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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節

戴家郎急忙搖搖頭,說道:「不太可能,唐婉怎麼會在自己家裡面動手,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我總覺得和鄧家有關係。」
周繼堯陰沉著臉好一陣沒出聲,最後說道:「不管跟鄧家有沒有關係,我眼下都不準備跟他們翻臉,甚至還要找機會跟鄧俊吉握手言好。」
說著,瞥了一眼戴家郎,意味深長地說道:「雖說人活著為一口氣,可出氣的機會很多,做大買賣的機會卻不多,等到把錢賺到手之後,想怎樣出氣就怎樣出氣。」
戴家郎一臉受益匪淺的神情,讚歎道:「還是董事長高瞻遠矚啊。」
周繼堯教訓道:「你最好改掉拍馬屁的習慣,什麼高瞻遠矚,不過是經驗之談,對了,你也不用擔心鄧老大出來再找你報仇了。
我已經得到消息,他在監獄裡一條胳膊被機床切斷了,成了獨臂老大了,別說找你報仇了,就算你女朋友他也打不過。」說完,一陣哈哈大笑,伸手拍拍怔怔發愣的戴家郎,然後自顧走掉了。
第209章 假公濟私
二道河雖然距離市區也就是五十多公里路,可戴家郎考慮到今後可能會在那裡待一段相當長的時間,即便回市裡面也必須要有正當的理由。
可萬一有什麼緊急事情需要向紀文瀾匯報的話,不可能無緣無故跑回來買一張彩票,所以他覺得有必要在走之前跟紀文瀾見上一面,當然,他急著見紀文瀾也有自己心裡的小九九。
沒想到戴家郎偶爾做出的這個決定再一次改變了他的命運。
雖然戴家郎已經獲得了周繼堯的信任,臥底基本上已經成功了,但在接到戴家郎見面的請求之後,紀文瀾還是不敢有絲毫大意,馬上啟動了嚴格的見面程序。
這一次的短信雖然還是通過電信局的特殊號碼發過來的,不過,意思非常明確,按照短信的隱喻,戴家郎在一家小理髮店理髮,然後穿過理髮店的後門來到一條幾乎沒有行人的窄巷子。
沿著小巷子一直走到頭,那裡停著一輛出租車,就像上次一樣,紀文瀾自然坐在裡面,而那個司機也有可能還是警察裝扮的。
說實話,剛鑽進車裡的時候,戴家郎差點沒有把紀文瀾認出來,這不僅是因為她戴著一副墨鏡,而且還戴了假髮,一張嘴紅艷艷的,乍一看倒像是夜總會裡出來的小姐。
戴家郎坐上出租車之後,司機好像故意在幾條街道饒了一圈,然後朝著市郊駛去,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約莫二十幾分鐘之後,出租車停在了一家小旅館面前。
戴家郎皺皺眉頭,不明白紀文瀾為什麼會選擇在一家小旅館見面,不過,他剛下車,紀文瀾就走過來挎著他的胳膊,然後就明目張膽地走進了小旅館。
這家小旅館和戴家郎最早的時候當保安的那家旅館基本上差不多,櫃檯後面有個懶洋洋的女人,只是門廳裡並沒有見到保安的身影,那個女人只是瞥了他們一眼,連個招呼都沒有打。
「有必要這樣裝神弄鬼嗎?」一進門戴家郎就有點忍不住了,抱怨道:「這種小旅館最不安全,我們兩個肯定已經在監控錄像裡面了,另外,我可從來沒有帶著小姐開過房。」
紀文瀾扯下了頭上的假髮,又用餐巾紙擦擦嘴上的口紅,然後對著鏡子照了一下,這才說道:「你放心,這家小旅館是我們緝毒大隊的一個聯絡點,絕對乾淨。」
戴家郎驚訝道:「這年頭一個電話就解決問題了,緝毒大隊有必要設立這種聯絡點嗎?」
紀文瀾嗔道:「你懂什麼?難道所有的緝毒警察都穿制服嗎?」
戴家郎楞了一下,說道:「這麼說也是為我這種人準備的?」
