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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節

戴家郎聽著周繼堯的話,腦子裡忽然就想起那天喻後紅的「好心爛腸子」,頓時就明白周繼堯為什麼會跟自己說這件事了。
媽的,肯定是喻後紅這婊子貨在暗中使壞,看來自己基本上已經被這婊子排擠出公司的那間冬暖夏涼的辦公室了。
周繼堯見戴家郎不出聲,繼續說道:「這還不僅僅是錢的問題,還關係到公司各大股東的利益,關係到政府的耐心和決心,所以,這種事絕對不能繼續下去。」
戴家郎謹慎道:「董事長,拆遷問題眼下很敏感,既然政府決定改造棚戶區,那他們應該出面解決問題,我聽說有些地方拆遷都鬧出人命了。」
周繼堯憂心忡忡地說道:「政府當然會出面解決問題,但我們也要配合,有些事情政府不好出面,那只有我們出面,說句難聽話,幾百億的資金投入,即便出幾條人命也在所不惜。」
戴家郎嚇了一跳,不過,並沒有出聲。
周繼堯繼續說道:「當然,誰也不希望鬧出人命,實際上我們可以採取更加靈活的手段解決這個問題。
說白了,鬧事的也就是幾個刺頭,只要把這幾個釘子戶解決了,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我的意思是思想說服工作讓政府去做,我們有我們的辦法。」
「什麼辦法?」戴家郎問道。
周繼堯站起身來說道:「六個字,胡蘿蔔加大棒,聽話的就給好處,不識抬舉的就給他點顏色看看,當然,首先還是要找出暗中煽風點火的人。」
戴家郎一臉嚴肅道:「幾百億的項目,那可是大工程啊,看來非董事長親自出馬不可。」
周繼堯一愣,隨即沒好氣地說道:「感情我說了半天是在對牛彈琴嗎?難道還沒有聽出來?我現在需要一個既有膽識,又有魄力,同時又不失謹慎的人去那裡替我解決這些讓人頭痛的問題。」
戴家郎故作一臉茫然地嘟囔道:「既有膽識,又有魄力?」
說完,忽然一拍大腿說道:「哎呀,董事長,你不是曾經說過喻助理既有膽識又有魄力嗎?讓她去是在合適不過了。
最重要的是,喻助理還是個美女,美女好辦事啊,那些刁民見了她說不定就乖乖同意拆遷了。」
周繼堯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最後在煙灰缸裡掐滅了煙頭,盯著戴家郎說道:「喻助理推薦你去,並且我也同意。」
戴家郎哭喪著臉說道:「董事長,我根本就沒有處理過這種事,不但沒經驗,更別提什麼膽識魄力了,萬一把把事情搞砸了,也沒法向董事長交代啊。」
頓了一下,乾脆把話挑明了,一臉冤屈地說道:「董事長,喻助理推薦我去顯然沒安好心。」
周繼堯盯著戴家郎問道:「她怎麼沒安好心了?」
戴家郎憋了半天,嘟囔道:「她對我有成見,看不起我,董事長對我的信任讓她妒忌,所以她想著法子把我趕出公司。
實際上前些日子她就跟我說過這件事,並且還忽悠我,說是拆掉一家釘子戶就獎勵五千塊,其實她明知道我辦不好這件事,分明是居心不良。」
周繼堯憋了好一會兒才沒有笑出聲來,強忍了一會兒,擺擺手,故意板著臉說道:「不管喻助理是不是居心不良,這件事我已經同意了,公司的人事調動不是喻助理說了算,我說了就算數。」
戴家郎明白自己已經無法推脫了,繼續推脫只能讓周繼堯不快,不過他還想矯情一下,試探道:「董事長,你真的認為我能勝任?」
周繼堯點點頭說道:「我已經觀察你不少時間了,只要你肯動腦筋,應該沒有問題。」
戴家郎一臉沮喪道:「既然董事長這麼說,我只能趕鴨子上架了。」
周繼堯走過來拍拍戴家郎的肩膀說道:「事在人為,年輕人要敢闖敢做,不能前怕狼後怕虎,我年輕的時候一無所有,今天不是也創下了這個大一份事業嗎?」
戴家郎拍馬屁道:「像董事長這樣的人才世上能有幾個?」
周繼堯哼了一聲道:「你少拍馬屁,我這人什麼都吃,就是不吃馬屁。」
頓了一下,又說道:「有一點喻助理並沒有忽悠你,她說拆掉一家釘子戶獎勵五千,那是以前的政策。
我現在也不說拆幾家釘子戶了,只要你能保證工程順利開工,我一次獎勵你五十萬。
其實錢倒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你通過這份工作可以好好鍛煉自己處理事情解決難題的本領,這才是你最大的收穫。」
戴家郎正色道:「我記住董事長的話了。」
周繼堯點點頭,說道:「既然這樣你就自己先回南召市吧,我放你兩天假,後天你跟我一起去二道河工程指揮部,總指揮王總你也見過,我就讓你當他的副總指揮。」
戴家郎的下巴差點掉下來,吃驚道:「副總指揮?」
周繼堯擺擺手說道:「不給你一個頭銜你怎麼辦事啊,不過,你也不用把這個副總指揮頭銜太當真,除了解決釘子戶問題,其他的事情可不在你的管轄範圍之內。」
戴家郎諂笑道:「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懂啊。」
周繼堯點點頭,說道「人貴有自知之明,你的長處就是膽大心細,腦子反應快,並且善於察言觀色,這些特質再加上強烈慾望做為的驅動力,我相信你不會辜負我的信任。」
頓了一下,又說道:「有件事我必須跟你提前打個招呼,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那個在二道河煽風點火的人很可能來自鄧家,當然應該隱藏的很深,這一點你心裡要有點數。」
戴家郎趁機說道:「董事長,我一直懷疑半農山莊的案子也有可能跟鄧家有關係。」
周繼堯摸著下巴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不做無謂的猜測,既然警方已經立案,那就讓他們查去吧,起碼眼下鄧家還是我們的合作夥伴。」
戴家郎見挑撥不成,只得作罷,猶豫了好一陣,最後咬咬牙說道:「董事長,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周繼堯一愣,說道:「什麼事?說說看?」
戴家郎小聲道:「就在你回來的前兩天,其實又有人給歐陽娟下了一次藥,結果在醫院做了洗胃之後才保住了胎兒。」
周繼堯瞪著戴家郎質問道:「誰幹的?」隨即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句廢話,又大聲道:「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居然到現在才說?」
戴家郎一臉為難地說道:「這件事關係到一個醫生的名譽,我原本不打算告訴你,何況歐陽娟和孩子都安然無事。不過,我琢磨再三,還是決定告訴你。」
說完,把那天晚上劉瑞芳來大雲山56號的路上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最後說道:
「還好劉瑞芳良心發現,再加上暗中指使的人對藥品比較業餘,歐陽娟才再次躲過了一劫,我覺得這幫人和闖入半農山莊的人應該是一夥的。」
周繼堯怔怔地楞了好一陣,最後說道:「看來我兒子真是多災多難啊,也好,俗話說大難不死不有後福,既然在娘胎裡已經經歷了這麼多磨難,將來肯定不是凡夫俗子。」
戴家郎聽周繼堯誇獎自己的兒子,臉上有點不自在,急忙說道:「我最奇怪的是這幫人是怎麼知道歐陽娟進駐大雲山56號的,這件事知道的人沒有幾個,並且還對劉瑞芳的行蹤清清楚楚。」
「你懷疑是唐婉?」周繼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