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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節

說完,拉開抽屜,拿出一個小瓶子,裡面裝著兩根頭髮,說道:「所以,你還要去一趟w市,以便解除我最後的顧慮。」
戴家郎頓時有點哭笑不得,不過,說心裡話,他倒是有點可憐周繼堯了,儘管他詭計多端,可最終還是被人給騙了,而最大的欺騙者就是自己。
「董事長,這次該不會再讓我花冤枉錢了吧?」戴家郎故作冤屈地嘟囔道。
周繼堯擺擺手,說道:「你這人就是有點不好,總是為了一點小錢斤斤計較,你放心,只要你跟著我,今後不會讓你為幾個錢發愁。」
戴家郎諂笑道:「我是苦出身,自然不能跟董事長相比。」
周繼堯好像心情漸漸好起來,教訓道:「我難道就不是苦出身嗎?我出來闖天下的時候,可能比你還窮,連一日三餐都成問題。
但這絕對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格局的問題,一個每天數著口袋裡有幾個硬幣的人,永遠也不會有出息。」
戴家郎一臉汗顏道:「董事長說的真是至理名言啊。」
周繼堯教訓道:「今後你沒必要像其他人那樣拍我馬屁,有什麼就說什麼,靠溜鬚拍馬也成不了大器。」
戴家郎見周繼堯始終沒說自己以後的工作安排,只好小心翼翼地問道:「董事長,那我今後在那個部門工作,我也想趁著年輕多鍛煉一下,最好能學點業務知識。」
周繼堯老氣橫秋地說道:「什麼部門能比跟在我身邊學到更多的東西?你今後還是給我當助理。
不過,這一次我會給你一個正式任命,級別就跟喻助理一樣,只是你們的分工不同,另外,你可以參加每個星期一舉行的董事長辦公會,不過,少說話,多聽,這樣你慢慢就能學到東西了。」
戴家郎一聽自己和喻後紅能夠平起平坐,頓時就來了精神,高高興興地離開了董事長辦公室。
不過,他還是在車裡面偷偷查看了那兩根頭髮,跟上次不同的是,他幾乎馬上就斷定這是兩根胎毛,頓時長長鬆了一口氣。
心想,老東西這次如果再搞聲東擊西的話,乾脆就跟他說拜拜算了,自己現在已經是周玉冰公司的大股東了,如果離開了周繼堯,周玉冰肯定不會拒絕自己。
可問題是紀文瀾肯定不會同意,一想到看不到盡頭的臥底日子,馬上又蔫了,心想,如果不是臥底的話,自己眼下可真是人生得意了。
紀文瀾、祁菲和梅向月現在就像是套在自己頭上的緊箍咒,只要這幾個婆娘念起咒語來,自己即便是孫猴子也逃不出她們的手掌心啊。
第263章 含金量
戴家郎雖然還是周繼堯的助理,但含金量卻比過去那個行政助理高了許多,首先,這一次是通過公司正式任命,而不是周繼堯的隨口指定。
其次這次任命得到了公司高層的認可,再加上戴家郎在二道河拆遷工程中闖出來的名聲,以往那些不把他當回事的人不得不重新審視他這個角色。
當然,待遇也跟過去不一樣了,不僅月薪調整到了每月一萬塊,而且辦公室也換了,相比於過去給周繼堯當行政助理時候的辦公室,現在的辦公室在戴家郎眼裡簡直堪稱「豪華」。
最重要的是,他第一次擁有了一輛自己的專車,並且還是他在二道河用過的那輛陸虎。
當然,隨之而來的權力就不用說了,有時候甚至不用再狐假虎威,光是憑著董事長助理這個稱呼,他就能夠調動公司的一部分資源。
最明顯的一個例子就是他只給趙宇打了一個電話就順利地把他娘舅的兒子螞蟻安排進了保安部,幾天之後就把他調來當了自己的專職司機。
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就連他的幾個馬仔也跟著沾光,每天跟在他的屁股後面耀武揚威,顯然不同於公司的其他保安。
最明顯的變化要算是喻後紅了,也不清楚是不是她已經看清楚了大勢的發展方向,或者已經認識到周繼堯對戴家郎信任根本無法阻擋,所以她好像是妥協了。
每次見到戴家郎的時候雖然還不至於「奴顏婢膝」,可起碼臉上有了一絲微笑,即便是皮笑肉不笑,起碼不會再用一種不屑和鄙視的眼光斜視他了。
戴家郎當然很是興奮了一陣,回去之後在梅向月面前各種吹牛逼以顯示自己高人一籌,可他畢竟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沒幾天,他就冷靜下來了。
因為他發現,自己在公司雖然很風光,人們對他也有了起碼的尊敬,但他卻無法找到自己在公司的價值,只要周繼堯不召喚他,他就永遠沒事可幹,即便他想幹點什麼也插不上手,因為他根本找不到插手的地方。
雖然周繼堯親口說過,他這個助理和喻後紅平起平坐,但他心裡很清楚,自己永遠都不可能跟這個女人在一個檔次上。
且不說別的,他壓根就不相信喻後紅每個月只賺一萬塊,公司私下有傳聞,喻後紅的年薪以百萬計,這跟自己一年不到二十萬的年薪相比難道是一個檔次嗎?
