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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節


「妙呀?我咋把這茬兒給忘了,咱倆趕緊去接上一壺,一會兒說不準能用上。」鐵柱和二蛋聞言各自一拍腦門,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連忙在屋裡轉悠起來,尋找接尿的器皿。
不一小會,鐵柱手裡拿個水桶,二蛋手裡拎個罈子,二人怪笑一聲,躲到角落裡去接尿了。
眾人大眼瞪小眼,互相對視一番,隨即轟的一聲,全部動身滿屋裡搜尋器皿,紛紛解開褲子接起了自己尿液。
可是人多傢伙事少呀,等所有器皿被搜刮一空後,有的村民見沒東西可以盛尿,一急眼之下,把孫二狗平常喝水的杯子和茶壺拿起,隨即躲到角落裡嘩嘩起來。
一時間,嘩啦啦的尿尿聲此起彼伏,弄的滿屋子都是尿臊味,噁心的我差點沒反胃吐出來。
我見大夥兒滿屋子忙碌,皺著眉,拉住一位中年大叔的胳膊問道:「鐵柱二蛋接尿,你們也跟著瞎起哄幹啥?」
「哎呀雙喜,你剛不說尿能辟邪嘛,我也接點,萬一詐屍我就潑它。」中年大叔撓了撓頭,嘿嘿一笑說道。
我聽完中年大叔所說,無奈的揉了揉額頭,感情大傢伙兒還以為是尿就能辟邪呢,可他們不知道,自己一個個都已經結過婚,早就告別童子之身的人,這尿除了騷點以外,還真沒有啥大用處。
而且大伙在同一個房間裡尿尿,那騷味已經氣沖雲霄,嗆的我眼淚都流出來了,我怕未等女屍復活,整不准先把自己人給熏暈過去。
我捏著鼻子,趕緊喊了大夥兒一句:「統統住手,都別瞎忙活了,沒有童子尿不管用,你們麻溜的把尿找個地兒潑了,這味也太騷了。」
「啥?還得童子尿啊,我們的尿不好使呀,這不白忙活大半天嗎。」大伙聽我這麼一說,頓時各自唏噓一聲,一臉垂頭喪氣的趕緊提上褲子。
而鐵柱與二蛋則是一臉得意洋洋之色,晃了晃手中罈子裡的尿液,向大伙臭顯擺一陣,看的眾人一臉羨慕之色,眼中隱有渴望之意,恨不得上去把罈子過來抱在懷裡。
我見這一幕,心裡不禁有些好笑,沒想到這種關鍵時刻,又黃又騷的尿液也成好東西了。
又過了大約十分鐘左右,院子外響起腳步聲,陳景華他們一行人終於找東西回來了。
進院後,一口大棺材被四個漢子抬起放在院子中央,隨後陳景華懷裡抱著麻繩和驢蹄子等物品,風風火火的跑進屋裡。
「雙喜,你要的東西我全給你找齊了。」陳景華吩咐另外一個村民把東西放在地上,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說道。
「辛苦了村長。」我點點,隨即打量了幾眼地上的東西。
一大盆黑狗血,咕嚕嚕的還冒著熱氣,顯然是剛殺不久,那驢蹄子也是血淋淋的還沒凝固,看樣子也是剛從驢腿上割下來的。
要知道,在當時這個還未改革開放的年代,一條狗和一頭驢,對於農民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資產,甚至有些貧困的人家,一頭驢,已經相當於大半家產了。
甚至有的農民下地幹活,為了不使毛驢累著,自己動身去拉犁杖開墾田地,讓毛驢休息,可見一頭驢對於農民來說,尤其的重要。
也不知道陳景華,在哪位村民手中搞來的這些東西,看來為了對付白僵,他可真是下上血本了。
但話又說回來,財產固然重要,也沒有人命重要,捨得這些財產能把殭屍制住,也算是破財消災吧。
時間緊迫,我也沒有功夫問這些東西的來歷,拿起地上的麻繩扔進狗血盆裡浸泡著,隨即喊了幾個人,讓大家把女屍抬進院子中央的棺材裡。
等將女屍放置完事後,我捧起那根血淋淋的驢蹄子,掰開她的嘴巴豎著卡進去,隨即一拍她的下巴合上,女屍就將驢蹄子緊緊的咬在嘴裡了。
