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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節

紀文瀾一臉詭秘地笑道:「我不但知道你要去火車站接人,我還知道你接的是什麼人,這個女孩應該是來找你相親的吧?」
戴家郎徹底懵逼了,一瞬間甚至懷疑唐婉是不是已經被祁菲收買了,否則,這件事也就周玉冰和唐婉知道,怎麼會傳到警察的耳朵裡呢?難道他們在自己身上安裝了竊聽器?
「你們,你們是聽誰說的?」戴家郎吃驚道。
紀文瀾盯著戴家郎注視了一會兒,正色道:「我們不是聽誰說的,而是這件事本身就是我們安排的。」
戴家郎呆呆地說不出話,慢慢的,他似乎回過味來,一臉震驚道:「你的意思是……這個叫梅向月的女孩是,是警察?你們,你們竟然跟我家裡人……」
紀文瀾擺擺手打斷了戴家郎,一臉嚴肅地說道:「你家裡人並不清楚這件事是我們安排的,提親也是真的,相親也是真的,並且她也確確實實是雲嶺縣梅家村的人,只是那裡只有她的爺爺奶奶,她跟著父母住在縣城。
只是,嚴格說來梅向月並不是警察,起碼她還沒有辦理入職手續,實際上,她只是警校剛剛畢業的學生,否則,我們也不會派她來了。」
「你們想幹什麼?」戴家郎一臉警覺地問道。
紀文瀾緩緩說道:「想幹什麼難道還用問嗎?我們要不惜一切手段、不惜任何代價把周繼堯極其犯罪團伙送上法庭。」
「那是你們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戴家郎有點氣急敗壞地質問道。
紀文瀾一臉神秘地說道:「這一次恐怕跟你有點關係,起碼你不應該對這個女孩的安危不聞不問。」
戴家郎憤憤道:「她跟我有什麼關係,既然是你們的安排,那這場相親也沒必要了,等一會兒你們自己去接她,我可不想參與你們這些破事,我只是個打工的……」
紀文瀾打斷戴家郎的話說道:「先別這麼早下結論,在你做出最後決定之前,我讓你見一個人。」
說完,打開房門走了出去,戴家郎正自狐疑,只見紀文瀾帶著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走了進來,仔細一看,急忙扔掉煙頭,從沙發上跳起身來,雙腿站的筆直,舉起手來敬禮,嘴裡大聲道:「首長好。」
嘴裡說著,心裡面已經明白兩個婆娘這是在唱什麼戲了,頓時把兩個女人罵了一百遍。
跟著紀文瀾進來的正是戴家郎過去在部隊曾經給他開過車的段一峰,現任雲嶺縣委常委、武裝部部長。
段一峰背著雙手盯著戴家郎打量了幾眼,笑道:「不錯,還有點軍人的樣子,坐下。」
戴家郎乖乖地坐在了沙發上,雙手放在膝蓋上,腦子裡亂哄哄的,一時也理不出一點頭緒。
段一峰在戴家郎身邊坐下來,摸出一包煙,遞給戴家郎一支,說道:「市局的領導跟我談了具體情況,雖然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首長了,可還是覺得有必要過來跟你談談,難道你真的不願意跟犯罪分子作鬥爭嗎?」
戴家郎面對自己的首長,為難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憋了半天才說道:「請首長指示。」
段一峰擺擺手說道:「我說了,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首長了,我只是過來看看我的兵,我跟市局的領導說了,你在部隊是一名好兵,還立過功,受過獎,並且還是一名年輕的黨員,我就不信我的兵連這點覺悟都沒有。」
段一峰雖然沒有直接讓戴家郎做出表態,但這幾句話基本上已經把他逼到了牆角,再也沒有退路了。
「首長,我沒受過這方面的訓練,我是擔心完不成任務,說不定還會壞了紀警官他們的大事。」戴家郎只好轉防守。
沒想到段一峰今天來好像就是為了給戴家郎灌迷糊湯的,一臉嚴肅地說道:「我相信的你素質,如果你不能勝任的話,市局的同志也不會這麼器重你了。」
媽的,被誰器重也千萬別被祁菲這個賊婆娘器重,明明是把人放在火上烤,居然說是器重,他們其中自己什麼?要是真少了自己不行,那乾脆給個編製讓自己加入警察算了。
戴家郎可以不給祁菲和紀文瀾面子,但絕對不敢駁了首長的面子,猶豫再三才說道:「首長,有一點你可以放心,只要我發現周繼堯的直接犯罪證據,保證及時向紀警官匯報,但如果發現不了,那我也沒辦法。」
段一峰嗯了一聲,嚴肅道:「你這態度可有點消極啊,做為一名戰士,必須積極主動去完成任務,怎麼能坐在那裡等著罪犯自己暴露呢?