再說,他也不得不承認,撇開喻後紅和周繼堯上床這件事不說,她給公司創造的價值也絕對不是自己可以相提並論的。
所以,他倒也不眼紅喻後紅的年薪,也不嫉妒她的美貌和才能,只要她能夠把自己當「人」看,也算是在心理上得到莫大的安慰了。
最重要的是,隨著對周繼堯的脾性有了進一步的瞭解,戴家郎心裡很清楚,周繼堯不僅城府很深,而且還狐性多疑。
所以,他不可能絕對相信任何一個人,也不可能永遠相信一個人,只要自己稍不注意,馬上就有可能引起他的猜疑。
當然,如果是普通員工倒也罷了,他最多不再用你,可像自己這種角色在失去信任之後就危險了,孫乾就是前車之鑒。
紀文瀾甚至懷疑楊毅的死完全是周繼堯策劃的一個借刀殺人的陰謀,目的當然是除掉一個自己曾經過度信任並且知道事情太多的人。
想透了這一層,戴家郎不在為自己的陞遷沾沾自喜,反倒有種「搞出不勝寒」的感覺。
好在暫時不用為自己兩個兒子的身世傷腦筋了,檢測報告顯示,唐婉的小兒子和歐陽娟的兒子果然是親兄弟,這樣一來,不僅周繼堯去了一塊心病,戴家郎也不用再疑神疑鬼了。
既然周繼堯並不指望自己為公司創造價值,那乾脆先當個閒人算了,只是恐怕也閒不了幾天,周繼堯既然給了這個董事長助理的頭銜,當然遲早一天會讓自己派上用場。
這天,公司的其他人都在忙碌,周繼堯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戴家郎在辦公室待不住,就跑到保安部找趙宇閒聊。
趙宇的角色好像跟戴家郎有點相似,雖然當著保安部長,可日常管理的事情有副部長負責,而他和戴家郎一樣,平常閒著沒事,只等著來自周繼堯的指令。
說實話,直到現在,他也搞不清楚趙宇在周繼堯犯罪集團中究竟擔任著什麼角色,既然已經確定二道河那個被打死的楊毅曾經在偷閒館跟趙宇多次見面,戴家郎就對趙宇產生了警惕,不過,他覺得跟趙宇多接觸有好處,起碼能夠搞清楚他扮演的究竟是什麼角色。
「哎,兄弟,你究竟什麼時候請客,現在又是升職又是加薪,總不能就這麼糊弄過去了吧?」趙宇扔給戴家郎一支中華煙,半開玩笑地說道。
戴家郎擺擺手,點上了煙,說道:「工資確實加了一點,升職就別提了,還不是跟過去一樣閒人一個?說白了,也就是個虛職,你看看喻助理,整天忙得腳不沾地呢。」
趙宇笑道:「分工不同嗎?你別著急,真要忙起來的時候,你恐怕連放屁的功夫都沒有。」
戴家郎說道:「我倒不是犯賤,非要找點事做,可一方面閒不住,另一方面看著董事長整天忙忙碌碌的,我這個助理卻幫不上一點忙,心裡也過意不去啊。
畢竟每個月拿著這麼高的工資呢,如果在這麼閒下去,沒準公司的人可能會說閒話呢。」
趙宇笑道:「工資是董事長給的,你管他們說什麼,董事長既然看上了你的才能,早晚一天用得著你。」
頓了一下又說道:「你就別裝的愁眉苦臉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呢,說實話,從一個保安爬到你這個位置的,公司自從成立道今天,也就是你了,所以,不管怎麼樣,這頓飯你是請定了,並且不能糊弄人,要有規格有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