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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節

周繼堯哼了一聲道:「笑話,我手裡控制著公司百分之四十多的股權,即便蔣碧雲帶領三個女兒造反,最終也還是我說了算,何況玉冰肯定不會同意她母親這麼做。」
喻後紅猶豫道:「且不說最終蔣碧雲會不會鬧事,但這件事的起因還是因為歐陽娟肚子裡的孩子,這個孩子讓她們產生了危機感。」
頓了一下,又說道:「我必須提醒你,蔣碧雲的妹夫方中信眼下可是省建設廳廳長,眼下可不是你們夫妻反目的時候。」
周繼堯擺擺手說道:「你放心,我跟蔣碧雲這麼多年,對她的脾氣還是有所瞭解,正如你說的,她有可能因為歐陽娟而產生危機感。
但總的來說也不過是想替自己的女兒多爭取一點,這也是人之常情,但絕對不至於跟我夫妻反目。」
喻後紅搖搖頭,說道:「我倒不認為蔣碧雲的危機感僅僅是來自歐陽娟肚子裡的孩子,而是來自這個孩子背後複雜的背景。」
「複雜的背景?」周繼堯疑惑道。
喻後紅小聲道:「難道不是嗎?這孩子生下來可不僅僅是你的兒子,他首先是歐陽娟的兒子。
也是蔣桂蘭的外孫子,同時還是唐斌夫婦的侄外孫子,唐婉的外甥,而從這個孩子發出第一聲啼哭開始,就意味著被一股勢力所裹挾,你自信到時候能玩得轉嗎?
另外,你別忘了自己還有兩個孫子呢,這兩個孫子可是唐斌夫婦的嫡親外孫,甚至比你還要親。」
周繼堯把雪茄慢慢在煙灰缸裡面掐滅,盯著喻後紅好一陣沒出聲,最後緩緩說道:「都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看來你也是個有前瞻性的人,怎麼?你以為我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嗎?」
喻後紅搖搖頭,說道:「我當然相信你考慮過這些問題,只是沒有看見你採取什麼措施。」
周繼堯笑道:「難道我的兒子都還沒有出生就開始寫遺囑了嗎?」
喻後紅盯著周繼堯說道:「這麼說你還指望等他長大再來安排後事嗎?我倒覺得蔣碧雲的敏感是有理由的,這孩子雖然還沒有出生,已經有了危機的苗頭。
不管是小虎被綁架,還是建偉被害,再到孫乾出事以及這次有人給歐陽娟下藥,這一連串的事件足以證明這種危機的存在。
何況,到目前為止,我們連自己對手的影子都沒有看見,我相信陸濤的兩隻眼睛正在盯著你的一舉一動呢。」
周繼堯站起身來在屋子裡來回踱了幾圈,最後站在喻後紅面前說道:「陸濤的眼睛盯著我好幾年了,我倒也不在意讓他多盯幾年。
至於後來發生的一系列案子,現在看來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有人指望我斷子絕孫,以便在我死後可以霸佔我的全部家產。
只是沒想到老天有眼,偏偏給了我兩個兒子,哦,我說了,婉兒肚子裡的孩子也跟我兒子差不多,這樣一來,有些人就急了,我正等著他們跳出來呢。」
「你以為這個人就是蔣碧雲?」喻後紅驚訝地問道。
周繼堯緩緩搖搖頭,說道:「我沒有懷疑具體哪個人,但我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所以,不管是什麼人,只要我有兒子孫子,他們的陰謀就不可能得逞。」
喻後紅遲疑了一會說道:「自從孫乾出事之後,我就一直在考慮一件事,你說,孫乾也不是個缺錢的人,你對他也不薄,什麼人能讓他俯首聽命呢?並且臨死都不願意說出幕後指使者。」
周繼堯摸著下巴想了半天,最後緩緩搖搖頭,說道:「我也一直在琢磨這件事啊,可總是對不上號,孫乾如果不是為了錢的話,那他為了什麼呢?也許,這個人不是有錢,而是有權,有時候權力比金錢更可怕。」
