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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節

女人慢慢轉過身來,戴家郎的車燈很刺眼,女人一隻手放在額頭朝著這邊看了一會兒,見車裡面的人還不下來,於是就走了過來。
儘管車燈下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戴家郎能夠看出這是一個三十來歲、身材曼妙的美貌少婦,身穿一件白色緊身羊絨衫,下面是一條牛仔褲,手裡提著一個旅行包。
戴家郎沒有開車門,等到女人走到副駕車門跟前的時候只是搖下了車窗,不過並沒有說話。
車裡面沒有等,女人顯然看不清楚車裡面的人,只好湊近車窗問道:「戴家郎嗎?」
戴家郎沒有回答女人的問題,而是問道:「你是什麼人?」
女人用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二道河的朋友托我來跟你談談,順便給你帶來點禮物。」
二道河的朋友?戴家郎頓時意識到這個女人深更半夜找自己的目的了,除了跟拆遷有關的事情之外,眼下他在二道河還沒有幹過讓「二道河的朋友」感興趣的事情,很顯然,有人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戴家郎故作糊塗道。
女人輕笑一聲,說道:「既然你接到一條莫名其妙的短信就會赴約,說明你並不是什麼都不明白。
怎麼?難道你還怕一個女人嗎?既然都已經來了,為什麼不打開車門讓我們開誠佈公地談談呢。」
戴家郎猶豫了一下,然後打開了車門的鎖,女人馬上鑽了進來,先把手裡的包扔在了後面的座位上,隨即砰的一聲關閉了車門。
「那是什麼?」戴家郎問道。
女人嫣然一笑,柔聲道:「帶給你的禮物,只要我們今晚談的愉快,可以帶回去慢慢看,保證是你喜歡的東西。」
戴家郎嗅到了一陣誘人的幽香,那是一股令男人衝動的香味,彷彿是為了跟這種香味做對抗,戴家郎摸出一支煙點上,然後關閉了車燈,這樣便於他觀察車外面的動靜,並且也看不清楚女人漂亮的臉蛋。
「這麼說只要我們談的愉快,包裡面的東西就歸我了?」戴家郎問道。
女人點點頭,一隻手忽然放在了戴家郎的腿上,輕輕地摩挲著,柔聲道:「不僅禮物歸你,今晚連我也是你的,你想怎麼樣我都可以滿足你。」
戴家郎腿上的肌肉緊繃了一下,不過並沒有躲避,而是深深吸了一口煙,搖下了自己這邊的車窗,說道:「禮物倒是挺豐厚的,不過,還是先談談你那些二道河的朋友吧,他們想讓我幹什麼?」
女人的手繼續若輕若重地輕輕摩挲著戴家郎的大腿,一邊說道:「他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你說清楚陰陽合同這件事並且對此保持沉默。」
戴家郎一臉茫然地說道:「陰陽合同?我不明白你說的什麼意思,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女人扭頭盯著戴家郎注視了一會兒,小聲說道:「我告訴你一件事,有可能會喚起你的記憶。
昨天凌晨,有人闖入了拆遷戶安置區搶劫,你也知道,那些人都拿到了拆遷補償款,有些人喜歡在家裡面放大筆的現金,所以就吸引了一些不法之徒。
其中有一個名叫孫為民的拆遷戶被人用刀痛死了,但他臨死之前說了些什麼,並且還提到了你的名字,恰好被二道河的一些朋友們聽見了。」
戴家郎一聽,頓時大吃一驚,手裡的香煙差點掉在了地上,不用女人繼續說下去,他也能猜到究竟發生了什麼。
很顯然,自己和孫為民的來往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很有可能是孫為民在接受記者採訪的時候說出的「陰陽合同」四個字讓他送了命。
不過,在他臨死之前肯定被逼著說出了那份合同的事情,於是兇手乾脆就殺人滅口了。
不用說,今晚這個女人就是那些人派來封自己嘴的,並且還是金錢加美女,現在看來,如果自己拒絕接受他們的禮物的話,恐怕落得和孫為民一樣的下場。
「你叫什麼名字?」戴家郎盡量讓自己克制心裡的憤怒,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要為孫為民的死負責。
女人的一隻手有開始輕輕摩挲了,並且越來越接近敏感部位。
「我叫丁香花。」女人一張嘴慢慢湊近了戴家郎的耳朵。
當然,戴家郎也沒有指望能知道女人的真實姓名,這個名字一聽就是假的。
「這麼說,你是為了那份合同來的?」戴家郎緩緩說道。
丁香花笑道:「你果然是個明白人,只要你交出那份合同,說出這份合同的來歷,並且保證對這件事保持沉默的話,我也保證給你留下一個難忘的回憶,並且後面那個包裡面的東西保證讓你滿意。」說完,伸出舌頭輕輕舔著戴家郎的耳垂。
戴家郎輕輕顫抖了一下,儘管身邊的丁香花來歷不明,甚至還想當危險,可戴家郎還是有點克制不住,某些部位漸漸有了反應。
丁香花顯然注意到了男人的身體變化,於是膽子就更大了。
「既然你剛才說要開誠佈公地談談,那起碼也要讓我認識一下你在二道河的那些朋友究竟是什麼人吧。」戴家郎坐在那裡緊繃著肌肉,沙啞著嗓子說道。
第247章 命根子
丁香花抬起身子朝著戴家郎爬過來,幾乎碰到了他的鼻子,戴家郎警覺地坐直了身子,沒想到丁鮮花只是傾過身子升起了車窗,然後按動了座位的機關,讓戴家郎慢慢躺下來。
「我不想在這裡。」戴家郎掙扎想坐起身來。
丁香花一隻手輕柔地按住了他,吹氣如蘭地說道:「這裡難道不好嗎?外面小雨霏霏,裡面春意濃濃,也不見得就比二道河古街那棟老宅子差吧。」
戴家郎一聽,震驚的差點跳起身來,瞪著丁秋香驚懼地問道:「你說什麼?」
丁秋香又輕輕把戴家郎按倒在座椅上,一隻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胸口,彷彿是在替他順氣似的,一邊柔聲道:
「別激動,我們不是喜歡多管閒事的人,我們知道你在那裡睡了周繼堯的兒媳婦,還穿著褲衩跑去看了楊鈺家裡發生的事情。
但你儘管放心,我們對這些事都沒有興趣,我們只對那份合同的事情有興趣,你幹的這些事我們保證不會告訴任何人。」
戴家郎躺在那裡怔怔地說不出話來,說實話,如果丁香花嘴裡不是說的「我們」這兩個字的話,他甚至都有殺人滅口的衝動,因為,陰陽合同的事情他可以不管,但和唐婉幽會的事情絕對不能傳到周繼堯的耳朵裡。
一時,戴家郎覺得自己算是徹底被這個女人和他背後的朋友控制了,好在從丁香花的語氣可以聽出來,這些二道河的所謂朋友跟周繼堯並不是一夥的。
他們甚至好像對發生在楊鈺家裡的槍案也沒有興趣,聽起來倒像是一個單純的經濟犯罪集團。
當然,這裡面肯定有道上的人物牽扯在裡面,或者是被僱傭,或者是直接參與,反正這個丁香花就肯定不是良家婦女。
「你跟蹤我?」戴家郎氣哼哼地說道。
丁香花笑道:「別說的這麼難聽,我們只是非常關注你,畢竟,我們不想陰溝裡翻船。」
戴家郎哼了一聲,任由丁香花的手不停地挑逗自己,一邊做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道:「你認為我和周繼堯兒媳婦睡覺這件事可以當做你們的籌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