸濤皺著眉頭說道:「沒有刑偵工作的經驗倒沒有多大的關係,到時候可以給他配一個有經驗的副局長,我真正擔心的是這件事會不會跟歐陽雲蘇有關係。」
廖明亮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理解你的苦衷,既然唐書記開口,名義上只是一個建議,但你也不得不認真考慮。」
陸濤好一陣沒出聲,最後說道:「二道河區公安局局長的位置也不能一直空著,我看上班以後局裡面就開個黨委會吧,可以讓齊真先當個代理局長,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廖明亮說道:「我沒意見,主管刑偵的副局長人選我在幾個分局考察一下,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
正說著,段一峰走了進來,說道:「周繼堯又要給我安排任務了,他倒好,乾脆吧營救戴家郎的任務交給我了。」
陸濤驚訝道:「怎麼?周繼堯親自給你打電話了?」
段一峰搖搖頭,說道:「電話是趙宇打來的,他好像並不知道戴家郎進看守所是周繼堯的安排,聽上去還有點焦急,讓我想辦法擺平這件事。」
陸濤說道:「不用說,這是周繼堯的意思,也許,他在安排戴家郎進看守所的時候你已經是他策劃中的一個環節了。
戴家郎是你手下的兵,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何況事情也不是太嚴重,更重要的是周繼堯恐怕也想用這件事再次考驗你一下,看來,你有必要出面幫周繼堯了卻這個心願。」
段一峰說道:「也只能這樣了,說實話,即便我不出面,周繼堯自己也能擺平,這個順水人情幹嘛不送呢。」
廖明亮說道:「也不用著急,先讓戴家郎跟徐瑞軍接觸一下再說,運氣好的話弄到點線索也不是沒可能。」
段一峰猶豫道:「要不要跟看守所的老張暗中打個招呼?」
陸濤急忙擺擺手說道:「不行,我們最好不要插手,一切還是順其自然吧,可別弄巧成拙,等到戴家郎跟徐瑞軍接觸過之後就把他弄出來。」
段一峰點點頭,站起身來說道:「今晚局裡面輪到我值班,你們兩慢慢喝著,我先走一步。」
段一峰走後,廖明亮跟陸濤又乾了一杯,說道:「老陸,我怎麼看你心事重重的,是不是還是為了齊真的事情?說實話,齊真從警也十幾年了,也不是沒有一點經驗……」
陸濤擺擺手打斷了廖明亮的話,一臉憂慮道:「難道你還不明白我擔心什麼?老領導關心局裡面的工作,我當然不能拒絕。
但我對齊波確實不瞭解,甚至對齊真也不是太瞭解,不過,我當了市局的局長之後,也曾經聽到過一些二道河方面的傳聞,只是無法證實。
說實話,我可以任命一個平庸的公安局長,大不了像歐陽光一樣無所建樹,可也沒有鬧出過太大的事情,但絕對不能引狼入室,你明白了吧。」
廖明亮盯著陸濤說道:「既然你有顧慮,為什麼不直接拒絕呢?老領導畢竟已經退休了,尊重他是一回事,組織原則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