你必須積極配合市局的同志徹底查清周繼堯的犯罪證據,爭取將這個犯罪團伙一網打盡,到時候我親自把酒給你慶功。」
戴家郎一聽,心裡有點激動,說實話,要是在部隊首長親自把酒的話,那可是無上的榮耀,換算成人民幣的話,起碼也值十萬塊,可問題是現在已經不在部隊了,首長也已經轉業到地方了,親自把酒的榮耀自然也打了不少折扣。
不過,戴家郎心裡很清楚,除了段一峰說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之外,他還確實欠首長的人情。
因為當年段一峰之所以選中他做自己的司機,不僅僅是因為他表現出色,而多少還看在了老鄉的面子上。
並且在戴家郎復員的時候,段一峰還通過雲嶺縣的關係幫他安排了一份工作,只是他自己不想待在縣城,否則倒也四平八穩,就憑這兩點,戴家郎就沒法當面拒絕段一峰。
「既然首長認為我合適,那我還有什麼話可說的?」戴家郎有點垂頭喪氣地哼哼道。
第111章 移花接木
雖然戴家郎的表態有點勉強,可畢竟鬆口了,紀文瀾還是欣慰地鬆了一口氣,笑道:「看來還是首長的話有用,你總算是答應了,現在我們就來談談梅向月吧。」
戴家郎沒好氣地說道:「既然我已經答應了,還需要她幹什麼?」
紀文瀾搖搖頭,說道:「事情沒你想的這麼簡單,你自己剛才也說了,你雖然素質不錯,但畢竟沒有受過正規的訓練。
警察和軍人還是有區別,軍人可以在前線衝鋒陷陣,但在收集犯罪證據方面並不專業。
梅向月在警校受過正規訓練,這幾個月也經過了嚴格的考核,她能完成你所不能勝任的工作,你知不知道梅向月是你們首長的什麼人?」
戴家郎吃驚道:「怎麼?梅向月跟首長也有關係?」
段一峰說道:「市局的同志為了周繼堯的案子可謂煞費苦心,他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我有個外甥女剛從警校畢業。
本來是準備安排她在雲嶺縣公安局工作,在做了全面綜合考慮之後,決定派她跟你一起執行這次臥底的任務,利用你們戀人的身份想辦法讓她接近周繼堯一家。」
戴家郎一聽,心裡的那股怨氣突然就沒了,試想人家首長的外甥女都貢獻出來了,自己還有什麼臉推三阻四呢。
最重要的是,市公安局如此興師動眾,顯然是要搞死周繼堯的節奏,如果真能把周繼堯除掉的話,唐婉的計劃豈不是更容易成功?
紀文瀾見段一峰已經起到了作用,說道:「段部長,今後戴家郎恐怕不能再跟你見面了,你還有什麼話要對他說嗎?」
段一峰站起身來,拍拍戴家郎的肩膀說道:「出於安全考慮,我們今後不會再見面了,記住,永遠別忘了自己曾經是軍人,不要忘記自己是一名黨員,我還是那句話,等你完成任務之後,我親自把酒為你慶功。」
戴家郎馬上立正,嘴裡說道:「是,保證完成任務。」
送走了段一峰,戴家郎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癱坐在沙發上悶頭抽煙,紀文瀾笑道:「我以為你是一塊石頭呢,原來也有怕的人啊。」
戴家郎沒好氣地說道:「我不是怕,而是對首長的尊重。」
紀文瀾正色說道:「男子漢大丈夫要言而有信,如果你今天當著首長的面繼續拒絕的話,我們就打算不再堅持了,既然你答應了,那就不能三心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