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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節

趙宇一聽,急忙把陪在那裡的服務生打發出去,然後親自給段一峰斟酒,最後端起酒杯真起身來說道:「我們共同敬老首長一杯。」
當兵的基本上都能喝點酒,段一峰也不例外,所以,他也不推辭,跟每個人碰了一下之後一仰脖就幹掉了。
接下來每個人輪流給段一峰敬酒,他也沒有推辭,基本上酒到杯乾,直到一輪過後,趙宇再次端起酒杯的時候,段一峰笑道:「怎麼?你小子今天該不會是想讓我出洋相吧。」
趙宇急忙笑道:「我怎麼敢呢,再說老首長的酒量我又不是不知道,這樣,我干了,老首長隨意。」
段一峰嘴裡雖然這麼說,可最後還是把一杯酒乾掉了。
趙宇拿出一包中華煙,先遞給段一峰一支,並且幫他點上了,然後又給每個人發了一支,笑道:「老首長,聽說你來二分局當局長,我們幾個都高興呢。」
段一峰哼了一聲,半開玩笑似地說道:「有什麼可高興的?我又幫不了你們什麼忙,說句難聽話,如果你們誰違法亂紀,我照樣抓他。」
幾個人一陣哈哈大笑。
段一峰有點感歎道:「說實話,看到你們混的好,我心裡也高興,這些年從部隊復員的戰士都面臨著就業的壓力。
畢竟當了幾年兵,免不了多少跟社會有些脫節,缺乏謀生的技能,據我瞭解,大多數人也只能當保安,就業的面很窄。
好在你們都還年輕,仍然有歷練的機會,反倒是像我這種年紀下來的人非常尷尬,你說給人打工吧,拉不下面子,想在政府單位謀個一官半職吧,又沒有門路,搞得上不上下不下的。
我還是算運氣好的,進了公安系統,起碼是半軍事化單位,也算是對口,並且好歹還是一個局長。
我的一位戰友在部隊跟我平級,專業以後去了一個縣當了一個副科長,連副縣長都能把他罵的狗血噴頭呢,你說窩囊不窩囊。」
陳文泰氣憤道:「誰說不是?即使在部隊指揮過一個團甚至一個師的老首長到了地方也仰人鼻息、低人一等,更不要說我們這些當兵的了。」
段一峰急忙擺擺手說道:「也不能這麼悲觀,有些戰士回到地方之後還是有所最為,我就知道幾個軍旅出身的企業家,也有回鄉之後造福一方的村幹部。
說白了,一切還是要看自己的努力,我看,你們幾個應該混的都挺不錯,你看看趙宇,喝五糧液,抽大中華,開大奔,還有什麼可抱怨的?」
趙宇急忙擺擺手說道:「哎呀,老首長,你就別挖苦我了,我這不是在老首長面前充充面子嗎?」
說完,瞥了一眼戴家郎,笑道:「老首長,將來最有出息的肯定是家朗,他現在可是我們董事長面前的紅人啊。
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明天他就要走馬上任了,去二道河工程指揮部當副總指揮,這可是副總級別。」
戴家郎沒想到趙宇會在酒桌上說這事,頓時脹紅了臉,惱火道:「哎呀,趙哥,你就別亂說了,我都說那是董事長開玩笑的,其實就是個部門經理。」
趙宇笑道:「你就別謙虛了,董事長能跟你開這種玩笑,已經足以說明你在他心中的份量。」
段一峰好像還是頭一次聽說,驚訝道:「二道河項目我也聽說了,那可是一個幾百億的大項目。」
趙宇說道:「是啊,董事長派家朗去那裡專門負責拆遷,據說有些釘子戶鬧事呢。」
段一峰瞥了一眼戴家郎,點點頭說道:「這事我知道,新聞上也有報答,雖然我不瞭解具體情況,但凡是牽扯到拆遷的問題都比較複雜。
既然你們董事長派你去,自然是認可你的能力,不過,你也要謹慎從事,這種事情可不能大刀闊斧,否則就有可能鬧出亂子。」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這些事董事長都交代過了,我心裡有數。」