紀文瀾點點頭,走過去唰的一聲拉上了窗簾,說道:「臥底的緝毒警察比你幹的事情更加危險,即便採取這麼嚴格的措施,還是有不少臥底暴露並且犧牲了。」
戴家郎驚訝道:「我早就聽說南召市有兩種人最危險,一種是毒販,另一種就是黑幫分子,不過,我在這裡也生活這麼久了,還從來沒有碰到過。」
紀文瀾哼了一聲道:「你一個普通百姓當然接觸不到這種人,但這並不代表天下太平,在一些陰暗的角落裡犯罪活動一刻都沒有停止過。」
說著話,紀文瀾脫下了外套掛在了衣架上,裡面是一件高領緊身羊絨衫,下面是一條牛仔褲,那凸凹有致的身材讓戴家郎不敢多看。
說實話,在這種光線暗淡的小旅館裡和一個漂亮的女人待在一起難免會讓人想入非非,好在紀文瀾警察的身份讓戴家郎時刻保持清醒。
戴家郎見紀文瀾坐在了一把椅子裡,乾脆一歪身子靠在了床上,然後摸出一支煙點上,說實話,即便紀文瀾是個警察,但也是個難得的美人,跟她待在這間斗室之中也是一種享受。
只見紀文瀾在包裡面拿出一張照片遞了過來,說道:「你先看看,這個人面熟嗎?」
戴家郎接過來湊到檯燈下面仔細看了好一陣,疑惑道:「這照片在哪兒拍的,太模糊了,並且男人還戴著帽子,根本看不清楚臉上的特徵。」
紀文瀾說道:「這是一個視頻的截圖,已經是最清晰的了,你憑印象是不是覺得見過這個男人?」
戴家郎又仔細辨認了好一陣,不確定道:「難說,好像有點面熟,可又想不起來。」
紀文瀾提醒道:「你想想那個和趙宇曾經在一起的人。」
戴家郎驚訝道:「難道是他?」說完,乾脆湊到窗口掀起窗簾又認真看了一會兒,然後躺回床上,說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有點像,但不能肯定。」
紀文瀾點點頭說道:「他叫楊東方,我們懷疑他就是周繼堯以前的那個貼身保鏢楊毅,不過,目前我們還沒有在戶籍中查到他的線索,也許楊東方這個名字也不是真的。」
「你們在哪裡拍到的這個視頻?」戴家郎驚訝地問道。
紀文瀾說道:「他一個多星期之前曾經出現在鄧老大服刑的監獄,探視了一名囚犯,這是監獄內部監控拍下的視屏。」
戴家郎一聽,猛地坐起身來,大聲道:「哎呀,肯定是周繼堯派他去的,你可能已經知道了吧,鄧老大的一條胳膊機床的刀切斷了。」
紀文瀾也驚訝道:「你這是聽誰說的?」
戴家郎說道:「昨天周繼堯親自告訴我的,並且說完以後還哈哈大笑,既然這個人是他以前的那個保鏢,很顯然,這肯定是周繼堯為了半農山莊的神情採取的報復行動。」
紀文瀾驚訝道:「周繼堯回國了?可政府代表團還沒有回來啊。」
戴家郎說道:「昨天中午突然回來的,一下飛機就讓我把歐陽娟送了過去,然後直奔周家鎮,從今以後歐陽娟就由他的兩個姐姐親自保護。」
「這麼說你失業了?」紀文瀾問道。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我已經接受了一份新的工作,其實這一次見你也沒有什麼大事需要匯報,主要是我這次去的地方離城裡有點遠,並且可能在那裡長住,如果萬一有什麼急事的話今後怎麼聯絡?」
「你要去哪兒?」紀文瀾警覺地盯著戴家郎問道,好像生怕他逃跑似的。
「二道河,周繼堯派我去那裡的工程指揮部當副總指揮。」戴家郎一臉得意地說道。
「副總指揮?你?」紀文瀾吃驚地瞪著戴家郎說道。頓了一下又說道:「那可是個大工程,市政府主要領導親自負責呢。」
戴家郎擺擺手說道:「我只是掛個名,周繼堯說了,讓我自己都別當真,只是為了便於開展工作。」
「什麼工作?」紀文瀾問道。
「剷除釘子戶。」戴家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