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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節

眼見鄭隊長的「王八蓋子」都不知道摔飛哪去了,我知道危險終於解除,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到我了。
當下我趕緊從黃土墳側面走出,拉著金鈴的手就向後面的深山裡跑去。
我已經沒有閒心思留在馬家墳看熱鬧了,就讓馬老爺和怨鬼去禍害鄭隊長他們吧,我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跑路要緊。
要知道,紅衛兵可不止鄭隊長他們這一波,萬一再出現一個小隊的紅衛兵,手中還拿著槍,那時我的麻煩就大了。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我還是少看熱鬧,趕緊逃之夭夭為妙。
直到我和金鈴跑出了大老遠兒,背後還隱隱能聽到鄭隊長和孫二狗他們的鬼哭狼嚎聲,不用多想,他們絕對是被折騰的不輕,估計全部已經被嚇破膽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在我和金鈴接下來的逃跑過程中,還遇到了許多同行,其中有道士,和尚,尼姑等等……
他們大包小包的拎著東西,不過彼此沒有交談,全部面色慌張,目露畏懼,急匆匆的向深山裡趕去。
想必他們的想法與我一樣,那就是避開大路,逃到一望無際的深山中躲避紅衛兵追擊。
我也沒有貿然上去和別人搭訕,而是與金鈴向南走一直走下去,按照我的印象,走出這個大山就離連海市不遠了,一旦到了城裡,我可以打電話聯繫到王志,從而進入第六科。
我摸了摸懷裡印有五角星的紅色小本子,心裡踏實起來,第六科吃的是官飯,一旦我進去後就算是有了官方背景的人,到那時,就算紅衛兵也不敢拿我怎麼樣。
畢竟,我可是有證之人,吃的還是官家飯兒。
三天的時間裡,我和金鈴在茫茫大山裡風餐露宿,艱苦跋涉,累了就停下歇一會,口渴了就飲上一口山間的清泉,肚子餓了就去採摘山裡的野果充飢。
等到第四天傍晚,當我站在一坐山頂上,眼前的景象終於變得豁然開朗起來。
呈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座望不到邊際的城市,一棟棟高樓大廈拔地而起,如同鋼鐵水泥般的森林。
第91章 天橋擺攤
因為是傍晚的緣故,城裡已經燈火通明,無邊無際的燈海從山腳下一直延伸到遙遠的地方。
放眼望去,整個城裡都是燈紅酒綠一片,汽車,卡車,行人,川流不息,一副熱鬧繁華的大都市景象。
我和金鈴花了二十分鐘的時間,順著山間的小路走下山去,輾轉反側之下終於走進了城裡。
連海市地處黃渤海之濱,背依東北腹地,三面環山,一面臨海。
因為氣候絕佳,冬無嚴寒,夏無酷暑,這座城市素有「北方名都」「浪漫海城」之稱,是東北對外開放的窗口和最大的港口城市。
我拉著金鈴的小手走在寬闊的馬路上,眼睛不停的向四周打量不停,心裡是即激動又坎坷。
只見街道兩邊有茶樓,服裝店,飯館,還有曠地上不少張著大傘吆喝賣貨的小商販,街上更是人流如潮,行人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年輕的男女三個一夥,五個一群地走在大街上,有說有笑,熱鬧非凡。
這還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來到城裡,感覺什麼事物都挺稀奇,一時間看眼花繚亂,有種土包子進城的感覺。
而且我的長相黝黑,看起來並不出眾,穿的衣服也是老土,跟個傻子似的站在街道中心,難免會引來許多人對我指指點點,品頭論足的。
我對行人的目光也不在意,依舊打量著眼前的一切,以前只聽村裡人提起過城裡怎麼繁華,城裡人穿的衣服有多麼的好看,城裡的吃食是多麼的美味,女孩生的是多麼漂亮,今天這親眼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就說城裡的女孩吧,一個個大腿修長,皮膚白皙,身上穿的衣服洋裡洋氣,緊跟時代的潮流,隨便挑出一個都比我們村裡的村花來得漂亮,一時間看的眼睛都快直了。
不過眼看天色就快全黑了,我也顧不得再看街道上形形色色的美女了,趕緊拉著金鈴的手向市裡走去,我初來乍到此地還沒有住處,目前要做的是盡快聯繫上王志,讓他給我找個地方落腳才是正事兒。
等我找到街邊的一處報亭後,從兜裡拿出五毛錢遞給了看守報亭的老大爺,隨即拿出王志留給我的那張紙條,按下了號碼,給撥他打了過去。
「嘟」
「嘟」
……
電話響了大半天那頭愣是沒有人接聽,我以為是號碼按錯了,只好掛掉電話對準號碼又重新撥了一遍。
然而還是一樣,反覆試了幾次對面還是沒有人接聽,最後無奈之下我只好掛斷電話,滿臉失望的與金鈴離開了報亭。
走在路上,我把褲兜翻了底朝天,最終只翻出了乾巴巴的5塊錢,望著手裡僅剩的5塊錢,我心裡不禁泛起了陣陣苦澀。
因為這幾天我光顧著跑路了,臨走時忘記了帶錢,要知道,老頭死後可是給我留下一筆不菲的家產啊,不能說夠我花一輩子,可是花個十年八年還是沒問題的。
但是被鄭隊長和孫二狗這幫人一攪和我全部忘記拿了,可話又說回來,以當時那種緊急的局面,就算返回道觀拿錢也來不及,能僥倖逃掉就已經是萬幸了。
一時間,我有種想哭的衝動,俗話說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這年頭兜裡要是不揣點錢,走到哪都吃不開的呀。
而且我現在又聯繫不上王志,人生地不熟的,以後在連海市怎麼混下去,沒有錢,以後的生活恐怕喝西北風都趕不上熱乎的了。
最後,我只好花了2塊錢買了幾個肉包子,先填飽肚子再說,剩餘找回的3塊錢被我視若珍寶的揣回了兜裡。
吃完飯後,我便和金鈴漫無目的遊蕩在大街上,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路上的行人也漸漸稀少起來。
等到走累了,身無分文的我只好與金鈴露宿在一處公園裡。
我躺在公園的椅子上望著星空,心裡考慮著今後的出路,金鈴則是安靜的坐在我旁邊,身子一動不動的守在那裡。
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大早,我又跑去報亭撥通了王志的電話,可惜的是依舊沒有人接聽。
我心裡不禁泛起了嘀咕,也不知道王志此人有事纏身沒時間接電話,還是他給我的電話號碼是錯誤的,要不然我三番幾次的給他打怎麼會沒人接聽呢。
我知道想在連海市站住腳靠他是指望不上了,索性也不白費力氣再給他打電話了,而迫於生計,為了填飽肚子,我也不得不做出了一個大膽的舉動。
……………………
天橋,人流量大,往往都是魚龍混雜之地,也是我們這些行走江湖人的「撂地」場所。
所謂「撂地」,就是在地上畫個圈兒,作為表演的場子,行話裡也叫「畫鍋」,鍋是做飯用的,畫了鍋,有了個場子,我們這些人就有碗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