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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節


這法力浩瀚滔天,猶如一層波浪向四周瘋狂擴散,在其巨大的威壓下,我險些喘不過氣來。
當我定眼向玉珮一看,豁然發現裡面盤坐的小人已經睜開了雙眼,兩道攝人心扉的精光從他雙目射出,險些穿透玉珮洞射出來。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會有如此大的法力波動!」我盯著毫不起眼的圓形玉珮,心裡翻起滔天駭浪。
不遠處的飛屍眼見這一幕,當場嚇得面色如土,肝膽俱裂,一臉不可思議的嘶喊道;「他竟然把分神封印在裡面!蔣正心算你狠,竟然不惜抽乾自身精血,也要把他給召喚過來。」
老頭聞言神色不變,語氣平靜的開口說道:「陰坤,你大逆不道辱罵家師,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好!那你現在就先給我去死吧!」
話音即落,異變陡生。
陳景華獰笑一聲,猛然低下頭抱起地上的一塊大石頭,眼睛之中閃爍著凶狠,吼叫一聲,猛地舉起石塊向老頭的後腦勺砸了過去。
誰也沒有料到,陳景華突然做出這一出人預料的舉動,竟然攻擊起自己人來。
鐵柱和二蛋已經懵了,眼睜睜的看著他出手忘記了阻止,而老頭施法在關鍵的時刻,根本無法顧及身後的異動。
「不好!」
我突然之間遇到這樣的情況,整個人嚇得汗毛豎立,想都不想的飛起一腳,直接將陳景華連同石頭一腳踹飛了五步開外。
「噗通」一聲。
陳景華抱著大石頭仰頭倒在地上,當場嘴裡開始口吐白沫,掙扎了幾下,雙眼瞪大,便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雙喜,小心,這是陰坤附身的手段!用鎮魂符即可破解。」老頭依舊雙目緊閉,語氣平靜的對我說:「幫為師拖延時間,十息足以。」
「師傅,你放心施法,其它的交給我來處理。」說完,我向飛屍那裡望了過去,只見它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沒有生氣,如同死屍一般。
聯想到老頭剛剛說的話,我瞬間明白了,陰坤的神魂離開了飛屍的體內,轉移到陳景華的體內了。
顯然,陰坤此人已經動用了附身的神通!
當下我毫不猶豫,從袋子裡扯出一張「鎮魂符」飛快的臨近陳景華的身旁,一把將符紙按在他腦門上。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急急如律令。」
當咒語從我嘴裡發出,符紙靈光一閃之下,陳景華一臉茫然的睜開了眼睛,問道:「雙喜,我這是咋了?好端端的怎麼會躺在地上。」
我剛想跟他解釋之前發生的一切,不料鐵柱突然語氣冰冷的開口道:「哼!鎮魂符!你鎮壓的過來嗎?」
說完,鐵柱同樣彎腰撿起一塊大石頭,目光閃現出凶狠之色,向老頭的腦袋砸了過去。
「臥槽!這是咋回事啊?一個個都瘋了是咋地?」二蛋罵了一句,趕緊撲上去把抱住鐵柱,大喊道:「鐵柱,快住手!你他娘發什麼神經。」
「滾!」鐵柱回手給了二蛋一巴掌將他掀翻在地,動作不停,繼續舉起石頭向老頭腦袋砸去。
第84章 道袍老者
「雙喜,快,快攔住他,鐵柱這小子瘋癲了。」二蛋躺在地上,捂著高高腫起的臉,疼得呲牙咧嘴的向我大喊大叫。
根本不用他多說,我早已經一個跳躍衝近鐵柱身前,鎮魂符瞬間拿出「啪」的一聲貼在他的腦門上。
鐵柱身子一顫之下,立刻被我定在了原地,手中高高舉起的石頭,險之又險的停頓在半空。
此時他的臉上,還依舊保留著之前的狠毒之色。
過了片刻,鐵柱終於神智清醒過來,他望了望手中的大石頭,頓時一頭的霧水,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想必他也心裡奇怪,自己好端端的,無緣無故搬起一塊大石頭做什麼?
「小娃娃,沒有用的,一切都是徒勞。」還未等我來得及喘口氣,二蛋陰測測的聲音突然又響了起來。
我聞聲心裡一緊,趕緊轉過頭一看,只見二蛋面無表情的撿起一塊石頭,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向老頭砸了上去。
我自認為膽大至極,明知二蛋又被陰坤附身了,但還是感覺後背冷汗直冒,涼風颼颼的,有一種大白天活見鬼的感覺。
這附身境的高手也未免太厲害了吧,想附誰的身就附誰的身,比鬼上身還他娘的邪乎!難道不怕陽火燒身嗎?
「定!」
危急時刻,老頭終於施法完成,他的雙目睜開,猛然起身,一張鎮魂符直接按在二蛋的額頭上,當場將他定在了原地。
不過讓我大吃一驚的是,幾乎二蛋被定在原地的同一時間,我就感覺到一股陰風撲面,瞬間冷的我如入冰窟。
「草!」
我終於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我心裡哪還不明白呀,這陰坤分明是來附我的身了。
說時遲,那時快,我閃電般的掏出一張鎮魂符直接向自己的腦門按了上去。
我親眼見著,一個黑色的人影悶哼一聲從我身上彈飛出去,隨即化為一道黑煙竄向飛屍那裡,順著它的天靈蓋一鑽而入。
過了少許,遠處的飛屍緩緩睜開眼睛,看向我們這一群人的目光變得極為不善起來。
顯然,這陰坤連續附體四人失敗,心裡非常的惱火。
老頭早已施法完成,他雙手捧著玉珮沖飛屍冰冷一笑,嘴裡開始唸唸有詞道:「神玉太虛,浩劫之初,心存帝前,關告九天,精血為引,真靈下盼,急急如律令。」
咒語剛一念完,那圓形玉珮便通體一顫,脫離他的手心緩緩的向空中飄去,其表更是面發出卡卡聲響,浮現出一道道炸紋,眼看著就要碎裂了。
「不好!」飛屍好像對於玉珮極為忌憚,眼見這一幕面色大變,驚呼出聲。
下一秒,它臉上露出瘋狂之色,其背後小肉翅急速震顫,就地一倒之下,身子與地面平行,貼著地皮向我們這裡急速飛了過來。
那速度,就如同一顆直線飛行的炮彈一般,它的目標不是我們這一群人,豁然是空中的那枚玉珮,伸出鋒利的爪子,一把探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