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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節

他是怎麼知道那個女人的家庭住址?警察為什麼會在關鍵的時候出現在那裡?戴家郎昨天晚上在什麼地方?」
周繼堯一臉坦然道:「你的懷疑似乎很有道理,但你別忘了,我們是合作夥伴,可以說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我沒事折騰你這個沒出息的兒子幹什麼?
當然,我承認,這件事確實跟我女兒有牽扯,但你也知道,我從來不干涉我女兒的私人感情,就像當初她跟你兒子來往一樣,我從來就沒有干涉過。
再說,你兒子在牢裡面待了七年,難道你指望我女兒替他守活寡?這種因為爭風吃醋而引來的禍端能怪誰呢?」
鄧俊吉鐵青著臉沒出聲。
周繼堯緩和了聲音說道:「我還是那句話,大丈夫難保妻賢子孝,該認命的時候就該認命,我連唯一的兒子都死了,我找誰算賬去?」
鄧俊吉憤憤地說道:「那不一樣,你那個兒子是雜種,你可能巴不得他死掉呢,我這個可是親生的?」
周繼堯一張臉陰沉下來,一口把煙頭吐出了車窗外面,扭頭盯著鄧俊吉說道:「你這個兒子看來是廢了,我確實幫不上忙,你今天把我叫到這裡來究竟想怎麼樣?
我們在一起又不是一年兩年了,有什麼話儘管說,如果我有辦法讓你兒子免於牢獄之災的話,我還巴不得呢。」
鄧俊吉沉默了好一陣,最後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
雖然我不想因為這件事影響了我們的合作關係,但我也不能對這件事無動於衷,你如果覺得自己是清白的,那就證明給我看。」
「怎麼證明?」周繼堯問道。
鄧俊吉猶豫了一下說道:「你讓那個男的和女的永遠消失。」
周繼堯吃驚地盯著鄧俊吉說道:「怎麼?難道你讓我去殺人?」
鄧俊吉反問道:「怎麼?難道你是第一次殺人嗎?」
周繼堯摸著下巴盯著鄧俊吉注視了一會兒,搖搖頭說道:「老鄧,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了,難道你以為我周某人是任人擺佈的人嗎?
我不可能為了你這個沒用的兒子去殺人,如果你真要為了這件事跟我翻臉的話,那我們明天就先解除兒女婚約,後面的賬慢慢算。
不過,我勸你別像你兒子一樣頭腦簡單,他如果不是太衝動的話,怎麼會有這種結果?
我可以把話跟你說明白,如果你一意孤行的話,你損失的可不僅僅是個兒子。」說完,拉開車門鑽了出去。
鄧俊吉盯著周繼堯的背影,憤憤地罵道:「狗雜種,別以為老子好欺負,就讓你得意幾天,這筆賬遲早要清算。」
第175章 死不承認
戴家郎在辦公室裡心情忐忑地熬到了中午,仍然沒有見到周繼堯的影子,似乎再也忍不住了,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撥打了梅向月的電話,想看看她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我這裡一切如常,周玉冰就在辦公室,不過,道現在也沒有找過我。」梅向月只說了一句話就把手機掛斷來了。
戴家郎一聽,心裡就更加不安了,雖然梅向月只是最底層的員工,可因為自己的關係,周玉冰一直對她另眼相看。
昨天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不管是於公於私,她起碼也應該找梅向月問問情況,可直到現在居然一直保持沉默,這就有點令人費解了。
就在戴家郎胡思了亂想的時候,桌子上的內部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忍不住一陣心跳,跑過去看看顯示的號碼,正是來自周繼堯的辦公室,沒想到他已經回來了。
戴家郎走近周繼堯辦公室的時候,喻後紅正好從裡面出來,他注意到女人鄙夷地瞥了他一眼。
很顯然,做為周繼堯心腹,兩個人恐怕剛才在商量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不過,戴家郎也來不及多想,他現在只想知道周繼堯的態度,喻後紅已經不重要了。
「董事長,有事嗎?」戴家郎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似地問道。
周繼堯伸手指指沙發,示意他先坐下,然後埋頭處理了幾份文件,這才點上一支雪茄,慢條斯理地問道:「你女朋友怎麼樣?受到傷害了嗎?」
戴家郎急忙說道:「幸好警察趕到的及時,她並沒有受到傷害,事實上她今天照常上班了。」
周繼堯點點頭,說道:「那就好,那就好,鄧老大這個混蛋簡直不是東西,真是膽大包天,這一次他算是把自己徹底毀了。」
戴家郎無法摸頭周繼堯的真實意圖,只好憤憤地說道:「這種人渣應該受到嚴懲,我知道他家裡有權有勢,如果公安局敢庇護他的話,我決不答應。」
周繼堯瞥了戴家郎一眼,哼了一聲道:「你不答應又能怎麼樣?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責任嗎?」
戴家郎自然明白周繼堯所謂的「責任」指的是什麼,他也知道周繼堯對自己跟周玉冰上床已經心知肚明,但他仍然認為這件事絕對不能承認,他不相信周繼堯會在自己面前出示證據。
「董事長,鄧老大完全是捕風捉影,也有可能是聽信了什麼人的讒言,這才行兇作惡,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再說,即便他懷疑我跟大小姐有什麼曖昧的話,可以直接找我對峙,為什麼要去禍害我女朋友呢?」戴家郎一臉氣憤地說道。
周繼堯哼了一聲道:「鄧老大雖然是個粗人,但如果沒有真憑實據他不會去找你女朋友報復。」
戴家郎一臉冤屈道:「董事長,你也知道,我以前是大小姐的司機兼貼身保鏢,自然整天跟在她屁股後面。
記得有一次送她回石門別墅已經是夜裡兩點多鐘了,大小姐喝醉了酒,我只好把她抱進了屋子。
當時我生怕會有什麼事,那天晚上就沒有回去,在別墅的客廳裡過了一夜,也許鄧老大就是因為這件事才懷疑我跟大小姐有曖昧關係,實際上這都是他自己神經過敏。」
周繼堯瞇著眼睛盯著戴家郎問道:「這麼說你跟玉冰真的沒有上過床?」
戴家郎信誓旦旦地說道:「董事長,我是什麼人?大小姐是什麼人?我們怎麼會有這種關係呢?說句難聽話,大小姐身邊的男人多了去了,怎麼也不會看上我啊。」
周繼堯沉默了好一陣才說道:「這麼說是冤枉你了,不管怎麼說,鄧老大這次肯定又要在牢裡面待個幾年。
不管你跟玉冰有沒有上過床,反正他們鄧家人肯定把你和玉冰恨上了,你也知道,玉婷已經跟鄧老二訂婚了。
並且我們兩家在許多項目上都有合作,不能因為這件事影響了鄧家和周家的關係,你覺得這件事應該怎麼化解啊。」
戴家郎心一沉,意識到周繼堯有可能要開除自己了,不管怎麼說,相比於鄧家和周家的關係,自己這個小角色無足輕重,既然鄧家恨上了自己,他自然也不好再讓自己待在他的身邊。
「董事長,我只是一個小人物,哪有本事化解這種矛盾?如果你覺得為難的話,那我只能走人了。
只是,我女朋友是個受害者,她跟這件事壓根就沒有一點關係,總不能讓她也丟了工作吧?」戴家郎只能以退為進了,接下來就是周繼堯一句話了。
周繼堯背著手在屋子裡來回踱了好一陣,最後站在戴家郎面前說道:「開除你容易,但我不可能把我玉冰也開除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