趙宇笑道:「家朗為人膽大心細,有能順勢而為,我相信他能處理好這件事。」說著,端起酒杯繼續說道:「我聽說明天董事長要親自送你去二道河區,可見對你的重視,我就借這杯酒替你壯行。」
戴家郎也沒什麼好說的,只能端起酒杯乾了,連段一峰也陪了一杯。
第217章 勾心鬥角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推開了,只見一名服務生引著周玉冰走了進來,趙宇急忙站起身來向段一峰介紹道:「老首長,這是我們董事長的女兒周玉冰,也是這家酒店的總經理。」
趙宇剛介紹完,周玉冰就急忙走過去向段一峰伸出手去,一邊笑道:「歡迎歡迎,段局長大駕光臨,本來應該早早來的,可又生怕打攪了你們戰友聚會,所以只能過來給段局長敬杯酒。」
趙宇一聽,急忙給周玉冰斟了一杯酒。
段一峰和周玉冰握握手,說道:「周總客氣了,今天幾個戰友盛情邀請,借寶地聚聚,聽說你還給了一個很大的折扣,我這裡先謝謝了。」
周玉冰急忙說道:「哎呀,這有什麼?我的意思本來是想做個小東的,可趙宇說什麼也不肯,說是起碼要對老首長表表心意,否則,我怎麼好意思收錢呢。
說起來,我這是在段局長的地盤上做生意,今後要仰仗段局長的事情多著呢,還請你務必多多關照呢。」
段一峰笑道:「公安機關雖然是以打擊犯罪為宗旨,但也有替企業保駕護航的職責,只要是合法合理的事情,周總儘管找我好了。」
周玉冰笑道:「哎呀,段局長不虧是部隊出來的人,果然痛快,來,我敬段局長一杯。」
說完,舉杯跟段一峰碰了一下酒杯,然後一口乾了,段一峰也一飲而盡。
趙宇笑道:「周總既然來了就坐一會兒吧。」
周玉冰擺擺手說道:「既然是戰友聚會,我就不打攪你們了,改天我在請段局長賞光,到時候可不能不來啊。」
說完和段一峰客氣了幾句就離開了包間。
接下來幾個人一邊喝酒一邊閒聊,段一峰好像也饒有興致,不是說點以前在部隊的事情,不過,戴家郎始終都沒有聽趙宇說過一句敏感的話,而段一峰也始終沒有提到過周繼堯的名字。
這場聚會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多鐘才結束,由於幾個人都喝了酒,趙宇派一名保安開車送段一峰回家。
等到車開到段一峰家裡樓下的時候,司機從車裡面提出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遞給段一峰,說道:「首長,這是周總和趙部長的一點心意。」
段一峰打開塑料袋看了一眼,只見裡面是五條大中華,楞了一下,說道:「這個趙宇搞什麼鬼?」嘴裡這麼說,卻並沒有退還,而是自顧提著上樓去了。
就在戴家郎陪著段一峰推杯換盞的時候,兩輛黑色的轎車穿過燈火闌珊的市中心來到了城南的一棟四合院。
裡面的人打開了大門,兩輛車直接開了進去,院子裡站著幾個男人,其中一個男人打開了前面那輛車的後門,只見周繼堯和周玉婷從裡面鑽了出來,緊跟著後面那輛車裡鑽出來幾名保鏢。
一個男人引導著周繼堯和周玉冰走進了屋子,客廳裡面也有幾個男人,一個個都神情嚴峻,盯著周繼堯和周玉婷走進了裡面的書房,只見鄧俊吉已經坐在那裡等候了,身後站著鄧老二和鄧寶瓶。
周繼堯脫下外套,周玉婷接過來掛在了衣架上,然後走到鄧俊吉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鄧寶瓶端了一杯茶放在了茶几上,不過周繼堯並沒有碰。
「我看外面全是你的保鏢,我們什麼時候見個面有必要如臨大敵嗎?事情怎麼會鬧到這個地步?」周繼堯摸出一支雪茄點上,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