「難道是你在政界的某個仇人?」喻後紅疑惑道。
周繼堯搖搖頭,說道:「我從商這麼多年,政界的那些人就像是走馬燈一樣換了一茬又一茬,即便有仇人也早已是明日黃花了,哪有資格跟我鬥?」
正說著,周繼堯的手機忽然響起來,拿起來看了一眼,一臉無奈地說道:「看看,興師問罪的來了。」
說完,接通了手機,說道:「芸璐啊,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仙玲表現不錯,竟然進了四強,好了,我正在開會,什麼時候見面再說吧。」說完,馬上掛斷了手機。
喻後紅哼了一聲道:「朱芸璐現在可是公司的股東,你幹這種釜底抽薪的事情小心她跟你翻臉。」
周繼堯哼了一聲道:「不至於吧,仙玲本來就不適合唱歌,並且已經決定跟小琳當演員了,沒必要為了一個冠軍生氣。」
頓了一下,看看手錶,急忙站起身來說道:「哎呀,時間差不多了,你給四季餐廳打電話定個包間,晚上要慶賀一下,如果你沒有妒忌心的話也一起去吧。」
喻後紅哼了一聲道:「幹嘛要去四季餐廳?玉冰的酒店不一樣嗎?」
周繼堯擺擺手,說道:「算了,何必要讓她心裡不高興而違心地陪在身邊呢,還是去四季,對了,我還要把老唐一家也叫上,也算是一次難得的家庭聚會啊。」
喻後紅哼了一聲道:「既然是家庭聚會應該老婆孩子都叫上啊,可見你心裡還是有愧。」
周繼堯眼睛一瞪,訓斥道:「胡說。」喻後紅沒再說話,轉身出去了。
也不知道周繼堯是不是心裡真有愧,反正當天晚上給歐陽娟慶賀冠軍的時候,蔣桂蘭,歐陽雲蘇倒是來了,可周家的人除了周琳之外卻一個都沒有出現,就連唐斌和唐婉也找個借口躲開了。
不過,周繼堯好像並不在意,以一個大老闆的身份,跟歐陽雲蘇和蔣桂蘭頻頻舉杯也就罷了,可連戴家郎、梅向月也上了桌,甚至還跟周繼堯碰杯祝賀,連喻後紅都看不下去了。
好在戴家郎和梅向月倒是明白自己的身份,雖然有幸跟大老闆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但基本上不敢怎麼坐,不是端茶倒水,就是站在一邊伺候,倒也沒有誰認為他們有不軌之心。
實際上,歐陽娟早就知道她之所以能參加這一次選秀節目,多虧戴家郎在周繼堯面前說好話,否則連機會都不一定有,而蔣桂蘭和歐陽雲蘇也心知肚明。
說實話,對於歐陽雲蘇和蔣桂蘭來說,歐陽娟的社會影響力越大,就越能抬高她的身價,從而越能削弱周繼堯對她的控制。
所以,儘管她們對戴家郎很忌憚,卻也說不出什麼,何況,戴家郎的女朋友梅向月面如芙蓉,儼然是個難得的美女,想必再沒必要糾纏自己的女兒了,所以心裡反倒輕鬆了不少。
酒足飯飽之後,周繼堯帶著歐陽娟母女去半農山莊,周琳負責送歐陽雲蘇回家,戴家郎因為喝過酒不能開車,只好和梅向月搭乘出租車回家了。
回到家裡,梅向月照例馬上鑽進了衛生間洗澡,戴家郎喝了幾杯酒,有點興奮,聽著衛生間裡面傳來的嘩嘩水聲,忍不住心猿意馬。
梅向月洗完澡之後換上了睡衣,見戴家郎的臥室開著門,於是走過去伸進腦袋看看,只見戴家郎光著上身躺在床上看手機,嗔道:「髒豬,也不洗澡就上床了。」
戴家郎瞥了一眼梅向月,見她穿著白底碎花睡衣睡褲,披散著一頭秀髮,臉蛋被熱水燙的紅撲撲的,挺翹的屁股和豐胸在睡衣裡若隱若現,一時忍不住口乾舌燥。
「今天她們跟我聯繫了。」戴家郎裝作不在意地說道。
梅向月還沒反應過來,問道:「誰跟你聯繫了?」
「組織啊,我們終於找到組織了。」戴家郎說道。
梅向月一聽,走過來一抬腿就上了床,拉過一直枕頭墊在背後,小聲道:「什麼時候,在哪裡?」
戴家郎說道:「就在電視台樓上的一個房間,真不明白她們為什麼會選在這種地方。」
「紀文瀾嗎?」梅向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