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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節

王啟明急忙站起身來說道:「我下午還有事,也不能喝酒,就不去了。」說完,沖戴家郎說道:「你要是沒事就去吧。」
說實話,戴家郎很想去,他知道楊雨晨肯定會在那裡,不過,今天人確實太多,到時候楊鈺母女肯定忙的不可開交,哪有時間招呼自己這個小角色,再說也不認識幾個人,去了反而沒趣。
這樣一想,也站起身來說道:「我也不去了,後天送殯再過來吧。」
蘆秀梅自然是跟著於國志一起走了,回來的路上,車裡面除了司機之外只有王啟明,戴家郎似不經意地說道:「怎麼就楊姐一個人在那裡忙活,她不是還有兩個兄弟嗎?」
王啟明也一臉納悶地說道:「是啊,我也納悶呢,畢竟死了老子,兩個兒子哪怕再忙也沒有理不回來,誰知道呢,別人家裡的事情咱們也不好問。」
聽了王啟明的話,戴家郎再次斷定王啟明對楊毅的犯罪行為應該不知情,這麼說來,王啟明目前除了涉嫌夥同殷永新貪污補償款之外,應該和周繼堯的違法亂紀沒有關係。
「她兩個弟弟都是幹什麼的?」既然王啟明不知道楊毅的真實角色,戴家郎乾脆問的直白一點。
王啟明說道:「其中一個在公司幹過,給董事長開車,你來得晚應該沒見過,不過,後來離開了公司,也不知道具體幹什麼,聽說老大在南召市裡面做生意,具體做什麼也不清楚。」
戴家郎疑惑道:「司機?楊姐家裡不是挺有錢的嗎?她弟弟怎麼會給董事長開車?」
王啟明猶豫道:「具體情況我也說不上,這份家業應該是楊鈺創下的,那時候雙胞胎的年紀還小呢,後來楊毅去當了兵,另一個好像幫著楊玥做生意。
給董事長開車的是就是楊毅,應該也沒什麼文化吧,聽說不喜歡做生意,所以乾脆就跟著董事長了,畢竟,董事長跟楊釗關係不錯。」
「那楊毅幹的好好的怎麼離開了呢?」戴家郎問道。
王啟明搖搖頭說道:「這就不清楚了,董事長的事情我們也不多問,肯定是有原因了。」
回到總指揮部之後,王啟明馬上就離開了,戴家郎一下午都待在辦公室,直到下班也沒有見他回來。
第239章 意想不到的人
週末,梅向月果然沒有來「探親」,只是打了一個電話,說是蔣碧雲和周繼堯都在周家鎮沒有回來,這個週末就不來二道河了。
戴家郎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因為梅向月這個週末要是過來的話,他不但沒有時間陪,反而還很不「方便」。
這倒不僅僅是因為週日要去楊鈺家裡「幫忙」,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下午接到了一個神秘電話,一顆心就像是貓爪了一樣,還沒下班就在焦急地等著天黑了。
晚上,戴家郎和幾個馬仔在一家小飯館隨便吃了一頓飯,然後就找個借口溜掉了,不過,他並沒有開那輛惹眼的陸虎車,而是在街上轉悠了一陣,等到天完全黑下來之後,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楊鈺家所在的那條古街道。
由於天空下著毛毛細雨,街上只有三三兩兩的行人,戴家郎按照門牌號慢慢走過去,最後停在距離楊鈺家四五十米的一扇大門前。
只見院子的大門虛掩著,戴家郎回頭看看沒人注意自己,一閃身就從大門的縫隙鑽了進去。
裡面是一個幾乎和楊鈺家差不多大小的露天院子,靠近台階停著一輛轎車,儘管黑暗中看不清楚,但也能認出是唐婉那輛寶馬。
院子的中央是一個花圃,應該很久沒人打理了,裡面都是殘根百葉,四周雜草叢生,整個院落顯得既荒涼又空蕩,屋子裡也是黑漆漆的,只有靠東邊的一扇窗戶露出一絲微光。
這種偷偷摸摸做賊似的舉動讓戴家郎感到又刺激又興奮,還沒有見到人,渾身已經燥熱不堪,只是心裡還有諸多疑問,只得先壓住邪火,搞清楚原委再說。