我之所用驢蹄子堵住她的嘴巴,是因為此物有辟邪之效,這樣做還有另外一個好處,那就是防止她詐屍後咬人。
有驢蹄子堵住女屍的嘴,一旦她詐屍後會首先咬住這個驢蹄子,因為屍體行動僵硬,她自己沒辦法伸手將此物扯下來,只能任由驢蹄子塞在嘴上。
到時候,有驢蹄子抵擋一陣,她要是想暴起咬人,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
做完這些後,我拍了拍手,才叫大伙幫忙把棺材蓋子給重新挪回原位。
這時,我又對著蹲在屋門口悶不吭聲的孫二狗,喊了一句,說,你老兒也別閒著了,所有禍根都是你惹出來的,你趕緊用錘子把棺材給釘死。」
末了,我又恐嚇他一句:「釘緊點,女屍吸了你的陽氣,要是詐屍,聞著氣味最先找的就是你。」
第68章 咚咚咚
孫二狗聽我說的邪乎,當即嚇得身子一哆嗦,連忙滿臉驚恐失色的跑進屋裡,翻箱倒櫃一陣,找出一把錘子和幾根釘子,走到棺材跟前掄起錘子,砰砰砰的釘起了棺材。[書庫][].[].[>
等將棺材蓋釘好,他回過頭哭喪臉指著棺材,對我問道:「雙喜,你給我看看,釘成這樣可以了嗎?」
「可以啥?還沒完事呢,在把這麻繩捆棺材上,捆緊點。」我端著被黑狗血浸泡過的麻繩,遞到他面前,一點好臉色沒有的說道。
我是越看他,心裡愈發的煩躁,要不是因為他色迷心竅從古墓裡偷走屍體,也不至於鬧出這麼一大攤子的事。
正因為他一時心生邪念,貪戀女屍美貌,為了發洩,才導致女屍化成白僵,對全村人產生威脅。
孫二狗心裡也明白自己理虧,要不是他,也不會捅出這麼大簍子,所以他不敢反駁我的話,只好忍著狗血的腥味,從盆子裡面撈起麻繩圍著棺材纏繞起來。
陳景華一見孫二狗心裡也非常的來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喝道:「龜兒子,你沒吃飯嗎?還是力氣都用到死人身上了,你倒是使勁給我綁棺材啊。」
孫二狗對於村長的威嚴甚是畏懼,身子當下一顫,連忙賣力的捆起了棺材,不一小會,便累的滿頭大汗。
大傢伙沒有一個人上去幫忙,反而是冷嘲熱諷的對他指指點點,一臉的諷刺意味,說:「孫二狗這廝還真是自作自受啊,剛剛還跟自己的屍體情人在炕上親親喔喔呢,這會兒就狠心把她放進棺材給綁了?不心疼呀?」
「說實在的,俺活這麼大歲數還知道跟死人睡覺啥滋味呢?孫二狗,你就給大家說說唄,跟死人纏纏綿綿有啥感覺呀?」
「唉,這也不怪他犯糊塗,那女屍長得多叫個美呀,臉蛋一捏都能掐出水來,管說孫二狗把她給背回家來,換做是我,也保不準呀。」
「快拉倒吧,那是之前,放到現在你讓孫二狗再試試,那女屍一身白毛看著就滲人,借他兩膽也不敢跟女屍睡覺了。」
聽見眾人對自己的譏諷,嘲笑,孫二狗幾乎羞愧的無地自容,臉色一會紅,一會白,就差點沒找個老鼠洞算進去了。
他現在是有理說不清,何況本身沒理,只好悶聲拉著麻繩捆棺材,對於眾人的挖苦之語充耳不聞,好像耳朵聾沒有聽到一樣。
不過孫二狗雖說低著頭在那自顧忙活,但是我卻細心的注意到,他不動聲色的瞥了我們大夥一眼,瞳孔不經意地微微一縮,眸底閃過一絲厲色,但隨即被他很快的掩飾起來。
我當即心裡一動,知道大伙說的話語有點刻薄,說到他心裡的痛處上,刺激到他了,顯然,這孫二狗已經記恨上我們在場的所有人了。
不過這也沒什麼,他本就是咎由自取,犯了錯誤,還不讓大夥兒講幾句?就算想要報復,難道我們這一大群人還會怕他不成?
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等孫二狗用麻繩捆完棺材,已經弄得雙手全是狗血,他低著頭說了一句:「捆完了,我去洗一把手。」
說完這句話後,他並沒有進屋去洗,反而是向院子外面走去,一個轉身之間,從自家的大門口消失不見,隱沒在漆黑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