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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節

紀文瀾好一陣沒出聲,最後說道:「周繼堯這是讓你去做打手?我知道電視台每天都播放那裡的新聞,那邊的業主都在鬧事呢。」
「那我能不去嗎?」戴家郎問道。
紀文瀾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這種事連政府都無能為力,難道周繼堯指望你替他擺平那些釘子戶?」
戴家郎坐起身來盯著紀文瀾說道:「我心裡也沒底,並且眼下也不瞭解那邊的情況。
不過,我既然已經答應周繼堯,那這件事就一定要辦成,否則讓他失望的話,回來之後要麼重新去當個小保安,要麼連飯碗都保不住。
所以,你們要想讓我繼續臥底的話,那就要全力幫我擺平那些釘子戶,那邊不是也有警察嗎?你跟陸濤說說,實在不行就抓他幾個,只要擺平了幾個刺頭,事情就好辦了。」
紀文瀾哼了一聲道:「你說的簡單,警察如果能隨便抓人的話,事情早就解決了,現在和過去可不同了,國家三令五申不能搞野蠻拆遷,必須安撫好拆遷戶,保障他們的合法權益。
如果周繼堯在這個工程裡面沒有貓膩的話,那些業主為什麼要抵制拆遷,多半是拆遷費用被壓的太低了。」
戴家郎猶豫道:「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但我聽說確實有人在暗中煽風點火,並且鼓動業主鬧事。
如果業主確實合理關切自身利益的話,事情倒是好解決,可如果是故意鬧事的話,你們警察難道不管?再說,這個工程也不是周繼堯一個人的工程,也是政府規劃之一。」
紀文瀾遲疑道:「我對那邊的情況也不瞭解,現在沒法給你什麼建議。」
戴家郎進一步誘惑道:「如果你們能幫我擺平這件事,回來之後周繼堯就會更加器重我,說不定有機會接觸到他的核心機密呢。」
紀文瀾斜睨著戴家郎哼了一聲道:「你這麼急著想幫周繼堯擺平這件事,他肯定許諾你什麼好處了吧?」
戴家郎見紀文瀾識破了自己的詭計,於是裝作一臉坦然地說道:「那當然有獎勵,我也不瞞你,周繼堯說了,只要我辦好這件事,回來之後獎勵我十萬塊錢。」
紀文瀾哼了一聲道:「難道為了你的十萬塊錢不惜動用警察?」
戴家郎一臉冤屈道:「我還不是為了得到周繼堯的信任嗎?既然你們不幫就算了,反正我也無所謂,如果事情搞砸了,周繼堯肯定不會再用我了,臥底任務也就可以結束了。」
紀文瀾嗔道:「哎吆,你這是在威脅我啊。」
戴家郎哼了一聲沒說話,那意思分明是在說你自己看著辦。
第210章 挑撥離間
紀文瀾站起身來在屋子裡來回踱了一會兒,最後說道:「從大局來說,警方自然要配合施工方完成拆遷任務,這也是市政府的意願。
可對那些釘子戶基本上應該以說服為主,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和他們發生衝突,也不會強行拆遷,我看你還是先去那裡瞭解一下具體情況再說。」
戴家郎哼哼道:「說了半天,你等於什麼都沒說。」
紀文瀾嗔道:「現在我們都兩眼一抹黑,你讓我說什麼?難道你已經想好怎麼幹了?」
戴家郎嘟囔道:「具體辦法倒是沒有想好,不過,總的來說就是六個字,胡蘿蔔加大棒,這也是周繼堯的意思。」
紀文瀾說道:「你最好多用胡蘿蔔,少用大棒,二道河分局的局長羅玉梅上任不久,她也是陸局長這兩年提拔起來的幹部。
如果你需要她配合的話應該沒問題,關鍵是怎麼配合,她總不能派警察跟著你大打出手吧?」
戴家郎驚訝道:「難道是女局長?」
紀文瀾哼了一聲道:「不但是女局長,還是美女呢,不過,你就少在她面前展示自己的魅力了,小心吃耳光。」
戴家郎白了紀文瀾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紀文瀾哼了一聲道:「我還不瞭解你嗎?難道沒人告訴過你那雙眼睛在看女人的時候總是色瞇瞇的嗎?」
戴家郎色瞇瞇地眼光掃過紀文瀾高聳的胸口,諂笑道:「你是第一個告訴我的人。」
紀文瀾臉上泛起紅暈,嗔道:「少貧嘴,說正事。」
戴家郎摸出一支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正事就是讓羅玉梅做好準備,在我需要她的時候別掉鏈子。」
紀文瀾猶豫了一會兒說道:「你的臥底身份沒幾個人知道,除非羅玉梅知道你的身份,否則理你都沒空。
這件事我必須向陸局匯報以後才能定奪,不過,在我們沒有決定之前,你不能向羅玉梅公開身份,另外,做為臥底,你最好少公開跟警察打交道。」
戴家郎說道:「這一次我的工作性質特殊,即便天天跟警察打交道也名正言順,周繼堯應該不會有什麼想法。」
紀文瀾警告道:「但如果警察跟你合作過於密切的話,周繼堯就會產生懷疑,你不過是一個小角色,警察為什麼會這麼聽你的話?」
戴家郎兩根手指在紀文瀾面前搓了幾下,說道:「因為我手裡有瑪尼,警察替我辦事就不稀奇了。」
紀文瀾猶豫了一下說道:「那我回去之後先建立一條跟你聯繫的安全通道,今後只能是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了,好在那邊應該沒有多少周繼堯的眼線,權當是特殊時期吧,你記住,跟你聯繫的人會告訴你那組彩票號碼。」
戴家郎一臉無奈道:「有必要搞得這麼神神叨叨嗎?我們直接通個電話難道就會被周繼堯監聽去?」
紀文瀾嚴肅地說道:「我看你現在已經有點麻痺了,這可是一個危險的信號,別看周繼堯現在對你信任有加,可你能肯定這是真的嗎?
周繼堯對自己的女兒老婆都疑神疑鬼,難道會輕易相信你一個來路不明的人?他只不過是利用你替他辦事而已。
只要他察覺到一點蛛絲馬跡,隨時都會收回這份信任,在有關安全的問題上,你這根弦任何時候都不能放鬆,別忘了,這還關係到梅向月的安全呢。對了,你到現在還一句都沒有說到她呢。」
戴家郎擺擺手,說道:「我最近一直跟歐陽娟形影不離,好幾天沒回家了,只是打過幾個電話,不過,電話裡也只能聊聊家常,誰知道她在忙什麼?」
紀文瀾警告道:「她是你的女朋友,並且在一起的時間並不是太長,如果你長時間不跟她在一起的話,說不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戴家郎沒好氣地說道:「這還用得著你說?周繼堯這不是放我兩天假嗎?今晚我就讓梅向月回來跟我睡覺。」
紀文瀾一臉狐疑道:「你老實說,你跟她是不是已經上過床了?」
戴家郎有點哭笑不得道:「我真是比竇娥還要冤啊,毛都沒有碰到一根。」
紀文瀾暈著臉說道:「我還是那句話,只要她自己願意,你們幹什麼都行,但你絕對不能強迫她。」
戴家郎哼哼道:「我又沒病,說實話,你們是不是考慮一下,讓我找個借口跟她接觸婚約,這樣不三不四的在一起確實讓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