「把大門拴上。」忽然黑暗中傳來唐婉的聲音。
戴家郎扭頭一看,這才發現唐婉站在門廊的陰影裡,於是急忙關上院子的大門,把插銷插上,等他轉身的時候,卻發現唐婉已經進屋去了。
戴家郎馬上追了進去,客廳裡面沒開燈,不過,左手邊的一間房子透出燈光,急忙走了進去,只見唐婉站在那裡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你怎麼跑這裡來了?該不會只是為了找我睡一覺吧?」戴家郎做賊似地小聲說道。
唐婉哼了一聲,嗔道:「你現在自我感覺倒是挺好啊,難道真的把自己當成副總指揮了?」說完,走過去把窗簾拉的嚴實一點,好像生怕燈光洩露了什麼秘密。
戴家郎環顧了一下屋子,只見裡面的傢俱不但破舊,並且都灰濛濛的,不用說,這屋子已經很久沒人居住了,不過,他注意到那張大床上的床單和被子好像是新的。
「你這也太冒險了,這裡可不比南召市,我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呢。」嘴裡雖然這麼說,可戴家郎已經甩掉外套,一副準備開戰的架勢。
唐婉一張臉早就脹紅了,一雙眼睛水汪汪地盯著戴家郎,酥胸微微起伏,哼哼道:「我來這裡自然有正當理由。」
「什麼理由?」戴家郎問道。
唐婉突然撲上來,一把摟住了戴家郎的脖子,小嘴熱氣騰騰地就貼了上來,一邊喘息道:「等一會兒……等一會兒告訴你,我們先……先睡吧。」
戴家郎早就已經憋的到了爆炸的邊緣,這時溫香軟玉在懷裡,怎麼還顧得上別的,二話不說,一把抱起唐婉就扔在了床上,嘴裡喘息道:「既然大老遠來了,我總要盡點地主之誼啊。」
足足半個多小時,戴家郎才心滿意足地從唐婉的嬌軀上爬起來,靠在床頭點上一支事後煙,一邊愜意地抽著,一邊瞥了一眼被自己弄得奄奄一息的女人,諂笑道:「你現在怎麼這麼不經弄啊,沒幾下就軟成泥了。」
唐婉嘴裡抗議似地哼哼了幾聲,慵懶地翻過身來,閉著眼睛只顧喘息,戴家郎扯過被子蓋住她的身子,伸手撫摸著她的頭髮,問道:「這棟老宅子是誰的,該不會是你們唐家祖傳的吧?」
唐婉哼哼道:「你說對了,正是我們唐家祖傳的。」
戴家郎一愣,隨即好像意識到了什麼,驚訝道:「怎麼?你們家以前是二道河的?」
唐婉糾正道:「嚴格說來是我媽家的房子,我媽祖居二道河,後來搬到了市裡面。」
戴家郎怔怔地楞了一會兒,似乎慢慢反應過來了,說道:
「這麼說你爸在這裡工作的時候娶了你媽,我聽說你爸當過南山區的區委書記,那時候二道河就屬於南山區。」
唐婉點點頭說道:「當南山區區委書記是後來的事情,實際上他很年輕的時候就在這裡工作了。」
戴家郎頓時就想起了羅玉梅正在調查的那個叫徐瑞軍的人,似乎已經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既然二道河是歐陽家族的祖居之地,那麼歐陽龍、歐陽東一家跟這裡自然會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也許,徐瑞軍那家放高利貸的投資公司就是歐陽東在二道河的分支呢,只是不明白他怎麼會捲入拆遷工程,難道這是徐瑞軍的個人行為?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戴家郎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唐婉,畢竟,眼下還不能肯定歐陽東和拆遷工程有什麼瓜葛。
「你來這裡有人知道嗎?」戴家郎問道。
唐婉閉著眼睛哼哼道:「怎麼?難道你以為我來這裡是專門找你的嗎?別自作多情了,人家來這裡辦正事呢,我可是光明正大來這裡的。」
戴家郎把唐婉拖起來,讓她趴在自己懷裡,一隻手意猶未盡地摩挲著,笑道:「這麼說只是順道來看看我?說說看,什麼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