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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5節

自己只要堅持住,拖延一定的時間,就有可能會出現警方順著線索來找到我,最後將自己拯救出去的這一個局面。
一念至此,我放鬆了下來,目光緊盯著車頭前方,看著他們到底要帶自己去哪裡。
就這樣行駛了十多分鐘,車子終於停下來了,停在了一片竹林邊上,然後前方呢,隱隱約約透過竹林可以看見一座小木屋。
車門打開,副駕駛位的那個警察把我帶下了車,然後說了一句:「老實點配合,就不用受傷。」
「哦?假如我乖乖配合,真的就不用受傷嗎?」
我呵呵一笑,看著四周,又看著竹林後那間小木屋,看樣子他們確實是要帶我去見他們口中所謂的上級,只是這位上級,應該不是常叔,而是另有其人。
「少說廢話,這樣會受的傷輕一點。」
兩個警察一左一右的防範著我,推著我往前走,一步步,在我各種拖延的情況下,最後還是來到了那間小木屋前。
小木屋佔地一畝,不大不小,因為所在的是一片竹林之中,所以周圍遍地都是黃色的枯葉,襯托得這裡有點神秘之所的感覺。
我不緊不慢的向那扇小木屋的門口走了過去,一邊大大咧咧的說道:「到底是哪位大人物要找我啊,就不能態度恭敬一點嗎,老子剛出院,這他媽又是押送,又是戴手銬的,搞得好像要殺人一樣,你們不會打算把我殺人滅口,埋在這裡吧,我倒是覺得,這裡風水不錯,是塊寶地,但今天不適合殺人,也不適合埋人啊。」
「住院之後,你膽子變肥了不少。」小木屋裡面傳出來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我豎起耳朵仔細的分辨了一下,卻是從來沒有聽過這個的聲音,完全是一個陌生人的聲音,木屋裡面的人,是誰?
就在這時,押送我的那位開車警察,走去打開了小木屋的木門,然後對著我旁邊壓制著我的人點了點頭。
我身邊的人收到了旨意一樣,押送著我往木屋裡面走了進去。
只見木屋裡面挺幽暗的,只有一盞吊在半空中的煤油燈,散發著昏黃虛弱的燈光,勉勉強強照亮了整個屋子的場景。
我只是定晴一看,就馬上想出了一個形容這個小木屋的詞語,殺豬場!
原因無他,只因為這間小木屋的牆壁上掛滿了一隻隻被宰之後的肥豬,以及周圍擺放著兩張豬肉台,還有琳琅滿目的一件件刀具,周圍散發著豬血的味道,刺鼻無比。
除此之外,正中央處有一張座椅,上面坐著一個面色枯黃的男人,他身上穿著殺豬戴的黑色圍巾,以及一對手套,還穿著水鞋,嘴裡叼著一根煙,眼神看起來就像上過戰場的老兵一樣,十分凶狠。
剛才在屋裡說話的人,就是眼前這位。
我忍不住回想了一下自己剛坐上車時,跟那兩個警察的對話,其中一位跟我說,他們要帶我去見的人,我以前見過,是他們的上級。
就這個男人?
我見過?
明明完全沒有見過好吧!
我絞盡腦汁想了好一會兒,都想不出來自己什麼時候見過這麼一個凶狠的傢伙。
這時,男人掐掉了自己手中的煙,然後站起身來,走到我的面前,就這麼平靜的看著我,問:「你還記得我嗎?」
我笑道:「說實話,我也很想記得你,可是腦海裡根本沒有一點兒印象啊,難不成你們抓錯人了?你們要找的人根本不是我?」
「抓錯人?不,我們要找的人就是你。」男人笑了起來,「你看樣子是真的對我沒有印象,我很欣慰,這就代表我們的實驗很成功。」
實驗?
我皺起了眉頭,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他對我做過什麼實驗?
「我們很早就見過面了,只是你不記得了,因為你被我們抹除了一些記憶。」男人緩緩的說道,然後轉身走到了那擺滿刀具的豬肉台前,拿起一把刀在磨刀石上磨了起來,一邊磨一邊說:「知道我為什麼把你帶過來這裡嗎?」
我沒有說話,還在思考,他說的實驗到底是什麼玩意,還特麼抹除了我的記憶?現代科技已經這麼發達了嗎?還能抹除別人腦海當中的記憶?
我絞盡腦汁試圖回想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遺忘了什麼,可是無論怎麼想,都是想不起來。
就在這時,男人磨好了刀,向我走了過來,淡淡道:「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背叛組織,投靠警察?」
背叛組織?
我看著他,愣了一會兒,然後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說的組織是什麼?嗯?」
「這一點你不應該不知道,我們可沒有抹除掉你所有的記憶,你知道我們是誰才對。」男人微微一笑,可是那張面孔笑起來,卻看起來一點都不友善,充滿了惡意、邪惡。
「所以,你們是封門村事件的幕後之人?對不對?」我猜測道。
「封門村事件,不只是封門村事件。」男人搖搖頭。
「不只是封門村事件?那還有什麼事件?哦對了,難道說,還有落花洞女的事件,以及女子離奇懷孕事件,是不是這些都與你們有關?」我一口氣說出了三個相關的事件。
「言歸正傳。」
男人不想跟我在這個話題上多交流,話鋒一轉,看著我:「你只要回答我,為什麼要背叛組織?」
我冷笑了一下:「我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從哪裡來的背叛?難不成說,你們覺得我是你們的人?」
男人歎了一口氣:「你勾結一個女警和一個退役男警,帶到我們的舊基地裡,這不是背叛是什麼?幸好那基地裡的秘密都撤離走了,否則不知道要洩露多少組織相關的信息。」
我看著這個男人的雙眼,心中的怒火被撩拔了起來,他口中的男女警察,是昆姍姍和老萬!
我按耐住心中的怒意,咬牙切齒的問道:「你把他們兩個人怎麼樣了?他們現在在哪?」
「他們啊……哈哈哈,你怎麼到了這個地步了還在為他們著想呢?你怎麼不想想自己的處境。」
男人把刀放到了我的臉上,像用筆塗抹一樣,用刀尖輕輕的划動在我的肌膚上:「背叛者的下場,就好像豬圈裡養的豬一樣,不聽話就把它賣了,殺了,宰了,吃掉。」
我雙眼直視著他,渾然無畏的怒吼道:「你要是想殺我,就殺!廢話這麼多幹什麼!如果你不想殺我,那我問你什麼,你就他媽的回答我。我現在再問你,我的那兩個朋友,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很好,你想知道他們的處境是吧?那就告訴你,那個男的忍受不了酷刑,當場死了,那個女的可頑強了,我們對她各種折磨,用刑,她最後還是沒有死,現在還活著呢,只不過成了……豬圈裡的一隻寵物。她現在是什麼遭遇,想必你心裡應該清楚,她在為我們組織服務,可謂是盡心盡力,又聽話又乖得很。」